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这个两天的假日,黄梦盈过得可并不轻松。她已经跑完了四十多家律师事务所,这些学长学姐们大都经历过给学生会或者社团拉赞助。知晓黄梦盈的来意后感觉十分亲切,同时也为黄梦盈的坚持点赞,他们当初可缺乏这种拉赞助的精神。
有的律所甚至直接在工作群发起了赞助募捐,一百不嫌少,多点会更好。有个上百人的皖成大律所一番募捐下来,赞助金额直接过万了。
两天四十多家律所跑下来,黄梦盈的任务完成度将近达到了90%,她相信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她今天跑完剩下的十几家律所应该就能完成目标了。
而且黄梦盈的微信好友数量更是迅速增长,一下子从刚认识陈小临时的几十个人,猛增到如今的五六百人。而这五六百人的质量非常高,除了一些学长学姐们外,剩下的都是她去拉过赞助而且印象特别好的公司老板们。这些公司规模都不是特别大,基本上都没有设置专门的法务岗位,或者外聘法务咨询团队。但或多或少都会涉及到一些法律方面的工作,黄梦盈也非常爽快的愿意免费帮助他们提供最简单的法律咨询服务。
尤其是在帮助黄胜华和段方鹏达成合作以后,黄梦盈在跟对方交谈的时候更加注意这一点,她希望自己不是白拿赞助费,而是能够给对方带去实实在在的好处。因此,在这过程中,她也为帮助过她的学长学姐们和需要寻求法律咨询服务的公司牵线搭桥,促成了不少合作。
假期的第三天,黄梦盈一如既往的在各大律所中奔跑。但是却没有想到在一家名为张恒律师事务所中遇到了一个老熟人——皖大法学院大三学生,前任学生会主席张浩。张恒律师事务所老板张恒正是张浩的父亲。
而黄梦盈来到张恒律师事务所的时候,恰巧就碰到张浩在这里。张浩一看到黄梦盈,眼珠里都喷出了火,他觉得一切都是黄梦盈造成的,他恨陈小临,更恨黄梦盈。
尤其是他曾经亲眼目睹过陈小临在校园里抱着黄梦盈,给她揉脚,喂她吃饭,关键是黄梦盈平时对他的态度是那么爱搭不理。但在陈小临面前却总是一副娇羞模样。每每念及此处,张浩心中的恨意就更浓了。
张浩的父亲张恒早年间也是体制内的人,但由于犯了错误,前途已断,这才辞去了体制内的工作自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再加上他在体制内的人脉,混的也算是风生水起,事务所的全职律师人数超过了50人,自己也混上了一个霸都律师协会副会长的头衔。
有其子必有其父。张恒及其律所尽管打官司经常取胜,但是不管是张恒个人还是整个律所的名声在整个律师行业可谓是臭名昭著。张恒以及他的律所一切只向钱看,很多其他律所不愿意接的案子他们照接不误,关键是还经常为了帮助犯罪嫌疑人脱罪而不择手段,弄得受害人及其家属在精神上受到百般折磨,只得接受他们提出的条件不可。
而张恒听说儿子张浩在学校的遭遇后,数次通过给程雷施加压力企图撤销对张浩的处分。但是这可是校长罗力华亲自下的令,他程雷哪敢啊,压根儿也就不搭理张恒了。这也让张恒更为恼火。但张恒心里清楚,程雷身为皖大法学院院长,虽然很少公开露面,但哪怕是皖省高院里也不乏他的学生,影响力甚大,他压根儿就动不了。于是张恒也暗暗记下了陈小临和黄梦盈这两个人的名字,只想着有一天帮儿子找回场子。
只是他没想到,机会竟然来得这么快。而且还是黄梦盈自己送上门来的。
如今的黄梦盈虽然不再是一个月前的黄梦盈,但哪是张恒这种老狐狸的对手。在张恒的办公室里,老狐狸直接给爽快的给了黄梦盈一沓现金,随后巧妙的设下了各种语言陷阱。再加上张恒之前的豪爽,黄梦盈天真的以为又碰到了一个慷慨的学长,不错,张恒也是皖省大学的毕业生。
张恒眼见着黄梦盈毫不犹豫地跳入了自己精心布置的一个又一个语言陷阱,脸上的表情也从最初的热情变得冰冷了起来。
“小姑娘,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张浩的学生,也是你们皖大的学生。”
“张浩…”黄梦盈呆住了,看着张恒的瞬间变脸,黄梦盈似乎反应了过来。“张恒,张浩,他是您儿子?”
“不错,小姑娘,我儿子能有今天据说都是拜你所赐吧?”
“叔叔,张浩雇凶伤人,学校只是简单给予行政处分,而没有移交司法机关已经是对他最大的照顾了。”
“哦,那么说我儿子被处分了,我还得感谢你们了?”
“叔叔,话不能这么说。”黄梦盈此时方才意识到了不对劲。“你刚才给我设了语言陷阱?你想做什么?”
“哟,反应还挺快,怪不得浩儿能看上你,长得也确实不错。既然这样,那你就陪我浩儿一晚上,只要让浩儿满意了,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你做梦,我就是死在这里你们也休想得逞。”黄梦盈脸色发白,身体都有些发抖,她想过会遇上各种冷嘲热讽甚至是百般刁难,但她确实没有想过会遇上这种事情。张恒张浩他们父子俩怎么敢。
“死?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别拿死也吓唬我,我们律所每年接触的死亡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