想到这,太后面色更是划过点点温和,犹如一个面容和蔼慈祥的贵妇人一般,可眼角的鱼尾纹深深地出卖了她,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沧桑感。
燕儿双眸一凝,她抬起头来,眼神带着些微的凄惨,瞧着面容挂着柔和温慈笑容的太后,燕儿面色划过点点同意,她声音透露出点点伤感,缓缓地开口说道:“回禀太后娘娘,刚才奴婢所说的话实际上全都是奴婢一人捏造,奴婢该死,诬陷皇后娘娘和丞相大人,奴婢罪该万死。还请太后娘娘手下留情。”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燕儿眼睛里满是万念俱灰,她又怎么会还有波澜起伏,声音也是平平淡淡,如同白开水那般寡然无味。
听在容长安的耳朵里,却让她眼眸眯起来,凤眸紧紧地凝视起燕儿,眸里闪现一股盎然的兴趣,同时,容长安的视线也在悄悄地来回打量燕儿,瞧到燕儿那眼底的不甘,容长安更加在心里边确定了一个想法。
不过这个时候,在她骨子里与生俱来的看戏因子也踊跃出来,活跃在她的血管里,让她眼眸亮闪闪,恍若此刻窗外璀璨夺目的星辰,让人望
之心底畏寒,浓浓的兴趣萦绕在她绝美的眉眼间,恰如那夕阳下的一抹云霞,美得令人心动。
殊不知容长安在观察燕儿的同时,跪在后边的阎离也借着恰好的视角和良好的视线来观察容长安,望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眸子划过点点无奈,他心里涌上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怅然。
不止是为了什么,眼前的场景总会让阎离升起一股似怨非怨的恨意,阎离在心里猜测良久,终是将怨愤的原由归结于太后让他跪在这冰冷刺骨的大理石地板上如此之良久。
而今,他的双腿经过如同寒冰烈火般的铸炼,恍若变成了一双沉重难以抬起的镔铁,没有丝毫的感觉。
思至此,阎离心里划过点点惊慌,阎离赶紧地用手捶打着自己的小腿,以免他的腿给废掉。
“念在你诚恳认错的份上,哀家就饶了你家人一命,你作为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敢凭空捏造事实来诬陷当今皇后和丞相,简直是该死!来人啊!将这贱婢给哀家打入天牢,择日处斩!”
太后动作轻缓地将手中端着的青花瓷茶杯放置在凤榻一旁的案几上,眼眸眯起来,怒
意乍现,将原先眼中的温和慈爱一扫而空,变得如此渗人,她目光炯炯地盯着跪在地面上的燕儿,声若冰块,眼神凉凉地开口说道。
看到太后这么卖力的表演,容长安不由得噗嗤一笑,笑声在太后说完话后空寂荡荡的宫殿里回响起来,显得尤其刺耳,特别是听在太后的耳朵里。
太后眼神蓦然一转,落在了那笑得轻盈动人的容长安绝美的面容身上,面色划过点点怒意,正要发作,蓦然,太后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她硬生生地按捺下了自己冲到嘴边的怒气。
不过,太后还是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会儿容长安,企图警告容长安别太放肆了。
可这对容长安并没有什么卵用,容长安装作看不见太后那铁青地如同树叶的面容,绝色倾城的妙容上依旧挂着美丽动人的微笑。
眼神透露出些微的慵懒,蹙着远山眉,似那余味悠长的墨画,点点留白,令人遐想无限,而今瞧着容长安这般神情,太后心里的怒火更是中烧。
在太后的眼里,容长安这样的表情更是对自己的蔑视,让她感到自己的尊严被容长安彻底地践踏,思
至此,太后压抑的怒火又噗嗤地重新燃起。
听见太后的话语,从宫殿外边走进来一队侍卫,他们先是恭敬地对太后和皇后行了一礼,声音冰冷地开口说道:“奴才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声音整齐划一,犹如在军营场上操练的军兵。
浑厚的声音让人听了心里一震。
“起来吧,赶紧将这贱婢拖下去,打入天牢!”太后看都没看一眼行礼的侍卫,她眉毛紧紧地蹙起来,犹如见到什么脏东西一般,保养得宜的面容变得难看铁青一片,神情划过点点嫌恶,太后挥了挥手,朝着侍卫开口说道,声音带着浓浓的厌恶。
“是,奴才遵命,”侍卫们躬身行礼后,声若震钟地响起来。
一旁的容长安瞧见此番场景,心里划过点点冷哼,清纯秀丽的面容上浮现点点的讽刺鄙夷,容长安对太后的冷心肠并不感到什么奇怪。
前世对她都能狠得丝毫没有人性,现在莫说只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宫女的生死,太后更是不会放在眼里看待,燕儿的死亡在她眼里就是一条牲畜的死亡,无关
紧要的小事。
思至此,容长安眸底涌现恼怒,她凤眸紧紧地一瞟,瞧到燕儿颤抖得如筛子一般,眸子蓦然划过点点莫名的冷凝。
就在侍卫要用手擒住燕儿的两只手,将她往外边拖走之时,容长安面色不忿,她及时地开口朝着抓着燕儿双手的侍卫喝止道:“放手!且慢!”
容长安刻意调动了自己体内的内力,因而说话的声量就高了一些儿,此刻,侍卫都没想到会遭到皇后的阻挠,但这是太后的命令,面对这后宫两大人物南辕北辙的要求,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与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