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鹏很高兴,他的女儿是太子妃了,他的老脸有光彩。他跟田富春商量,好好庆祝一下。田富春说,有什么好庆祝的?司马贤的一口唾沫罢了。那对父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田富春越说越气:“还有你,你也不是好东西。”
杜少鹏碰了一鼻子灰:“夫人。你消消气,家里什么事都听你的,你说啥是啥,别生气。”
田富春笑了:“老杜,你这个人渣,还是很暖的。”
杜少鹏:“……”
田富春还是不了解杜少鹏,他这个人不是暖,而是油腻。司马康虽然暴戾,却有真性情。
此时的司马康正在马车上,朝国公府奔来,自从杜翎晋升太子妃,他和杜翎又度起了蜜月,今天带着杜翎出去游玩了一天,傍晚回来,顺路想来国公府坐坐。
两个人在马车上紧紧依偎着,司马康在呵斥杜翎:“别老自称翎儿翎儿的,臣妾不会说吗?”
杜翎翻白眼:“别老称呼翎儿翎儿的,爱妃不会叫吗?”
司马康:“学会顶嘴了是不是?”
杜翎一低头:“臣妾不敢。”
司马康两眼放光:“爱妃……”
到了国公府,司马康先下了车:“爱妃,我扶你下来。”
车夫被牙碜到了:“真酸得慌,还装皇上和贵妃呢?”
司马康扔给车夫一锭碎银:“不用找了。”
车夫掂了掂:“还挺大方。”
把车赶起来跑远了才唱道:“穷大手那个里格楞!”
杜翎从空间里取出一坛酒,上书两个大字:杜康。两个人抬着酒,进了国公府。
杜少鹏看见司马康和杜翎,笑得眼睛都眯缝起来了:“呵呵呵!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田富春一看:“势利眼殿下!”
杜少鹏向田富春挥挥手:“夫人,让厨娘搞几个好菜,我跟殿下喝两盅!”
司马康赶紧摆手:“爹、娘,不用了,我和翎儿出来一天了,顺路过来的,府里还有好多事,得赶紧回去。”
说完,两个人消失不见。顺着空间回了太子府。
通道在杜翎住过的偏院里,两个人跳出来,就是杜翎原来的卧室,司马康躺在床上:“可算到家了,爱妃,给殿下捶捶腿。”
“不捶。”
“你敢!”
杜翎看司马康又要发怒,赶紧跪在床前,给司马康捶腿。司马康很享受地哼呦着。
过了一会儿,司马康说:“想喝一壶茶呀。”
“殿下稍等,翎儿到空间去泡一壶。”话音刚落地,田富春和杜少鹏从空间里钻出来。
四个人同时愣住了。
杜少鹏和田富春,看到司马康躺在床上,杜翎跪在地上,给司马康捶腿。
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连杜少鹏的胡子都一翘一翘的。原来,司马康平时这么对待翎儿啊。
田富春更是气极了:“司马康,你就这么对待我女儿?”田富春上前拉起杜翎,对着司马康就扑过去!
司马康的武功,何等高强,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又一个旱地拔葱,让田富春掐过来的双手落了空,再一个千里追风,跑得没影了。
田富春追到偏院门前,骂不绝口。好在田富春知道这是太子府,不敢追出去大闹。
第二天,杜少鹏就到皇上面前,把司马康给告了。
杜少鹏委委屈屈:“这是老臣亲眼所见,句句属实。跪着捶腿,那是卖身奴所为,就算小女还是承徽,也只有错了罚跪,没有跪着侍奉的道理。”
司马贤心里想:杜少鹏你个老东西,真能抓话茬!让你女儿跪着捶腿,这不很正常么?你们这帮奴才,就应该这样。你抱怨什么你?
嘴上却故作吃惊:“有这等事?国公快请起、请座,待我召见康儿,一定给国公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一会儿,司马康就来了。进了乾清宫,看见杜少鹏,就明白了。
他向皇上行礼,向杜少鹏行礼。红着脸,低下了头。
皇上骂道:“逆子!你岳丈所言,让太子妃跪着捶腿,可有此事?”
司马康不敢隐瞒,说:“确有此事。”
司马贤又问:“以前发生过没有?”
司马康说:“有、没有。”
司马贤一拍桌子:“什么叫有、没有!”
司马康说:“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司马贤大怒:“把这个孽障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司马康大叫:“父皇!岳父大人!岳父大人!”
杜少鹏赶紧求情:“皇上息怒!太子殿下千金之躯,岂能经受大板之苦。只要以后能善待小女,老臣心愿足矣!”
司马贤不许,装成一副非要打司马康的姿态。杜少鹏再三求情,司马贤才下令,把司马康拖了回来。
司马贤余怒未消:“不是看在你岳丈的面子上,今天非打你个皮开肉绽!还不谢谢你岳丈!?”
司马康向杜少鹏行礼:“谢谢岳父大人!小婿自当痛改前非,善待翎儿、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