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包间内,袁云霄高兴的快要蹦起来,这两日因为前天的发言,到飞云楼吃饭的客人那是快要踏破门槛的地步。
这每天的销售额涨得飞快,比自己父亲掉头发的速度快多了。
而且父亲也因为此事大大的夸赞了自己,说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本事,能够抱上如此高人的大腿。
若不是自己先前和双喜举手发誓过,绝不将双喜是真正做这道菜之人的秘密,告知其他人。
父亲还要折磨着自己快点把高人引荐给他,想到这里袁云霄拍了拍胸口,还好自己面对利诱,守住了底线,没有做那言而无信之人。
不过父亲对此事也并不执着,既然是有着过人才能的高人,也不可能愿意委曲求全的待在一个小酒楼里。
与其花时间做那些无用功,还不如到死对头那里耀武扬威一番,好好的气气对方。
这几日袁老板很是出了口恶气,只觉得前些年被侯老板打压的委屈和不满都痛快的发泄了出来。
袁老板:也该是那个姓侯的掉头发了。
而双喜也同样很高兴,毕竟这段时间飞云楼所出售菜品的利润,自己也是可以分到百分之三十的。
而且因为飞云楼的出风头,这段时间春风楼也把强敌的目光转到了飞云楼这边。
钱自己有的挣,得罪人自己却没份,这还不叫渔翁之利?
虽然因为飞云楼有神奇菜肴这件事儿的缘故,双喜小饭馆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但是双喜恰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休息一下,不必像之前那样忙碌。
双喜特地闭店一个下午,既给饭馆里的其他人放一个假,也可以好好的和好朋友们聚一聚。
茴香和常相宜也知道了飞云楼神奇菜肴的事,正眨着眼睛八卦的说着小道消息,不过她们并不知道做出红娘自配这道菜的人就是自己的好友。
常相宜撇了撇嘴,表情不屑:“那个什么姓秦的,如今连县里的城门都不敢过了,也是,他做出这种不要脸的行为,算计人家姑娘的婚事,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揭露了出来,当然不敢再来了。”
她家开着书肆,和张家也是有来往的,且不说书院附近就她家一家卖书的,虽然县城里也另外有两家书肆,可架不住有些名书典籍,也只有自己父亲有门路可以售卖。
自然常家和其他读书人家关系密切了一些。
这段时间常家正忙着替常相宜兄长准备婚事呢,对象就是当初听说过的那位她兄长先生的女儿。
所以常相宜也明白了不少女儿家于婚姻一途的限制和为难,自然对秦郎的行为愤慨不已。
“姑娘家的婚事本就受人瞩目,一不留神,便会名声尽毁,世道又对女子颇为苛责,这张娘子以后也不知该如何自处。”
常相宜叹了口气,她虽然对未来长嫂有一些先入为主的偏见,但如今有张娘子这事作为对比,又觉得很是能理解未来嫂嫂主动设计和自己心悦之人相遇相知。
若是能掌握一定的主动权,或许就可以规避到不少遇人不淑的风险了。
茴香最是有门路,县里一些八卦别人不知,她却能够从父母那里知道不少,听到常相宜担忧张娘子的未来,便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用担心:
“张娘子的父母对这个女儿颇为宠爱,这段时间正收拾行囊,准备带女儿出门散散心,也恰好可以躲一躲这城中的流言蜚语。”
双喜听得很认真,虽然当日自己亲眼目睹了那场风波,但至于那件事情的后续却一点也不了解,如今刚好可以知道那吃了自己做的菜的小姐,是不是真的可以就此脱离苦海,重新开始生活。
茴香有些羡慕的叹了口气:“张娘子的父亲如今已决心不再教授学生,而且为了替女儿出气,他已经写信告知往日的那些好友,那个姓秦的若是还想拜师,只怕要费不少功夫了。”
最可怕的就是,就算他费了功夫,真找到一个不介意他曾经过往的先生愿意收他为徒。
未来科举的时候还是要回到县里,县里大部分的人都和张家有那么几分面子情,只要他敢出现,又何愁张家没办法报复呢?
若不是吃了红娘自配这道菜,对方未必会这么早的露馅,想必还是可以自认为委屈的在张娘子面前伪装一段时间。
双喜拍了拍两个好友的肩膀:“好啦好啦,咱们好不容易聚一聚,就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了。”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这世上有人愿意卖女求荣,将女儿视作可以交易的货物,或者出气的发泄,随意打骂折辱。
自然也有人将女儿视作掌上明珠,愿意为之付出生命、财富,甚至于所有所有的一切,只要是自己可以做到的。
就像那一日在飞云楼的时候,双喜看见了不少曾经眼高于低的老爷夫人,为了可以优先获得红娘自配这道菜的品尝权。
对着袁云霄这样的一个黄口小儿示好,别人看上去或许会觉得有些好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