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不能。”
钟离摇摇头。
“啊，怎么这样——！”
派蒙抱着胸脯，一副很不理解的模样。
“请问，你们是在找琉璃百合吗？”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啊！是你！呃，呃......糟糕，想不起名字了......”
派蒙摸着脑袋，有些苦恼的思索着面前娇美身影的名字。
“你好啊，甘雨。”
荧的记性明显要比派蒙好很多，笑着打了个招呼。
“你好，旅行者，没想到你还能记住我的名字。”
甘雨似乎有些开心。
不过并没有跟幽墨打招呼，就像是故意躲着他的视线般，继续朝荧道：“说起来，你们的群玉阁之行，感受如何？”
“因为你没有告诉我们怎么上去，所以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路呢！”
派蒙摊了摊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
“哎？我......我没说吗？！”甘雨柔和的声音略显慌张。
“我们靠自己打听来的！”
看着双手叉腰的派蒙，荧笑着替甘雨解围道：“因为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没提吧。”
“是......是的呢。”
甘雨感激的看了一眼情商荧。
“嗯？感觉甘雨脸色不太对劲的样子，而且比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连气质也不太一样......好像没有当时的那种严肃感了？”
派蒙好奇的打量着甘雨。
“啊......因为那时是天权星使者的身份，但现在只是在看花。”
“看花，为什么不在城里看，要跑到这种地方来呢？”
“因为甘雨在山头咕噜噜滚到了......”
幽墨笑眯眯的，正准备打趣甘雨的时候。
却见甘雨眼神一慌，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将后半截话堵进肚子里。
“你们又在做什么呀！”
派蒙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幽墨总是在不知不觉间认识一些璃月的大人物，甚至还有着极为‘复杂’的关系。
“没......没什么。”
甘雨‘威胁’似的瞪了幽墨一眼，这才收回小手，强自镇定，又有些伤感道：
“玉京台是帝君逝去的地方，在那里看花，是很令人寂寞的，最近这几天，我子啊玉京台附近办公时，都会把窗户关上，以免望见窗外的风景......”
幽墨瞥了一眼旁边不动神色的钟离。
相比于璃月人对帝君的信仰，甘雨这些参加过魔神战争的晚辈，更像是把岩王也当做大家长。
“唔......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个话题。”
派蒙一脸的歉意。
“不......是我没能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甘雨摇摇头，“两千年前魔神战争结束，最初的七神曾在璃月相聚，与帝君对饮......而今神位更迭，酒会上的七神已逝五神。”
“也就是说......”
荧的心情忽然沉重几分。
“是的，既然帝君魂归高天，那最初的七神，就只剩下蒙德的巴巴托斯大人尚在尘世了，其余五位，包括稻妻的那位雷电将军，都已不是两千年前的故人。”
“哇，怎么从甘雨嘴里听着，那个喜欢摸鱼又不靠谱的酒鬼温......风神，好像很神秘强大的样子？”
派蒙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还是她认识的温迪吗？
而一旁，钟离摸着下巴，就这么静静的听着，隐约间抓住了什么关键。
“能从远古众魔神中脱颖而出，成为尘世七执政，自然没有一个是弱者。”
甘雨继续道：“现今的七神，须弥的草之神最年轻，只有五百岁，而岩王帝君在世最久，已有六千余年。”
“所以，三千七百余年历史的璃月，从创建之初就已是帝君统治，从未经历过与神明的辞行......”
钟离听到这里，考量似的询问道：“那么，你对这场辞行，有何看法？”
“哎？突然这么问，我也......”
甘雨显然没想到，‘毕业答辩’会这么突然的到来。
思索良久后，语气柔和但坚定道：“作为‘人’，我至今也无法想象，失去了帝君的璃月会变成什么样......”
“但作为‘仙’......我想，我迟早还是会接受现实的，既然帝君逝去，那么仙神与璃月立下的契约的时代，在事实上就已经走向终结了。”
幽墨看着钟离，想知道他对这个回答是否满意。
可惜老爷子城府太深，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嗯？你说......作为‘仙’？”
派蒙发现了华点。
“我......我是人类与麒麟的混血，有一半仙人的血统，在魔神战争时期也为帝君，为璃月出过一份力。”
说到这里，甘雨立刻看向幽墨，悄悄攥紧了拳头。
看到甘雨这幅模样，幽墨忍不住笑出了声。
十分识相的，没有说出她曾经因为太胖，活生生噎死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