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八岁的留守儿童,生活还能怎么样,当然只能每天在学校里度过。转眼间,两个星期过去了,陈小临也终于迎来了他重生后的第一个暑假。
这个暑期与陈小临记忆中二十四年前的那个暑期,依然是完全相同的开局,爷爷光荣退休了,老爸和老妈商议后关掉了村子里的小卖部,开始寻求新的工作。但由于陈小临的存在,这个暑期也注定会变得不一样,按照原来时空的发展轨迹,陈小临的爸爸妈妈将会在十年后离婚,开始相恨相杀的几年生活,再十二年后,年仅51岁的妈妈因疾病带着无数的遗憾,永远的离开了。尽管说即便是在原来时空那个医疗条件下,妈妈的病依然不能治愈,但是陈小临相信,只要让爸爸妈妈不再离婚,让妈妈不再像原来时空那般生活,一切肯定能够得以改变。
陈小临知道爸爸妈妈的性格都比较要强,加上两人聚少离多,再有两边亲友的不看好,最终才导致了两人走向离婚。于是陈小临想要改变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阻止了老妈去跑会,并且在老爸老妈的一次争执中开始了重生以来的第一次表演。
“行了行了,别吵了,你们俩不嫌烦,我和姐姐都烦了。以你们俩的性格就是再吵到天亮,也是谁都说服不了谁,那干脆就换个思路,来个比赛,比谁的能耐大,以后家里的事情就听谁的,另一个可以提意见,也可以保留,但活还是得干,怎么样?”
“什么意思?”
“先别管什么意思,你们俩就给句痛快话,行还是不行!到底愿不愿意!”
“说说看。”
“等一下再说,先问个其他方面问题,你们如实回答。”陈小临看了爸爸妈妈一眼,继续道:“你们现在手头上一共还有多少钱?”
陈小临的话刚刚说完,老爸老妈相视一瞪,“小兔崽子,想干嘛?”老爸陈达莱道。
“还想不想好好赌了,我的赌法很简单,就是把你们手上所有的钱拿出来平均分,为期一年,看谁赚的多,以后就听谁的,这一年里,对于各自的工作互不干涉,而且也不限于这些本金,有本事可以去借,但是自己借的必须自己还。”
“这办法可以,你觉得怎么样?”老妈陈茗芬略微思索,便同意了儿子的意见。
“我觉得行。”说完,老爸便走过去打开衣柜,拿出来一个小木箱,放回桌子上。继续道:“这就是我们目前所有的钱,昨天刚数的,21376元。原本计划着拿去搞一辆二手车,村子里怎么说也有两千多口人,去镇子上实在是太不方便了,搞辆二手车跑跑应该有的赚点。不过被你这主意一出,我就只剩一半了,缺口太大,估计这条路走不通了。”果然,还是跟原来时空一样,老爸准备开车了。
“老妈,我这一下子给你搞来了一万多的本钱,你打算做什么?”陈小临见爸妈都同意了自己的办法,还是有点小得瑟。
“还没想好,要不这钱先存起来,我继续去跑会跑1年,省着点用,你爸爱抽烟爱喝酒,没准能赢。”
“得了吧,老妈,你要是以后还是跑会,那你赢了有啥用,你人天天都不在家,怎么管人管钱管事。”
陈茗芬突然感觉眼前一亮,:“行啊,儿子,今年升级当了班长,马上又进入三年级了,说话是不一样了啊。”
“老爸老妈,反正你们现在都没想好干啥,要不这样,你们带上我一起出去走走,先去镇子上转转,再去县城看看,最好还能去市府宜城溜溜,多看多学嘛,而且我也放暑假了,可以帮你们参考参考啊。”
“还参考参考,刚夸你就飘,想出去玩就直说,还找那么多借口干嘛。不过看你当上班长的份上,老爸同意了。”
于是第二天,陈小临终于如愿走出了村子,不过这并不是陈小临第一次离开村子,之前他寒暑假也是经常去邻镇爷爷所在的磷肥厂,也去过老爸那边的化肥厂,而且化肥厂就在县城里。但是镇子上,陈小临还真没有来过,见惯了后世的高楼大厦,对于眼前这个只有一条路,两边几间房,前后不过一里地的镇子表示很无奈,一个粮站一座府,一个派所一学校,两边有些小摊位,连基本的沿街店铺都没有,一眼望去,整条街的人口应该还没有自己所在的陈家村人多,甚至搞不好也就一半的样子。陈小临看着这满目苍凉的镇子,内心都在滴血了,“坑啊,这破地方,我就是能搞出好东西,卖给鬼啊!哎…”
带着满心的无语,一家三口终于赶到了县城里,县城虽然也不大,但各种摊贩走卒,卖磁带卖衣服的小店临街而立,比起镇子上还是要繁华不少的。
午餐是在老爸原来化肥厂旁边的一家面馆解决的,化肥厂的位置很不错,甚至可以说算得上中心位置了,只是由于刚刚结束的九八大改,厂子倒闭了,工人下岗了,整个化肥厂此时全部关闭上锁了,跟另一边的“繁华”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老爸,你们去年厂子倒闭,一共多少人下岗了,现在厂子就直接关了,没人接手了么?”
“县里倒闭的厂长太多了,压根儿就没人接手的过来,人家就算是要接手也是挑那些优质厂子,我们这种厂子没人要。之前厂子里一共有两百多人,大改前一些人也自己找关系找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