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亥正考虑着要去那宫嫔妃用膳,就看到张公公委身走了进来:“皇上,夏嫔求见。”
“让她进来吧。”
李亥冷冷的丢下一句话,随手端起面前的茶杯,递到了嘴边。
夏紫烟款款走进了殿内,方才进来就是一副楚楚可怜的神色,令人看了好不心疼:“臣妾参见皇上。”
李亥这才刚刚抬起头来,便看着她那一脸委屈,心中平静的湖水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点点涟漪,心疼的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
夏紫烟缓缓起身来,扭扭捏捏的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她为难的神色,李亥摆了摆手,殿内的下人便匆匆走了出去。
“爱妃有话直说便是。”
李亥走上前,单手勾起她的下颚,柔声说道。
“臣妾……臣妾不知如何开口,此事实在是太过羞耻。”
夏紫烟目不转睛的看着李亥,小嘴紧绷着,咬着下唇却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李亥皱了皱眉,质疑道:“何等事情让爱妃羞耻的说不出口?”
夏紫烟低下头,手中的帕子假惺惺的擦了擦硬挤出来的两滴泪水,委屈道:“臣妾自以为皇上待皇后极好,可是皇后的她……竟
如此不知廉耻!”
她顿了顿,接着便是气不过的样子说着,那双眼眶还微微泛红,李亥脸色变得有些难堪,淡漠的道:“不知廉耻?爱妃此话可有依据?”
难不成容长安背着自己与太监苟合?他不信,也不敢信。
“臣妾今日在殿内闷的发慌,便在宫中闲逛,奈何走到后山时,便听到有人在交谈,那柔声细语听得臣妾都感到浑身发麻,本以为哪家宫女和太监如此大胆,方才想上前训斥一顿,却……”
夏紫烟说道此处,便漏出了为难之色,迟迟不肯说下去,一双小手紧握着素净的帕子看似有些慌张。
李亥盯着她,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问道:“怕什么?朕在这里,谁敢动你?”
有了这份保障,夏紫烟额仿佛一瞬间胆大了起来,唯唯诺诺的说道:“却没想到竟然是……是皇后与阎丞相,两人从前便一同去外赈灾,可尊卑有别,今日如此大胆的在后山私会,若非臣妾亲眼所见,额就算是要了臣妾的命,臣妾也不敢乱说啊!”
夏紫烟说着,竟泪流满面,趴在李亥的怀中嘤嘤哭泣,较弱的美人在怀中委屈,李亥却根本无心顾暇她
,反倒觉的有些厌恶,随手便将她一把推开,冷声说道:“阎爱卿绝非这样的人,兴许是爱妃看错了,皇后日夜操劳后宫事物,闲暇时刻还要兵营,哪有时间与旁人相会?此事你就不要再提了,朕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
夏紫烟微微一怔,呆呆的愣在原地,李亥眼中厌恶的神色她并非看不出来,此时更是憎恨起容长安,但若是在说下去,她怕是又要被狠狠的训斥一顿了。
既然跟皇上说不通,那不妨去跟太后诉说此事,她就不信太后也不管。
“皇上好好休息,臣妾先行告退了。”
夏紫烟收起眼底的怨恨,一脸委屈的看着李亥,悻悻的离开了御书房内。
李亥背过身去,心中也不免感到些许质疑,当初阎离和容长安一同出去赈灾,两人难免有过多的接触,保不准会滋生感情。
只是想到容长安莫名针对阎离,他心中的念头便被打消,后宫中的这些女子,那个不想登上后位?兴许夏紫烟善妒,故意陷害呢?
“来人!移驾长乐宫!”
李亥拧着眉头冷声说道,张公公忙点头出去。
长乐宫内,容长安刚刚回到殿内换好了衣裳
,便听到春桃匆匆说道:“主子,皇上来了。”
容长安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冷声说道:“出去迎驾。”
殿外冷风吹拂而过,容长安屈膝行礼恭敬道:“参见皇上。”
李亥摆了摆手,淡漠的应道:“免了。”话音落下,李亥便转身走进了殿内,容长安也跟着走了进去,方才她看李亥的神色似有不对。
“皇上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惹您生气了?”
容长安一个眼神,春桃便走上前去倒了一杯温茶,散着点点怒气,李亥依旧冷着一张脸,抬起头来扫视了一眼面前的雍容华贵的女子,从她的表情上面完全看不出来哪里有端倪。
“皇后似和阎爱卿很是要好?”
李亥冷哼一声,话里带刺的问道,那双眼神让不及容长安的半分严寒,却仍能将周边的宫女太监下了半死。
“臣妾不过是与阎丞相在宫外有几分交情罢了,皇上所谓的要好定是没有的。”
容长安泰然自若的说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来今日相会的时候定是被人看到了。
看着容长安不慌不忙的样子,李亥心中竟莫名松了一口气,脸上严肃的神
色也缓和了许多,随后轻叹一口气说道:“你与阎离在外赈灾,难免会有些流言蜚语,既然皇后这般肯定,那朕便信你。”
容长安嘴角的笑意便的有些阴冷,随后说道:“流言蜚语?若是哪家贱婢在敢如此造谣,臣妾断然不会饶了那人。”
她眼中的神色瞬间阴狠了起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