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神器。以我对白子画的了解他肯定会调查此事,他若是知道些什么,我不排除他有直接斩草除根的可能!”
东方淡定的笑笑,细细饮了几口碧螺春道:“放心,我在路上有准备,不会让白子画那么容易得手的。不过之前还没看出来,如今你已经到进阶神尊的临界点,看来我还欠你一声贺喜啊。”
黑袍人径直走到桌边饮下一杯碧螺春,淡然道:“你我相识那么多年,这又算得了什么。等到大功告成之日,你也能进阶神王境,何必这么急着羡慕我?”
东方不置可否,欣赏了一会湖光山色,回道:“算算日子太白山的事情也快到了,这次你随我一起去吧,也是时候向星月这一世透露一点了。”
桌边的黑袍人依旧平淡的回应了一声,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东方彧卿则开始思考如何处理之后的事情。
半响,黑衣人率先打破了沉默:“刚刚我观绿鞘有一瞬间恍惚,莫非你练成了魂睡之法?”
东方彧卿不置可否:“太白之行我担心有意外,还是做点准备为上。魂睡对我异朽阁的人并无伤害,至多走神一小会而已,我再休息片刻你我就该动身了。”
黑袍人依旧脸色淡定,静静品茶未作回答,只是双脚微微的颤动昭示了他内心的不安。
午后的异朽阁内院颇为静谧,湖面无风自动,几尾游鱼欢快的翻腾出水面,接着打个花又消失不见。
清风拂过,几片花瓣飘落到东方彧卿的掌中,东方彧卿挑了挑眉:“落华与芝盖齐飞,杨柳共春水一色。白子画倒是会享受,估计平常没少享受到骨头的桃花羹。我是时候动身了,再等下去那小姑娘怕是不安全,轩辕的后辈,还是要照拂一二的。”
黑袍人摇了摇头,起身道:“别再多话了。”
右手一挥,周围空间急速的扭转,二人毫无声息的消失于异朽阁中……
贪婪殿内,今日又是例行三尊议事,可气氛却格外的沉默和压抑。往常的三尊议事,世尊不长篇大论大半个时辰是绝无闭口之理,一旁的儒尊却是意兴阑珊神游太虚,说着说着就能听到世尊标志性的咆哮——“成何体统,真是成何体统,师弟你身为三尊之一竟然……”
言归正传,白子画虽然一向惜字如金,但是涉及仙界未来走向和未知隐患的时候,他总是能一针见血的提出意见,这一点世尊也颇有自知之明,当初掌门交接时主动放弃竞争便是证明。刚刚白子画的一番话让世尊儒尊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上古诸神,已有回归之兆,此事若处置不当,仙界恐有大难。”
事情还要从之前檀梵上仙神识降临绝情殿说起,之前推测自家徒弟命格受阻之后白子画并未死心,然而一向擅长推衍之术的檀梵对此也无能为力,不过联想到有人肯费大代价转动七星之轮,白子画已经怀疑小骨是神族转世,而且已经被神族余孽所知,只是目前尚不确定她前世的具体身份,不过对于自家徒儿他已经有了安排,虽然对她一个女孩子卷入这场漩涡过于残酷,但是作为长留掌门,仙界至尊,其实并不难做出选择。
那一日,白子画算出南海方向与齐云山方向将有异象,不出意外与神界遗迹有关,而且南海一事处理若不好恐怕将是一场血雨腥风,所幸根据推算其距离降临还有不少时间,尚有回转余地。
“长留祖师有遗训,神族虽销声匿迹,然无一日不想卷土重来,自古仙神不两立,神族重归乃我仙界浩劫,后世谨记!”
白子画威严地声音遍及殿内每一个角落:“长留历代掌门都有守卫仙界的职责,我长留存在的意义便是阻止神族重归。天意不可违,神族当年之强非我等所能抗衡,若子画殁于此役,长留便交给师兄了。”
摩严大惊:“子画,难道事态已严重至此,你为何不早说!”摩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在殿内踱步起来,少顷方冷静下来,“子画,如今仙界高手众多,不提那些常年隐居的老辈高人,天庭内还有诸多隐藏高手未曾出世,就算洪荒再现妖神出世也可一战,何况神族,你不必太……”
话音未落便被儒尊打断:“大师兄,话不是这么讲的。”一向玩世不恭的笙箫默收起齐了折扇正色道,“当年为了封印妖神整个神界毁于一旦不假,可妖神终归被神界所封印。神界既有如此实力,你又如何知道他们没有留下后手呢?你心里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的仙界实力早已不复当年了。”世尊听完本想反驳却不知如何开口,一时间气氛陷入沉默。
“师兄,师弟,最近北部旁门之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而且他们可能与异朽阁有所联系,长留须派人盯住他们。”
“好,子画,之前玉浊峰弟子在长留山下集市一事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若是处理过重了怕是不好交代,如今仙界本就人心涣散,再要罚重了各派关系就不好处理了。”
“安稳日子没有多久了,乱世当用重典的道理师兄不会不明白。温丰伟此人做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首鼠两端,绝不值得信任,如今浩劫将之,不敲山震虎更待何时?”白子画目光犀利,心中已有决断。
“之前出现在长留山下那位西北旁门女子我会亲自处理,以防留下祸患。”言罢转身御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