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的话让陶江言语为之一窒。
“马掌这东西,就是马的鞋子?”
陶江左右思索了半天,才想起该如何用最通俗的语言来解释马掌这种东西。
“少年郎,休要开玩笑。给马儿穿上鞋子,确实可以减少马蹄的磨损,可马蹄甚硬,用什么材料才能经受的起这般磨损?”
听到大叔的疑虑,陶江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这有何难?用铁做不就好了?”
陶江的一句无心之语,瞬间让大叔有了茅塞顿开的感觉。
“好主意啊,用铁做的鞋子,自然也就不怕磨损了。”
“小兄弟帮我替逍遥侯梳一梳毛,某立刻就回来。”
把手中的梳子往陶江手里一丢,大叔急匆匆的就往后院跑去。
只不过刚走了两步,那大叔又翻身跑了回来,劈手从陶江手里把梳子又给夺了过来。
“逍遥侯脾气大,小友只怕伺候不了他,还是等某回来再拾掇好了。”
虽然嘴上是在跟陶江说话,不过这大叔眼神却一直只停留在这匹白马身上,半点都不曾离开。
就这么跟陶江甩下一句话,大叔很麻利的把那匹名唤逍遥侯的白马的缰绳从海棠树上解了下来,絮絮叨叨的跟马儿说着话,一边往后院去了。
“什么情况啊,这是?”
陶江挠了挠头,表示自己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了看已经过了头顶的日头,陶江才想起来自己本来是出来找地方给充电宝充电的。
只不过左右寻摸了一下,陶江也没发现有什么可以摆放太阳能板的台子。
左右看了一圈,陶江发现只有屋顶上大梁上面很合适。
李家庄子自然不比周边乡民的茅草窝棚,四梁八柱的建筑非常符合规制。
就算是陶江栖身的西厢,屋顶也用的都是黑色的瓦片,中间一个高高耸立的房梁,虽然没有像正堂那般用繁复的花纹装饰,不过也是修整的极为整齐。
只是西厢虽然不高,却也不是陶江能直接爬上去的那种高度。
左右看了看,前院被众多丫鬟杂役收拾的极为齐整,自然没有梯子之类的杂物。
好在一个小孩子正急急忙忙从前门跑了过来,陶江一把拉住了他:“这位小兄弟,府里面哪儿能找到梯子?”
“后院,柴房,郎君从这个耳门过去直接走到底就是。二公子那儿还等着我呢,就不带郎君过去了。”
小厮似乎认出来了陶江的身份,态度自然是极尊敬的。
只不过似乎有要事在身,他急急慌慌的给陶江告了个罪,撒腿就往后院跑去了。
好像方才那个大叔就是牵着马往耳门去的,早知道跟着他一起去便是了。
陶江心里面一边嘀咕着,一边往耳门去了。
耳门后面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一边是后花园,另一边则是几间高高的厅堂的后墙。
隐约有几声读书声从厅堂那边传来,只不过听起来有些急切,有种暑假结束前一晚的感觉。
甬道的尽头又是一个耳门,一个砖石堆砌的迎门墙挡在那儿,把后面的景色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那位小郎君说的不妥,就算是给马匹穿上铁鞋子,马掌在铁鞋内来回摩擦,不是反而加剧了马掌的磨损?”
一个听起来就很秀气的声音在说着话。
那声音听着有些耳熟,陶江左右一思索,好像是柴相公那个小白脸的声音。
啊呸。
陶江发觉自己好像被李秀宁给传染了,人家柴大相公明明是个风流倜傥的帅哥来着。
“明公说的小郎君,是不是一个短头发,穿了一身怪模怪样短打的少年郎?”
陶江表示,自己身上的冲锋衣可是地地道道的原始鸟,根据主播介绍,和始祖鸟没有任何区别。
怎么就成了怪模怪样,价值高达120大元呢。
只是这明公又是谁?
“若是把铁鞋子牢牢紧固在马掌上,或者期间填上干草,是不是可以缓解摩擦?那小郎君虽然是随口为之,不过语气极为笃定,某家觉着不像是无心之言。”
之前那个大叔的声音响了起来。
听柴绍的语气,似乎这位被他称作明公的大叔身份似乎很是尊贵,并不像陶江猜测的一般,只是个马夫。
能在李家庄子里面地位比他这个准女婿的地位还高,而且年纪也差不过,陶江头皮一紧,发现自己只想着干活的人手掌中会留下老茧,却忘了另一帮人也会在手掌中留下厚厚的茧子。
那就是常年握持兵器的军人。
身份高,带兵的大叔,陶江不用怎么费脑子就猜到了这位大叔的身份。
他肯定是未来的唐高祖李渊同学。
只可惜自己方才注意力全然被那匹俊秀无比的白马给吸引了去,竟然没留神瞻仰一下这位据说是自己太……不知道多少个太外公的容颜。
自己母亲姓李,小时候就经常听外公讲起,说到自家先祖便是之前被自己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李二凤陛下。
李二凤是自己祖宗,那么这位李二凤的亲爹自然也是自家祖宗……
“那该如何把鞋子固定在马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