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不是烂好人,在帮助陈有容的时候,也给自己弄了一点私利。
要把东西准备出来,当然不是马上就好,足足过了五天,这才准备妥当。
陈有容非常兴奋,她今天穿了一条石榴裙,不过和以往不同,束缚是在胸线之下,上身的衣衫是立领,头发高束,让脖子显得有些长,不过在雪白肌肤衬托下,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头上用三根丝带束发,一根细金链斜挂头顶,链子中心,一颗红彤彤的宝石,正好位于眉心,耳朵上则挂着一副有些长的耳环,简简单单的白银,成流苏状。
陈有容脖子上是一根珍珠项链,项链不长,正好围绕脖子一圈,项链上一块圆形玉环,落在脖子下凹下去之处,和雪白肌肤,浑然一体。
石榴裙和以往也不一样,没有那么长,脚下的鹿皮靴子,若隐若现。
这靴子也是经过改变的,有一个五六厘米的跟,不是细跟,不过这让陈有容一下高挑了一些,而且穿高跟,会让人不自然的挺拔腰身。
一身穿着,改变不大,却让陈有容的气质,一下变得活泼可爱了不少。
“不错!出发!”陈有容放下铜镜,露出满意的笑容,手里折扇一指,朗声吩咐道。
清风镇外一里处,有一个小瀑布,水流充沛的时候,瀑布就比较大,算是一处景点,清风镇的有钱人,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带着朋友,前来逛一逛。
如今这时代,娱乐活动很少,尤其是白天,除了喝茶闲聊,也找不到其它的事情,有钱人的子弟尤其无聊,每天都是邀约三朋四友,到处闲逛,寻找乐子。
两天前下了一场雨,所以这次聚会的地点,就选择在瀑布这里。
“王兄,好久不见!”
“卢兄,好久不见!”
小道上,两个青年躬身拱手,笑得如沐春风。
“太假了,三天前才在一起吃饭。”李轩然身后侍女,嘴里嘟囔了一句。
“按照他们读书人的说法,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李轩然眼中同样闪过一丝讥讽。
瀑布这里已经汇聚了十多个年轻男女,还有二三十个下人,正在摆放案几糕点。
这种聚会,对他们来说,都是轻车熟路,今天你家负责,明天我家负责,下人都不用吩咐,就知道该怎么做。
“崔兄来了!”
“崔兄!”众人看着马车上下来的年轻人,齐齐迎了上去。
“王兄!卢兄!”
“崔兄刚从长安过来,一路辛苦了!”
“崔兄,不知长安最近有什么消息?”有人拱手问道。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闭上了嘴,聚精会神的看了过去。
在这里的人,说得好听,属于各大家族,难听一点,也不过是偏远旁系,没有多少前途,不然也不会让他们来这里,真正值得重视的人,不在长安,那也在老家。
不过在这里的年轻人,有个特长,那就是脑子灵活,擅长结交朋友。
“要说大事,只有一件,左仆射免官流放于静州。”崔姓青年说道。
“什么!”众人一声惊呼,尤其是其中一个少年,脸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
众人的目光看了过去,目光中都带着一丝同情。
左仆射裴寂,那可是太原起家的大功臣,而且还是太上皇的至交好友,如今居然被流放。
“崔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左仆射会被流放。”脸色煞白的青年,声音颤抖的问道。
崔姓青年同情的看了一眼,拱手说道:“裴兄保重,朝廷公布裴公之罪有四,第一,官居三公却结交妖人;第二,事发之后,愤称国家之兴是其所谋;第三,妖人称其有天分,却匿而不奏;第四,杀人灭口。”
“这…怎么会?”裴家的年轻人喃喃自语。
众人没有说话,都若有所思,没人是笨蛋,朝廷要流放左仆射,三公之一,没有充足的理由怎么可能。
“有传闻太上皇从大兴宫迁出,住进了大安宫。”崔姓青年又说了一句。
众人脸色又是一变,李渊搬出大兴宫,这透漏出来的消息可不少,结合前一个消息,很明显!当今陛下,已经完全掌控了朝廷。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所以都在猜测,接下来会有那些老臣被牵连,挪动位置。
“诸位!朝廷的事情,与吾等太远,还是不要想太多,好好读书,将来报效朝廷才是。”崔姓青年朗声说道。
“崔兄所言甚是!吾等是杞人忧天。”一个青年自嘲一笑道。
众人脸色有些难看,他们都想到了自己,不过一不受重视的人而已,想那么多,也是空事。
想到这里,他们就不在提起此事,转身向瀑布走去。
“咦!”有人惊咦一声,看向小路。
“那是谁家?”崔姓青年问道。
道路上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并无出奇之处,只不过后面还跟着四个骑马的人。
他们这些人,带一两个书童很正常,带四个骑士的,却很少见。
马车停下,一个身影下了马车。
“哼!装腔作势。”李轩然冷哼一声。
家丁最好找,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