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瞧着容长安。阎离着实感到一股温暖的气流冲进自己的身体里,沿着全身的经脉运行,使得自己本来僵硬的腿部有所暖和,被冻住的血液温度也开始有所回升。
阎离俊眸微微地眯起来,眸中划过点点莹光,心里不止是涌现出温暖,更多的是感动,他从没想过容长安能够为他做到这份上。
早知道这练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给别人输内力,因为不仅容易泄火败功,还很容易被人暗中袭击,被小人趁机得逞,因为那内力得来不易,尤其是像容长安这样少有的绝世高手,内力更是难得一见的浑厚。
但是这个并不意味她就能够给别人随意地输内力,当一个普痛的武者将内力输出一点儿后,他会感到浑身疲惫不堪,更何况刚才容长安是不止输出了一点儿的内力。
为了能够拯救他的双腿,容长安已然不顾一切后果,她尽力地不断往他双腿的部位输内力。
而当容长安完成这输内力以后,她会耗费极大的时间来修复自己的武功,不然的话,敌人就会趁着这空档的时间打败容长安。
想到这,阎离心里的温暖已余点点残留,盈满了对容长安的担忧,他眼神中满满的忧虑隐约可见,俊眉也微微地蹙着,眉宇间笼罩一层愁云惨雾,浓得似是化不来的山水墨画,令人看得心醉。
对容长安暗中给阎离输内力的动作,太后因高高地端坐在凤榻上,她并没有瞧见。
如今,碍于容长安的手中那
威可震天的兵权,以及她刚才对自己事情的一番搅乱,太后心里暗暗地决定找个日子再好好地教训容长安一顿。
而现在,瞟到了他们这样,心里积累郁闷的太后心情也缓缓地舒展开来,既然报复容长安不成,那阎离这小子还是可以玩玩的。
太后面色划过点点意味不明的暗光,眸子微微地抬起来,目光似漫不经心地在下边的场景来回扫视。
瞧到阎离那平静且苍白的脸,太后在心里冷嗤一声,这阎离在她眼里,还真没什么用处,除了拿来做钓容长安上钩的鱼饵,那一双没用的腿废了也好,免得整日装什么仙人,一副事事皆是身外之事的云淡风轻模样。
太后垂下眼帘,她纤细的手指缓缓地拈起了一块桂花糕,放置在凤榻案几中的炫纹瓷盘中的桂花糕正好填满了太后稍微有些饿的肚子。
瞧着这一切,太后权当是一场戏剧来看待,她在这里不慌不忙地吃着东西观赏事情,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而容长安在下边则是耐心专心地给阎离书气治疗,此刻的容长安已然将太后抛却在脑后,她心里涌现无限焦虑,凤眸紧紧地凝视这阎离面色的变化。
瞧到阎离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眼眸划过点点气愤,但经阎离刚才的一番提醒,容长安已经心里有所注意。
无奈之下,容长安只能够用愤怒的眼神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情变化,与阎离的目光对视良久,在这期间,两个人似乎都会明白对方
所需要讲出来的意思。
终于,容长安最后再暗暗地将内力运行一小周天,方才缓缓地平息内力带来的体内波动。
等做完这些后,闭着双眸的容长安缓缓地睁开,望着阎离较之刚才的死灰苍白面色,而今阎离的两颊稍微有些红潮汹涌,让人望之,颇有些云中窥君待君来的少女娇羞意味。
想到这,容长安心里蓦然划过点点好笑,笑意缓缓地溢出她的唇角,容长安眼眸微闪,水光粼粼,犹如在灿烂阳光照射下的清澈见底的湖面,眸中情思一览无遗,均是赤裸裸地暴露在阎离的眼睛下。
“丞相大人,不知可有好些,”容长安缓缓地低垂下眸子,颇有被阎离炙热目光看得不好意思的样子,她的双手依然没有停止,在停顿了一会儿休息后,容长安又仔细地帮着阎离的双腿按摩。
她没看阎离俊美无双的面容上的表情是如何,她轻启朱唇,声音若玲珑珠翠般落地,清脆琅琅,让人听之上瘾。
话里包含着平平常常的问候,这听在太后的耳朵里,却变成了一次含情脉脉的问话,太后心里划过点点意味不明的情绪,她眼眸眯起,眸中若有所思。不过,太后也并未出声喝止容长安,斥责她不守妇道,身为一国之后不应当与臣子这般接触。
可转念一想,太后蓦然释怀,而今,这宫殿里可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许多的宫女侍卫。
看看什么时候,她将皇上叫过来,看看到时候容长安还有什么
可狡辩的。
思至此,太后心里划过点点狠辣,眼眸眯起来,黛眉微微地挑起来,眼尾上翘,眼角余光满是冷厉一片,看得人心里发毛,背脊出冷汗。
“既然你敢这样惹毛哀家,那哀家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太后视线落在容长安的背影上,心里狠狠地想道。
容长安背对着太后,帮着阎离舒缓腿部的僵硬,从太后的视角看过去,只看到一副颇为凄美的画面,犹如两个相爱的人发誓互相赴死。
那凄怆的氛围在此时沉沉夜色的萦绕下,更显得浓厚。
此时,夜色也慢慢地晚了,沉沉如墨的夜色包围了整个大地,犹如研磨墨水一般,夜色也越来越浓厚,黑得纯粹起来,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