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对春桃发难的样子,容长安心里划过点点不悦。
容长安朝着依旧维持行礼姿势的春桃开口说道:“春桃,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春桃虽不明白为何阎离这般,但她也识大体,知道容长安是想将自己支开跟丞相好好谈话。
因而,春桃再委身行了一礼后离去。
如今,整个书房内饰室就只有容长安和阎离两个人。
容长安看着神色不愉的阎离,心里不禁是冷嗤一声,这消息传得可真快,连阎离也是听到了纳兰无忧落胎的事情。
而无春桃在场,阎离心里也略微放松了点。
阎离又不经意间瞄到了容长安脸上一闪而过的冷笑,顿时间,怒火中烧起来。
他看着容长安,神情冷漠如冰,声音带着十分的讽刺:“容长安,如今无忧这般,达到了你的心愿了吧!”
听罢,容长安迅速变色,她霍然站起身来,浑身散发出渗人的凌厉杀气,语气恍若地狱修罗:“阎离,别以为本宫不敢杀了你。”
继而,她眸色一转,看着阎离,眸子变得幽深的千年古井:“你竟是这般不相信本宫?如果本宫说,纳兰无忧的落胎事情与本宫无关,你
可相信本宫一丝一毫?”
说着的时候,容长安声音夹带着丝丝的颤音,她走下凤榻,一步步地逼近挺拔如孤松的阎离,眼眸紧紧地盯着他。
阎离看到这般的容长安,她的强大气场震慑住了他,他略微呆愣后回过神来,看到容长安对自己步步紧逼,他脸上寒冰如旧:“如果你真没做,那你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听闻此话,容长安停下脚步,脸上的神情满是嘲没讽,她眼眸眯起来,启唇什么开呢口:。“阎离,本宫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知晓?本宫从不干这些偷鸡摸狗的肮脏事儿,难道本宫在你眼里就是个如此龌龊不堪的人?”
在说着的时候,容长安的脸上微不可见地划过点点黯然。
阎离被容长安的话给惊得无话可说,他微微稳住嗄你自己的心神,看着容长安,他心中的愤怒却在瞥见那一瞬间而逝的黯然而烟消云散。
阎离是被皇上召进来一统商议建设庙宇之事的,却没想到后来李亥被前来报消息的侍卫给惊到了,侍卫说纳兰贵妃娘娘现如今昏迷不醒。
听到这,李亥岂有坐得安稳的道理,那毕竟是他当皇帝
以来的皇儿,因此他的心里是格外重视的。
如今听到这纳兰无忧出事,他立马就起驾去看望纳兰无忧。
而一旁的阎离本想跟着过去,他的心里也对纳兰无忧担心,但忽而想到彼此的身份有别,如果他过去的话,还不知道会被人怀疑成什么样。
因此阎离在李亥批允他离开皇宫之后,为了能知道纳兰无忧的具体情况,他就一直徘徊在皇宫之中。
直到逮到了一个知情的宫人问纳兰无忧的事情,阎离眼里的火焰倏然冒起。
心中的愤懑不平难以抑制,他冲动之下就来到了皇后的寝宫。
阎离眼眸划过点点意味不明的光亮,而神情也微微地平复,看着眼前的容长安,他的心忽然之间就疼了一下。
现在的容长安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让人感觉心疼,可是一想到这皇宫之中,还会有谁拥有那样天大的胆子,能够谋害皇帝的孩子,阎离又心里难受起来。
阎离呐呐地说道:“皇后娘娘多心了,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怎么会是品行不端之人,是微臣有眼无珠。”
说着,阎离双手作揖,向容长安鞠了一躬。
“说到底你还是不肯相信本宫是清
白的,我为什么要去伤害纳兰无忧?她跟本宫有什么利益冲突?”
容长安嗤笑出声,看着阎离眼里挥之不去的怀疑,这怀疑就像一根针一样,扎在她柔软的心上,阵阵钻心的疼痛密密匝匝席卷了她的全身。
容长安神情冷漠地看着阎离,语气辛辣讽刺道。
阎离的眼眸直直与容长安相对,彼此都对对方怀有深深的芥蒂。
阎离忽而又转过视线,受不住容长安那种看似能够一眼看穿人的一切的视线,他脸上闪过点点无奈,语气淡漠道:“皇后既然如此讨厌皇上,还努力地让微臣篡位,而无忧又怀了皇上的骨肉,如此讨厌皇上的你,恨不得将皇上千刀万剐的你,这难道还不是最有力的证据?”
说到最后,阎离视线紧紧地盯住了容长安的脸蛋。
想要看出她神情变化。
而听到这般荒谬无凭无据的话语,容长安眉毛微挑,不禁是冷笑起来,笑意中带着点点嘲讽,她语气十分好笑地说道:“就这个原因?”
阎离点点头,那样子看似有些心虚。
“阎离,就这些无凭无据的胡乱猜测,你就怀疑本宫轻易违背答应了你要好好关照纳兰无忧的诺言
?就这些无足轻重的证据猜想,你就认定是本宫谋害了纳兰无忧腹中胎儿?就这些丝毫成立不了的无聊猜想,你就觉得本宫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嗯?”
容长安看着阎离,满眼都是不敢置信的震惊,容长安没有想到自己在阎离心中的信任感竟然是如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