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小饭馆这间食肆开的风生水起,很快就吸引起了周边商铺的注意,毕竟自己家门可罗雀,同行却每天招呼客人忙的脚不沾地,怎么不叫人心生羡艳呢?
客栈小二站在门口看着双喜家大门,心想,这家食肆真奇怪,居然还在门口放着一排排板凳,给排队的客人坐着休息,还会送上贴心的瓜子,消磨时间。
也不知道那老板是怎么想的?就可惜自家客栈,那厨房的厨子已经好几天没有开火了,嘴巴上都着急上火的起好几个泡了。
幸亏自己东家,除了卖吃食还招待客人住宿,不然得被这家店铺挤兑的生意都做不了。
小二自以为自己看的隐蔽,殊不知被出门给等待的客人送瓜子的江玉荷看见了。
江玉荷擦了擦手,趁着客人们正在吃菜,没有新的菜要上,便走到厨房和双喜搭腔。
“小东家,这几日隔壁那几家店的人每天都往咱们这看,该不会是要使什么坏心眼吧?”
这段时间江玉荷在饭馆里和双喜父女俩朝夕相处,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小饭馆真正能主事的人是小东家,大东家只顾着干活买菜,其他的一概不管。
双喜想了想,这也不奇怪,自己家的店生意比较好,更何况周边有三家客栈,两家酒楼做的生意也都是有竞争的,自己家生意好一点,别人家生意不就会差一点吗?
都是买吃食的,也算是同行眼红吧,未必就是要使什么坏心眼,自己家又没有垄断生意,而且双喜很有分寸的,每日过了晚饭的饭点便关门了。
夜宵什么的,从来没想着和别人抢生意,总不能一天到晚的都待在这饭馆里吧?
双喜都谋划着找几个帮厨了,本来以为过了开业那天生意会慢慢的趋于平静,谁知道这县里的有钱人真是多呀。
一顿饭花个几百文,人家眼睛都不带眨的,就算是要排队也要上双喜着吃。
尤其是开业时就来的两个老头,他们不仅自己来吃,还拖家带口的,带着自己的妻子孙子孙女,一日三顿饭,顿顿不落下。
双喜都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他们家的家庭厨师了,重点是这两个老头一点都不见外,还时不时的给田二牛提点建议。
“小田呀,你们家这菜好吃是好吃,就是太少了,总是吃这几道也容易腻呀!”
觉得容易腻,也没见您老不来呀,这位置都快被您盘包浆了。
“小田呀,你们家什么时候出新菜呀?这当厨子的,可不能总吃老本呐,要学着融会贯通,多学几道新鲜菜,该不会以为当厨子随便能炒几个菜就过关了吧?”
双喜是想学,可这不是没时间吗?
每天预留的下午午休的时间都快被挤兑完了,这一天到晚,大厅里的客人就没见停过。
“小田呀,你们家的厨子就你女儿一个?她师从的谁呀?拜的哪位师父?学的哪个流派的菜?”
田二牛哪知道双喜拜了哪个师父,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闺女有师父。
两个老人你一言我一语,问的田二牛脑袋都快炸了。
双喜撇了撇嘴巴,自己这个东家当的也算可怜了,上一秒送走了怀疑有人要使绊子的江玉荷,下一秒又迎来了被客人问来问去,问到怀疑人生的田二牛。
自己做完菜连个休息的功夫都没有,她叹了口气,解释道:“爹,不是客人问什么问题,咱们都得回答的,像这种问题你就说你不知道不就完了吗?
若是客人继续追根问到底,你就直接告诉他,有什么问题写留言纸,等主厨休息了,有时间就会回信的。”
薛定谔的有时间,等时间一长了,客人自己也就忘了,总不可能真的有客人一直记着要问厨师拜的哪个师父吧?
除非,除非客人真正的目的不是问师父是谁,而是想要看一下这个主厨的实力,想找找破绽或者是可以打压的地方。
两个老爷子图什么?
哎,双喜还是涉世不深,穿越前,一直待在学校里读书,毕业了就专心备考考公务员,好不容易考上了公务员,下一秒她就穿越了。
压根就不清楚社会的险恶,这两位老爷子刚好就是隔壁两家酒楼东家的爹。
双喜在这边自信客人们只是随口问,问那边两个老爷子也被自己的儿子堵在了房门口。
候老板苦口婆心的劝道:“您这一大把年纪的,不待在家里,整天往外面跑干什么?跑就跑吧,还带着我娘一块儿,还总往别人家的铺子里去。”
说到到最后一句时,侯老板也忍不住委屈起来,自己好不容易把家里的小饭馆拉扯到酒楼的规模。
自己的父亲不知道心疼自己也就算了,还整天拿着自己辛苦赚的钱去同行那里吃饭。
这不是资敌吗?
候老头吹胡子瞪眼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他就知道自己儿子天生就是一个当商人的料,心眼贼多又爱计较,对于做厨这个行当,他看不上。
可是做酒楼也好,开食肆也好,都是给客人做菜做饭的,你要是没有点真功夫,客人也不是傻的,怎么可能一直光顾你的生意呢?
他呀,还是没想明白。
“你懂什么?那家小饭馆做的菜可比你酒楼里的菜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