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身处绥南军的军营里,双喜依然觉得无法相信自己真的,这么轻松的达到了目的。
真没想到救了自己的这位美女姐姐,居然是绥南军的少将军!
是的,蒋明珠父亲是绥南军将军,膝下只有她一个女儿,也的确将她视做自己的掌上明珠,如珠如宝地养育长大。
即便蒋明珠如今已经二十二岁了,在古代已经属于高龄剩女的高龄,她父亲也没有强逼她顺便找一个人成亲。
并且在她十五岁那年,提出要进入军营里和一群男人一起训练,一起上阵杀敌时,她的父亲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居然就答应了。
蒋明珠笑呵呵的给双喜倒了一盆水擦脸:“你在想什么呢?年纪小小的怎么总是一副思考来思考去的样子?”
也不怕累到自己。
双喜摇摇头,站起身来对着对方鞠了一躬:“多谢少将军的救命之恩,真对不住居然还要劳累您替我倒水。”
“这有什么的?军营里虽有上下级,但我自小便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刚刚经历了追杀,年纪又小,我多照顾一点也是应该的。”
蒋明珠毫不在意,她天生便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又十分的好打不平,经常从军营外救一些人呀或者动物回来。
“对了,少将军,我这里有一封信,是静王的校尉托我带给绥南军将军的。”
双喜连忙从怀里把信掏出来,这封信的内容她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遂南军的将军,这样身份地位的人物,不是她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小姑娘可以见到的。
既然有对方的女儿在,双喜觉得把信交给对方也是一样的。
果不其然,蒋明珠毫不怀疑的便把信拿到手上,嘴里道:“真是奇怪,静王在边关好好的,他的校尉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北广府?”
京城的事情,蒋明珠不是不知道,只是天下未定,绥南军又一向不参与任何朝廷斗争。
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动,等待新皇登基召见,又或是逆贼宣布谋朝篡位,只有这样,绥南军才有正当理由出手。
双喜没有回答,这种事情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农女应该知道的。
蒋明珠也没有寄希望于她身上,嘱咐了一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只不过,她并没有像表现的这么相信双喜,她虽然离开了,却嘱咐士兵好好的守在门口,不许双喜离开军营。
主帐内。
蒋齐山和所有心腹齐聚一堂,众人都已经将信上内容看完了,只不过大家看完信以后,全都一言不发,做不出决断。
蒋明珠一向直来直往,最是不喜欢这种扭扭捏捏大家都不说话的场面。
她扭了扭脖子,表情洒脱:“要我说,没有什么好纠结的,静王年轻又是先帝的亲弟弟,如今京城那群酒囊饭袋,都已经去见先帝了,咱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清剿叛军那是正义之举,没看信上说了,是静王主动求助,一切骂名都由静王承担,不知道父亲还在纠结什么?
先帝的先帝,哦,就是一手提拔了蒋齐山的那位,临死前害怕蒋齐山拥兵自重,又舍不得蒋齐山领军的本领。
非逼着一直忠心于自己的臣子对天发毒誓,有生之年,若非皇帝下令,绝对不会擅自出兵。
不然就断子绝孙,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蒋明珠就奇了怪了,老皇帝之前一直都很聪明呀,怎么临死了突然糊涂了,现在好了吧,他最喜欢的那些儿子统统都去陪他了。
唯一不受宠爱的静王,反而活得好好的,成为了最有可能继位的那位。
蒋齐山一向好说话,自己的女儿再没大没小他都可以包容,唯独不许女儿对老皇帝出言不逊。
闻言,便狠狠的瞪了一眼蒋明珠:“闭嘴!先帝也是你可以出言冒犯的?还有下次小心我军法处置!”
在蒋家父女心里有着不成文的默契,他们口中的先帝是老皇帝,而不是刚刚死了的这位。
蒋齐山摸着信件,表情十分凝重,先帝的儿子不剩几个了,倘若自己还固守着承诺,最后的结果真的是自己可以接受的吗?
“好吧,既然你要守承诺,你就自己一个人留在军营里,让我们出手总行了吧?”
蒋明珠有些生气,自己的爹总是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外人和自己生气,有本事就真的军法处置啊!
这一切的苦果本来就是因为先帝看人不好发生的,如今京城里鸠占鹊巢的那位当初可是他最信任的。
现在看看,都信任的送了好几个儿子孙子下去陪他了,果然是“第一忠臣!”
先帝:早知道就烂在皇陵里,让他陪葬!
最后蒋齐山还是选择让蒋明珠带着三分之二的兵马,出兵支援府城清剿叛军。
至于静王在信中承诺的那件事,他还需要再考虑考虑,从龙之功或许很诱人,但是这种事情他实在是做不到第二次了。
被一直信赖的君王忌惮,这样的背叛,绥南军可受不了第二次,他不是自己一个人,数万将士都是他的责任。
最后,双喜并不知道这封信带来的影响有多么重大,只是在蒋明珠提出要送自己回家时,双喜下意识的问道:
“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