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东方昨天来了,给我带了些荤菜,我带去绝情殿吃,偏偏被师父逮个正着。”花千骨一脸苦笑。
“这就是了,尊上肯定知道你跟东方先生乱跑,让你以后安分点。”轻水笑道。
云端听后也惊呆了,轻水看起来疯疯癫癫的,比他还不靠谱,没想到看事情竟然这么准。
花千骨却可怜兮兮地说道:“你还笑,一点同情心也没有,赶快给我找这几本书,我带回绝情殿看,免得师父大人发威,到时候我又没好果子吃。”
轻水惊讶得张大小嘴道:“你还真看啊!”
“当然,师父让我看,我怎么能不看。”花千骨无奈回道。轻水翻了个白眼,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这种书也看,也不怕看傻了,扭头找书去了,远处的朔风却看着花千骨的背影无声叹息,一股奇异的气息波动在他身上一闪而逝。
花千骨在房间里翻着《女戒》、《女孝经》和《女论语》,糖宝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花千骨边看边感叹,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德言容工自己也不知道能占上几样,更可笑的是而且竟然还有什么女子应当无条件地顺从丈夫,认为丈夫比天还大,还须敬谨服侍,除了贞女不嫁二夫勉强有几分道理外,其余都是些狗屁不通的东西,也就是男人才喜欢这书吧!唉!师父虽修仙千年,但终究是男人,所以才会觉得这书好吧!轻水说的对,这书不能看,会看傻的,也就是师父,要是别人让我看,我一定把这本书摔在他的脸上!重生一世,很多事情都变了,师父却依旧是那么不可捉摸。这时白子画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本小册子。
“在看什么?”白子画问道。花千骨站起身道,“师父你不是让我看女戒吗?”
说完还让白子画看了下书的封皮。
“有何心得?”白子画问道。
花千骨深吸一口气,瞬间攀升到影后巅峰级演技,故作沉吟道:“我觉得这本书写的太好了,小骨定会深入钻研。”
白子画并未多想,欣慰地看了她一眼,道:“看完《女戒》再看看这些剑法秘籍,这些都是适合女孩子练习,有空就练一下。”
“是,师父。”花千骨恭敬道。
待白子画走远,花千骨对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糖宝道:“别睡了,走,跟娘亲去癸班,看看那些兔崽子们有没有偷懒。”说着双手叉腰,一副女土匪样。不过这一刻若被白子画看到,肯定会抚额感叹,真是白看了。
露风石上,白子画望向南方之上,这些天来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几番推算竟毫无头绪,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也泛起一抹担忧。在仙界位居高位多年,看的也更长远些,对于未知的事物虽无恐惧之心,也需打起十二分精神。有些威胁,还是要尽早摸清,迟则生变,以免养虎成患,危及仙界统治 。突然发觉周边一丝熟悉的神识波动,转头望去,双目微眯。
“你我相识多年,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也方便我尽地主之谊。”
“哼,看你调教徒弟正忙,免得扰了你们二人世界!”虚空中传来一阵怒声,像是怒气难平,连自身气息波动都遮掩不住。
“窥人隐私非君子行径,你身为上仙之尊又修习观微多年怎得变化至此?当年的事非我所愿,与小骨又有何干系,何况我的徒弟我自会管教,此乃我绝情殿的家事,无需他人费心,切莫把手伸得太长!”白子画淡淡的声音不怒自威,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那你就仗着你那徒儿对你无条件的信任这般肆意妄为,你若是对她负责就不该教她读那《女戒》,若不是你我相识千年,还真以为你有甚企图。此外,你所托之事我办不了。她命格有异,我推衍不出,若要强行推算,冥冥中似有极为强大力量暗中阻挠,你谨慎些,莫急于求成而遭了反噬。我先走一步,你好自为之。”还未等白子画回话便闪身离去。
白子画眉头不由得紧皱,看来答案还要从小骨身上找。自己还是要看紧她些,虽然数月前发现洪荒之力现世的征兆诡异消失,可每当静下心修炼总觉有阴云笼罩。念及此处,暗自庆幸收她为徒,方便看管指导,不过自己的计划也要加快一些了,以免给仙界埋下不安定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