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杜翎跟着杜少鹏夫妇回了新家,何康心里腹诽着,去了父母的家里。
何敬贤听说儿子回来上班了,十分欣慰。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拿得起放得下。听说儿子带回个女秘书,何敬贤的眼里,又有散不开的阴翳。他觉得,有必要,和儿子谈谈。
父子俩到了书房里,何康的两腿,又开始发软,记忆中,在父皇面前,站着说话的时候不多。
何敬贤本来有点严肃,看到儿子紧张得发抖,又在脸上挤出点尴尬的笑容:“坐下聊。桂嫂,给我们泡壶茶来。”
何康坐下来,有些局促不安。桂嫂端着茶进来,给父子俩每人倒了一杯,就退了出去。
“康儿,你能这么快结束假期,我很欣慰。这说明你心里,还是记挂着工作的。身体还吃得消吗?”
“谢谢爸,还好。”
“今年也快年终总结了,好好准备一下,明年由你出任总经理,在总经理的位置上锻炼两年,怎么样?”
“爸,我刚来公司两年,这么快出任总经理,不好。”
“我们这是家族企业,你是家里的独子,必须要撑起来!”
“是。我服从安排。爸爸。”
“嗯。听说你刚刚招聘了一个秘书?工作能力怎么样?”
"欧,是我中学的一个同学,大学也是学医的,我看她专业适合,就招聘过来了。至于工作能力,目前还在试用期。”
何康略略红了脸,低着头说。
“我查看她的资料,是个医学硕士,做你的秘书,似乎有点屈才。”
“她工作是暂时的,结婚了要回家当全职太太。”
“她跟你说的?”何敬贤饶有兴致地问。
“爸……”何康感觉,又被他老爸套路了。
“告诉爸爸,她是不是你新交的女朋友?”
“是的,爸爸。”何康老老实实地承认。
“好吧,带回家来,让爸爸妈妈看看。”
“好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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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鹏和田富春,带杜翎去买了一套别墅,写了杜翎的名字。田富春说:“别墅就做陪嫁了。”
又在楼房住了一晚,第二天,杜少鹏夫妇就回小城去了。
回到家,杜少鹏开始在书房挑挑拣拣,把何康的字画、书籍、玉器、砚台,装箱封存,准备运往S市。田富春也在西箱房里,挑捡上好的丝织品几十匹。全部装箱,给杜翎充做嫁妆。又把南房里封存的檀木家俱,打理一遍,准备运到S市的别墅里。
杜翎这边,听说要去见何康的父母,紧张得不行,下了班,磨磨蹭蹭地犹豫不决。
何康拽着她上了车:“走吧,丑媳妇儿。一会儿,你就看到父皇了。”
到了何敬贤的别墅,杜翎才知道,何康所言不虚,何敬贤和司马贤是同一个人。她认识司马贤很多年了,打了十多年交道,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何敬贤夫妇看杜翎举止得体、落落大方,又温柔婉约,十分满意。杜翎还没有走,何敬贤就对何康点了头。
结婚就提上了日程。
杜少鹏夫妇还在给杜翎张罗嫁妆,何敬贤夫妇就来拜访了。
进了客厅,何敬贤看到满屋子的檀木家俱,心中自是诧异。
谈到何康跟杜翎的婚事,杜少鹏说:“我们家小门小户的,算我高攀了。”他拿出嫁妆单子:“陪嫁的也都是些旧东西,对彩礼没要求,对婚礼也没要求,何老板看着安排就成。”
何敬贤撇了一眼嫁妆单子,脸色微变。上面写着:S市听澜湾别墅一套(350平)蜀锦60匹,檀木床六张,檀木柜八个,檀木箱二十个,檀木条案两张,檀木八仙桌两张,檀木椅四张,檀木塌两张,炕八仙两张,字画102张,古书306册,和田玉砚一方,玉笔五支,胆瓶两对,茶具一套,玉佩十个,玉钗十支,金钗十支,金步摇十支,玉镯五对,南红玉梳两把,印章三枚,金元宝100块,银元宝1000块。
何敬贤看完嫁妆单,额上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亲家公,你这可竟是无价之宝啊!”
杜少鹏倒是十分平静:“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我以前做古蕫生意,卖不出去的,就给孩子们存了。因为存这些,我这院子里,连厨房都挤没了,尽吃外卖了。今天还是外卖招待,好酒尽是有的。”
当下摆上桌子吃饭,田富春早点好了外卖,吃得无非是鱼虾并几个炒菜,田富春拿出了茅台酒。
吃罢了饭,饮了茶。杜少鹏和田富春自雇了两辆车,装了嫁妆,带了杜骋、杜姝、杜跃,与何敬贤夫妇同行。
到了S市,因为杜翎的别墅还在装修,嫁妆便送到了何康的别墅里。杜少鹏说:“这些挪出来,回去我就有厨房可用了。下次到寒舍,让拙荆,给咱们炒几个菜吃。”
何敬贤笑道:“今天先到我的寒舍,偿偿我家桂嫂的手艺,这会儿,想是康儿和翎儿,已经下班了。”
杜少鹏说:“改日拜访,今天还急着回家看看。”
何敬贤奇道:“亲家公,还要连夜回小城吗?不如在寒舍住一晚,房间尽是有的。”
杜少鹏指着三个孩子说:“我在市中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