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鹏闹翻了,司马贤对田富春的评价,会更低,也会影响杜翎的前途。
司马康让杜少鹏在田府住下来,司马康和杜翎,去找田富春沟通。
到了杜府,见到田富春,司马康长跪不起。他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如果自己不是太子,全家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快快乐乐在一起,哪来的这么多事呢。全怪自己,生在帝王家。很多事身不由己。
田富春慌了。她早就知道,这是司马贤使的坏,现在她和杜少鹏闹翻了,正中司马贤下怀。可她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
田富春想了又想,说:“私底下签分居协,不对外公开。这样可以了吧?”
杜翎在旁边说:“娘,不能给别人腾地方啊。您这样做,成全了别人,委屈的还不是自己?”
司马康叩头道:“娘,您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仅是您的女婿,还是您的儿子。听儿子一句话,不要跟爹分居,他是被我父皇逼的。”
田富春心疼地把司马康拉起来:“你们俩说,怎么办才好?”
司马康揉着膝盖说:“娘,您应该要孩子的抚养权,孩子刚出生,如果是娘抚养的,跟娘的感情,自是如亲生母子。至于那两个妾室,找机会送了人,就可以。”
田富春半晌无语。古代的规则原来是这样。她指着司马康:“那你府里的,也可以送人?”
司马康脸上一红:“全凭翎儿一句话。”
田富春点点头:“那就听你们俩的,不过,让那老东西,来跪两个时辰。”
亏田富春是个高知,说出这么没水平的话来。
司马康憋不住地乐,带着杜翎,回去找杜少鹏了。
杜少鹏听了,觉得孩子让田富春抚养,没什么问题。随口说道:“正好,她带着孩子,我更快活。”
杜少鹏自知说走了嘴,赶紧问:“她还有什么条件?”
司马康说:“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他看了看杜翎。
杜翎接过话来说:“娘让你跪两个时辰。”
杜少鹏老脸挂不住了:“她放肆!我堂堂太子少保,我给她下跪?”
司马康撩起膝盖,让杜少鹏看:“岳父,小婿可是太子啊,也跪了足有两个时辰,才让岳母大人开了窍。”
杜少鹏看看司马康的膝盖:“那娘们儿忒不是东西,我才不惯着她!”
晚上,司马康躺在床上,杜翎用红花油气雾剂往司马康膝盖上喷。司马康呲牙咧嘴地叫唤着:“哎呦、哎呦!别喷完了,给你爸留点。”
杜翎白了司马康一眼:“我爸才不像你呢。”
司马康一撇嘴:“你爸现在正……你看看去。”
杜少鹏此时,比较狼狈,司马康和杜翎送他回杜府,一起吃过饭,坐了一会儿走了。杜少鹏心里没底,他脸上带着巴结的笑,凑到田富春面前:“夫人……”
田富春起身进了卧室,杜少鹏跟在后面,进了门,就知趣地找个角落,跪下了。
田富春也不理他,拉上床幔就睡了,第二天起来,看见杜少鹏还跪在角落里,闭着眼在打盹儿,田富春抡起鸡毛掸子,把他抽醒,杜少鹏眼里都是血丝,一脸疲惫:“夫人…”说着就落下泪来。
田富春拉他起来,哪里拉得动?最后叫了几个丫鬟,才七手八脚把他扶到床上。杜少鹏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田富春吓得六神无主,一面给他揉腿,一面差人,快去把杜翎和司马康找来。
杜翎和司马康刚起床,杜府的人就慌慌张张地来了。司马康笑道:“怎么样?快带上红花油。”
等杜翎和司马康赶到杜府,撩起杜少鹏的膝盖,两大块淤紫触目惊心,田富春顾不得司马康在场,嘤嘤哭泣。
杜翎喷了红花油,又给杜少鹏做了按摩,嘱咐他卧床休息。
杜翎和司马康留下两瓶红花油,走了。可忙坏了田富春,每天给杜少鹏喷几次药,做几次按摩。杜少鹏哼哼呦呦,赖在床上,还要田富春给他喂饭。直到上朝日,才哼呦着起来,一拐一瘸地让田富春送他到长京的少保府。
上朝回来,杜少鹏就命令两个妾室,把孩子交给夫人养育。两个妾室虽然不舍,却也无可奈何。回尚京的时候,田富春惊奇地发现,杜少鹏不拐了。
刚刚好,喆儿交给了陈氏抚养,两个护士闲着,就送了过来。每人抚养一个。
杜少鹏给两个儿子起名:杜富、杜春。别忘了自己的母亲是谁。
田富春在网上购买了婴儿奶粉,把两个儿子养得白胖白胖的。她把心思全用在两个儿子身上,连酒楼都转出去了,只做个供应商。杜少鹏忙什么,她也懒得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