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看到消失地无影无踪的雾隐,阎离眼里划过点点安心,他本来紧蹙的眉宇也稍稍地松了下来。
雾隐办事,他还是很放心的,想到这里,阎离眸子划过点点安心,阎离最后望了眼自己的书房,书房整洁不见一丝凌乱。
最后,阎离的视线落在了那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书架,忽然之间,有关那晚容长安从黑衣人的手里救出他的记忆闪现出来,如同一个个画面,在阎离的脑海里放映着。
良久,阎离方才缓缓地垂下眼眸,此时此刻,萦绕在他心头的不是对进宫见太后的害怕,而是对容长安浓浓的思念,这就像是有人用掸子的毛在挠着眼里的心,让他舒服之余又是带着点点难受,如此矛盾的心情,让阎离眸里隐约闪现。
就在阎离沉浸在回忆之中的时候,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在书房外边传来,惊醒了阎离,阎离眸子划过点点惊讶,他沉声地问道:“是谁?”声音里带着些微被人突然打扰的怒意。
门外敲门的人听到阎离的声音,他也停下了敲门,对着里头的阎离出声开口说道:“主子,公公来问您,您可是处理好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再慢
一点进宫的话,太后会生气的。”
听着这声音,赫然就是管家,声音无波无澜,例行公事般。
阎离抬眸看了眼这书架,随后,阎离抬起脚步,来到了书房门,打开来被门阀紧紧地拴住的门,他面色沉静,犹如一块散发出幽冷气质的冷玉。
阎离抬眸看着管家,面色清冷,神情划过点点意味不明的暗光,顿时语气平和地开口说道:“我就来了。”
说完,阎离眸子一黯,便跨步往正堂的方向走去,身姿如月中庭桂,朗朗然。
而在后边的管家看阎离看得有些呆愣,等管家反应过来,此时阎离已经距离他一大步了,瞧着这般的情况,管家连忙脚步快速地跟上了自己的主子。
阎离并不理会后边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管家,他眼角的视线望见了那西边炫丽的美景,落日的余晖将周边的云霞浸染成各种颜色,五彩缤纷,恍若染衣坊里被染缸浸泡过的锦缎,美得令人不忍移开视线,瞧着这般,阎离心里划过点点赞叹。
本来烦闷的心情也随之开朗起来,阎离俊逸无双的容颜上,柔和点点,夕阳的光辉撒在阎离的面容上,如同披了一块金纱,熠熠生辉。
从阎离的
书房到正堂之间,得跨越一长距离,因而,阎离也是一边慢慢走着,一边悠悠地欣赏着夕阳美景。
而跟在阎离身后的管家可就苦着一张脸,这两边都不能够得罪,让管家心理阴影面积越来越大。
随着阎离刻意慢慢地走,因而本来不用一刻钟的路程硬是被阎离他走了一刻钟。
等阎离踏入正堂以后,他抬眸就看到了坐在一旁宾客席的老太监,他眸色变得幽深黑暗。
老太监此时正在有些不耐烦地等候着阎离,不过因为阎离并不是普通的官员,而是当朝两大丞相之一,他可不能够得罪,更何况,这阎离也是个会做人的,刚才给他的金子分量就足够大的,再怎么硕,他也不能够在阎离面前失了风度。
想到这,心里隐隐不耐烦的老太监硬是安慰自己,他端起一旁的茶杯,轻轻地吹着袅袅上升的腾腾热气,等着茶水稍微地冷却了点儿,他便递到了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啜饮一口,兰花指微微地翘起来,举止之间散发出一股娘气。
茶水入肚,与此同时,茶水也在唇齿间留香,萦绕着,久久不散去。
等他喝完以后,老太监将茶杯放置在桌子上,正欲抬头开口叫
奴婢再倒一杯茶,可映入眼帘的赫然就是站立在门口的阎离。
但见阎离一身挺拔身子,犹如黄山千年不倒的奇松,傲然屹立。
见着这场面,老太监连忙收起了满脸的不耐烦,随后,谄媚与恭顺爬上了他沧桑的面容,老太监赶紧地站起身来,神情划过点点恭敬,眼眸眯起来,看着阎离,神情奇妙。
老太监声音透露出浓浓的谄媚,对着阎离迎面而来,开口笑着说道:“丞相大人,您的事情可是忙完了?杂家可是十分地着急交差了,不然的话,待会儿,杂家回去定是会遭到太后一顿板子伺候了,您可得为杂家想想,杂家一个奴才。”
老太监整个话里就是说,你阎离浪费了老子多少宝贵的时间,要是一会儿老子回到皇宫里,被太后责罚的话,这都是你阎离惹的祸。
听着老太监有些哭诉的话,阎离眸子划过点点嘲讽,不过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人瞧不见。
阎离抬眸看着老太监满脸的焦急,阎离眸子微微一闪,划过点点意味不明的情绪,俊美无双的面容满是神秘的笑容,语气颇为和蔼地开口说道:“公公,您这话说的可就言重了,阎离这忙的不还是
国家朝廷大事,如果阎离今日没有完成的话,那全国上下又会有多少事务被滞塞?因而,公公,您得多多体谅阎离,而且,阎离的事务也忙活得差不多了,公公,我们这就赶紧进宫觐见太后,不然的话,待会天色完全黯淡下来,我们行走也是有些麻烦。”
阎离面不改色地看着老太监,声音清清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