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箫默看着离去的摩严,心中焦急,若掌门师兄真的和花千骨在长留客栈……大师兄现在抄着家伙赶过去,这么尴尬的情况下,两个师兄岂不是会立即翻脸。
不行,我还是赶快传音给掌门师兄,让他和花千骨马上离开长留客栈。
天啊,这都是什么事啊!
“此事有蹊跷。”笙箫默施法的手势戛然而止,仔细想来此事总觉得有些古怪。掌门师兄就算要和自家美女徒弟调情也应该在绝情殿里面,什么时候多了光天化日之下秀恩爱这种嗜好,这不科学啊!
霓漫天带着摩严来到客房门口,轻声对摩严道:“师祖,就是这个房间。”
摩严点头,正欲上前敲门,霓漫天却猛地推开房门冲了进去,摩严皱了皱眉,也紧随其后。
屋内的景象却是让霓漫天大跌眼镜,尊上和花千骨没有她想象中的在房间内亲热,两人却正坐在房间的檀木桌前用膳,桌子上摆满了鸡鸭鱼肉,花千骨正拿着筷子吃惊地看着她。
不对啊,尊上怎么陪花千骨跑到山下客栈来吃荤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和自己想像的差那么多,霓漫天突然两腿无力,几欲昏倒。
花千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霓漫天,疑惑地问道:“霓漫天,你来干什么,有事吗?”
霓漫天小心翼翼地看了墨冰一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墨冰在霓漫天推门时已经感觉到门口的异样,提前催动法力,针对性地施展了自身的威压和仙韵,霓漫天若不是修习了蓬莱和长留的高阶功法,估计能不能醒着都是问题,只得唯唯诺诺、张口结舌地含糊其辞:“我……我……”
这时,摩严也走进了房间,他先看了看墨冰,又看了看花千骨,紧皱的眉头又突然舒展了开来。
花千骨看见摩严进来,先行见礼,又疑惑道:“世尊,您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到底有什么事啊?”
说完又看了霓漫天一眼,这个霓漫天,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摩严看着墨冰,咳嗽了一声,帮霓漫天卸下墨冰的威压;清了清嗓子,遮掩下内心的尴尬,换回了平日的作风。
“我听说蜀山太上长老路过长留,想约墨长老上山一聚。”
墨冰听后露出了礼节性的微笑,站起来回道:“世尊太客气了,墨冰不敢当。不过,墨冰是悄悄的来看故人的,不知世尊是如何听说我来了长留。看来这些年世尊修为大为精进,墨冰自愧不如。”说完瞥了霓漫天一眼,心中了然。
这个霓漫天前世就与小骨不和,定是她在搞鬼。
缓过神来的霓漫天却大声质问道:“你怎么是墨冰,你不是尊上吗?你们在长留客栈门口亲密的很啊!”
墨冰冷哼一声:“你在教我做事?”
说罢,霓漫天顿时被吓得四肢发软,浑身冰凉。
漆黑的双瞳冷冷地扫过霓漫天道:“本尊有些年没来长留,现在长留弟子就这样待人接物,还是你父亲教你这般跟长辈对话的?不说辈分高低,我和小骨亲不亲密是你一个外人该管的?世尊,要是在我们蜀山,弟子这么没规矩,必定要严抓狠打。”
摩严看着霓漫天,微微皱眉道:“霓漫天,你无事生非,不敬师长,回长留后,罚你面避思过三月。”
都说无知者无畏,霓漫天典型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不知道墨冰的厉害。此人通晓各类秘法禁术,还具有吸取和化解他人功力的特殊体质,仙界老一辈高手都要忌惮三分,而且墨冰生性狂放不羁、睥睨天下,不喜约束和麻烦,一旦有人招惹,往往非死即伤,极少手下留情,和当年的夏紫薰有得一拼。
这时,一个个冰冷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出现:“面壁三个月怎么够,霓漫天造谣生事,不敬三尊,按照长留门规,应怎么处置?”
几人抬头看向门口,却见白子画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笙箫默和火夕。
原来白子画正在绝情殿塔室修炼,突然接到笙箫默的传音,让他带着花千骨离开长留客栈,白子画心中疑惑,便直奔长留大殿,笙箫默见到白子画后吃惊不已,告知了事情前因后果。白子画听后,便猜出应该是墨冰来看小骨,不过他竟然敢摸小骨的脸,还被霓漫天看到。霓漫天和小骨有过节,她自以为抓住小骨的把柄来向师兄告状,只是这女人竟然说我和小骨……这女人胆子太大了,绝对不能轻饶了她,想到此处他立刻御剑去了长留客栈。
笙箫默还真怕两位师兄打起来,赶忙叫了火夕跟了过来,心想万一真打起来,也好多个人帮忙拉架。
笙箫默听白子画问起长留门规,便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接口道:“按长留门规,不敬三尊,以下犯上是要重责八十大板的。”
白子画冷冷开口:“还不送去戒律阁,是打算让本尊请戒律阁长老亲自执行吗?”
笙箫默摇了摇头,惋惜地看了眼霓漫天,对火夕使了个眼色。火夕笑着走到霓漫天面前,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霓大小姐,请吧。”
摩严本想开口求情,他看向白子画冰冷的脸,叹了口气,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霓漫天确实不像话,搞出这种乌龙事,白白让外人看了长留的笑话。
霓漫天恨恨的瞪了花千骨一眼,推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