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一路缓缓前行,面无表情地扫过一段段画面,试图从中分析出有用的信息。
冷冷地看完小骨在云宫的穷奢极欲,正欲前行的他目光陡然凝固,玉壁上又出现了另一个影像——小骨和一个酷似自己的男子在激烈热吻。
白子画愣愣的看着画面中的两人,心中无名火起。
“墨冰,又是他!”
他可以容忍小骨和别的男人拥抱,但他却不能容忍小骨和墨冰这男女欢爱似的亲热。
墨冰之心,凡男子一观便知。可恨的是,小骨竟然还迎合他。墨冰上次来长留就和小骨孤男寡女的在长留客栈独处,不过当时他们只是用膳,他也不便过多的干涉小骨的生活,以防适得其反,如今看来日后应当尽量约束小骨和墨冰的来往。小骨年纪尚幼,涉世未深,太容易被别有所图之人欺骗!
白子画低头看了眼怀中的花千骨,他一心想斩断小骨除她之外的一切情缘,可小骨却身上的情缘似乎到哪都少不了。白子画叹息一声正欲离去,突见面面中的花千骨推开了墨冰,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来到了玉壁中一个白衣男子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好似在忏悔着什么,可玉壁中的他却回头给了花千骨一记重重的耳光。白子画皱眉看着玉壁上的影像,他从来没有打过小骨,但这玉壁中的他却不只打小骨,甚至还刺过小骨一百多剑。小骨是个女孩子,他从来没有打过她,也不知是他对小骨太过宠爱,还是玉壁中的他对小骨太过狠心。
不容他想的太多,玉壁上的他突然一把搂住了花千骨,低头吻上了小骨的唇。白子画一脸震惊,他自诩一生清高,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女徒弟如此无礼。本来以为这玉壁上的是前世的影像,现在看来,这应该是玉壁幻化出来迷惑他心智的。低头看向怀中的花千骨,她睡的是那么柔美,鬓云乱洒,明眸紧闭,脸庞水润,朱唇微翘,让人看了就有想触碰的冲动。白子画别过了头,不敢再看花千骨。
不再看玉壁上拥吻的两人,白子画抱着花千骨接着往前走,来到了最后一个影像前,心中的震惊再也掩饰不住了!这画面中有一个妖艳的红衣女子,站在一个白衣男子面前。不错,那白衣男子就是他,手中拿着悯生剑,剑锋直指小骨。
悯生剑,顾名思义,既是世间最仁慈之剑,也是世间最残忍之剑,死于剑下之人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痛苦,可一旦穿心而过,哪怕洪荒之力加身也必定灰飞烟灭永不超生,可他竟然就这样指着小骨!他心中急切地呼喊玉壁中的他放下悯生剑,但玉壁上的他却如野兽般暴起冲去,一剑刺穿了花千骨的心脏。
白子画慌了,真的慌了,他好像进入了玉壁中,他抱着花千骨的冰凉的身子,耳边有呼呼的风声,有哗哗的雨声,有人大声的呼喊着什么,但白子画却好似什么也没有听到,他只知道小骨要死了,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他摸着花千骨如玉的肌肤,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的是那样癫狂和绝望。
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向他嘶嚎呐喊:“你才是天地间的主宰,她死了,就让一切为她陪葬,杀尽一切吧!”
白子画此时俨然失去了神智和意识,从墟鼎中召唤出了横霜剑,周身爆发出惊人的杀意,一股要屠灭一切葬送诸神的狂暴仙力气息激荡开来,他面目狰狞地狂笑,锋锐无比的横霜剑对准了花千骨心脏,不顾一切地刺了下去。
“铮。”横霜剑剧烈地颤抖,平时与白子画配合天衣无缝堪称人剑合一的掌门佩剑头一次出现了犹豫,甚至开始自主违抗他的命令。
“啊,这不可能!隐清这个废物,居然连那只雪凰的痕迹都没有完全抹除掉。”白子画身边诡异地涌现出了轮回的气息,无形中似乎有一个没有人能听到的癫狂声音在吼叫着。不过它也仅此而已,不甘地嘶嚎数秒后这道声音便消弭于无形。一千多年前把他的魂魄送去转世后,这道执念依靠强烈的仇恨与不甘支撑方才没有消散于天地间。
花千骨嘤咛一声,转动了下身子,又接着睡了过去。白子画有些清醒了,小骨没死,她只是睡着了而己。白子画长舒了一口气,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好似进入了玉壁中这虚幻的世界一般。用力甩了甩头,想强迫自己清醒些。低头看向了花千骨,在他刚才的摇晃下,花千骨的衫裙有些凌乱,酥胸半掩,若隐若现,洁白如玉的香肩外露,勾魂摄魄。白子画不由得呼吸一紧,捧起花千骨娇媚的脸。鬼使神差地,他的唇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落在她红润如海棠的唇上。
白子画贪婪地攫取着独属于她的气息,这一瞬间的悸动,己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似乎有一个充斥着魔力的声音在一遍遍地告诉他:“快要了她,现在她没有意识,不会对你做出任何反抗,任你为所欲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白子画有力的大手在花千骨的身上四处游走,极尽享受着“六界第一美人”传来的美好手感,彻底沉沦其中。
“凰星月,既然我不能让他杀了你,那就让他要了你,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哈!”那道声音在猖狂地笑声中渐渐消失。
……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娇媚的声音怒喝道:“白子画,你这伪君子在干什么!”白子画虎躯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