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李公公,作为皇上身边的红人,可真是胆子都肥得流油了,可见平日里皇上对你可真是不错。”太后轻轻地露齿一笑,朱唇轻启,笑声颇有些刺耳。
李德福听到这般的话,他岂会甘愿受辱?他虽说是一个奴才,在以前也不过是看在安妃娘娘的份上对太后毕恭毕敬,如今,那份恭敬荡然无存,再加上李德福手里握有太后的把柄,太后对他忌惮三分,他又怎么可能会怕太后?
作为皇上的贴身太监,李德福接触了到了后宫无数的阴暗事,心理承受能力早就被锻炼地十分地强大。
听着太后的话里意思,不就是指他是跟前跟后的狗腿子,仗着皇上才会如此放肆无礼。
“回禀太后,奴才只是服侍皇上的一个小太监,胆子小的很,还望太后娘娘毋要取笑奴才了。”说着的同时,李德福眼眸眯起来,看着太后面色安之如常。
停顿了会儿,李德福视线朝窗外望了一会儿,看到投射在地面上的阳光影子已经变得有些短了,李德福看到这里,心理便自有决断,他继而开口说道:“太后,
如今天色也已近中午,奴才还得去服侍皇上,奴才就请先告退了。
”同时,李德福朝着太后弯腰行礼,声音缓的,带着点点的冷漠。
随后便立起身来,李德福瞧着太后,手持着拂尘,浑身散发出冷冷地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李德福等着太后回答他的话。
听到这话,太后面色微微一笑,声音冷静缓缓地开口说道:“也是,那李公公就去服侍皇上吧。”
听罢,李德福抬起双眸,看了眼太后,面色无动于衷地躬身行了一礼,随后声音看似恭敬地说道:“太后娘娘,那奴才告退了。”
说罢,李德福就躬身往宫殿大门走去了,而太后在后边看着李德福越来越远的背影,太后面色划过点点阴冷,手紧紧地攥着,眼底满是冷厉,精致妆容的脸上隐隐地含有怒火。
等李德福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宫殿大门后,整个宫殿就只剩下了端坐在凤座上安然不动的太后,以及一些站立在一旁的宫女们。
一下子,整个宫殿又恢复了原先空荡荡的样子,太后的手指轻轻地敲打在凤座椅把上,双眸紧紧地眯起来,眸底满是若有所思,本来就许多烦心事萦绕在她的心上,如今,李德福居然又给她添加了这一件,她的心头的怒火更加勃然。
她
定要将这李德福扼杀掉,这个世界上,唯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也是这世界上最保密的方法。
“出来,”清冷的声音在空寂的宫殿里响起,太后缓缓地开口说道,她的目光停落在半空中,并未移动半分。
等太后的话音刚落,一道黑色的身影霍然出现在宫殿大堂中跪在地上,黑衣人面容抬起来,双眸紧紧地眯起来,眼中迸射出一道犀利的光芒,如同鹰隼般,让人看了背脊发凉,他恭敬地朝太后开口回答道:“属下在。”
说罢,太后面色划过点点阴狠,她看都没看地上跪着的黑衣人,先是沉吟一会儿,而后轻轻地启唇开口说道:“李德福。”
说罢,太后的双眸一凝,流露出浓浓的狠戾,声音低低的,但黑衣人依旧是听得一清二楚。
瞧着这般,黑衣人神色未变,低垂着脸,恭恭敬敬地回答说道:“是,主子。”
还没等太后发话,黑衣人的话音刚落地,转眼间,一阵黑风挒过,跪在地面上的黑衣人转瞬即逝,并未见任何踪影。
看到这里,端坐在凤榻上的太后手指轻轻地翘起来,姿态优雅高贵地端起案几上的青花瓷茶杯,轻轻地啜饮一口,仔细
地品尝茶水流淌在唇齿间的清香。
太后眼眸眯起来,眸中划过点点势在必得的光芒,随后面色冷若冰霜。
旭日已经从东边慢慢地爬行到了天中,挥洒下来的日光愈发灼热逼人,颇有些夏日炎炎的味道。
容长安抬起双眸,看着窗台浓烈的倾城日色,远山眉不禁是蹙起来,面色划过点点犹豫。
而在这个时候,在外边打理一切的春桃也跨过门槛,春桃面色如春,笑容满面地看着容长安,声音缓缓地开口说道:“主子,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
听到春桃的话,容长安也是回转过身子,她眉眼间笼罩的一层忧郁也随之散去,听到这般,容长安绝美的面容也露齿微笑地开口说道:“你这是在干嘛呀?我们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吗?不就是一个马车?”
听到这里,春桃就面色微微露出羞赧,连两颊都是**一片,她抬眸看了眼容长安,略微不好意思。
随后,便又低垂着脸,声音低低地开口说道:“主子,刚才我们在讨论的时间内,奴婢做的桃花酥已经好了,而我们也难得出宫一趟,奴婢就想着给宋大人也送一些去品尝。”说到后边,春桃微微地抬
起双眸,眸中的不好意思显露无疑。
而见春桃这般神情,容长安面色划过点点挑趣,眉毛轻轻地上扬起来,随后声音促狭地缓缓地开口说道:“原来如此,看来宋强可真是好福气,居然能够品尝得到我家春桃的上好手艺。”声音里透露出点点地调侃。
本来心里就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