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泪和梨涡,被锁在前院的南房里。大家开完会,都住在前院的客房里。何胄睡不着,他悄悄地拿了钥匙,去了南房,看到芍泪和梨涡被绑得像粽子一样,扔在角落里,他的心有点疼。当初,他看中芍泪和梨涡貌美,以为送给冯贤,冯贤一沉迷,就不再做复、国的大梦,也就不再痛苦了。留在郎国,享人间艳福,荣华富贵。
可是谁能料到,这两个丫头是长公主的属下,是带着任务来的,冯贤肯定不要了,那是不是,轮到他何胄了?两个丫头的美貌,让人看了就深陷其中,尤其是芍泪,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太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了。
何胄想着,就进了南屋,伸手掏出芍泪口中的抹布,从怀里摸出水壶,喂给芍泪。芍泪喝了几口水,缓了过来。她含泪请求何胄救自己出去,就算为奴为婢也愿意。何胄心花怒放,解开了芍泪的绳索,帮芍泪揉着四肢活血。芍泪无力地靠在何胄怀里。过了一会儿,芍泪有气无力地说:“主人,您扶奴婢试试站起来。”虽然有气无力,也是莺莺燕燕,透着一股柔媚。
何胄把芍泪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用手臂揽住芍泪的腰,一低头要把芍泪架起来,忽然后脑受了重重一击,倒了下去。
芍泪击倒了何胄,立刻上前把何胄困了起来,掏出梨涡嘴里的抹布,塞进何胄的嘴里,又解开了梨涡的绳子。捡起水壶,给梨涡喂了几口水。然后扛起梨涡,掠出屋子,飞身上了屋顶。
忽然一枚飞镖,扎在芍泪的腘窝上,芍泪膝盖一软,单腿跪倒在屋顶上。古逸仙飘飘然落在屋顶上,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美人,这是要去哪里呢?”
古逸仙手指轻弹,凌空点穴,止住了芍泪腘窝处的流血,又对着梨涡轻点了几下。长袖甩出,一股劲风卷起,芍泪和梨涡又落回院中。
古逸仙像一片花瓣儿,在空中旋落。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冯贤带着书童匆匆赶到前院。原来,大家都醒了。
芍泪和梨涡,被古逸仙制住了穴道,此时动弹不得。
古逸仙向梨涡探出一掌,梨涡就飘回了南屋,对芍泪如法炮制。
大家涌进了南屋,看到何胄被绑成粽子一样,还在昏迷不醒。
大家七手八脚把何胄的绳子解开,抬到床上。把芍泪梨涡重新捆起来。看看天就快亮了。
何康一大早,就赶来了冯府,大家还聚在南屋里,焦急地守着何胄。何康见何胄,昏迷不醒,扑过去大叫“叔叔”,何胄忽然呕吐起来,呕吐物喷射而出,喷得何康浑身都是。何康愣了愣,起身跑出去找杜翎。
不一会儿,杜翎带着两个护士,来到冯府,看了何胄的情况,神色凝重。杜翎认为:有可能造成脑出血,导致颅内压升高,目前的医疗条件,只能保守治疗。病人不宜搬动,就地观察。杜翎让大家都退出南屋。并让何康去通知卢氏夫人、何若成。
芍泪和梨涡被带出来。冯贤命令,立刻用铁链穿透两女的琵琶骨,废了她们的武功。两女被拉脱了下巴,发出“哦哦哦”声音。
这时,卢夫人、何若成,匆匆赶来,神色焦急。卢氏夫人冲进南屋,大放悲声。众人把卢氏夫人拉出南屋,卢氏夫人抽泣不止。
何胄的血压持续上升,杜翎让护士给何胄静脉输液,用了果露醇。继续观察。
第二天,何胄艰难地醒过来了。睁开眼看到杜翎和两个白衣护士,一时缓不过神来。杜翎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又把卢氏夫人跟何若成请进去,让简短说两句话。
之后继续观察。又过了几天,何胄从床上爬起来了。
闹出这么大动静,何胄老脸有些挂不住。对那天晚上他出现在南房里,差一点救走了芍泪,他觉得有点不好解释。
按说,何胄的身手也没那么差,他对芍泪没加防备,所以着了道。
杜翎要求再观察几天,冯贤把何胄挪到了中院的正房,刚刚好,堂屋两个套间,冯贤一间,何胄一间。卢氏夫人住进了套间的里间。
冯贤放下了架子,亲自给何胄端茶喂饭,他可以不是皇长子,可以不是太子,但不能没有这个兄弟。何胄昏迷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个兄弟有多重要。
何胄又感动又愧疚。如果不是垂涎芍泪的美貌,又哪来的这次横祸。面对冯贤,何胄总是欲言又止。冯贤明白他的意思,总是安慰他说: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卢氏夫人住在套间的里间,冯贤白天照顾何胄,她晚上照顾何胄,完全不用下人插手。
照顾何胄这些天,冯贤终于体验了一把“下人”的辛苦,他觉得做“下人”很难,感觉自己平时对下人太苛刻了。
于是冯贤开始体桖下人,他增加了下人的福利,对下人也和颜悦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