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慎言!”又是一人一声阴沉喝道,冷着脸说道:“快些找吧!”
葛?云轻眉头皱起,脑海中一下掠过曾听过的归离三大异姓王的名字。
南昭王也就是她父王云宏烨,西平王崔均炜,还有镇东王葛万山。
不是彬州口音的官兵,还有姓葛……
所有的线索串在一起,云轻心一下揪了起来。
这里离着边境宛城还隔着一个州,可是葛万山竟把手一直伸到了这里来。
藩王不能随意出藩地,这里必然少不了申公屠的手脚,可是申公屠又为什么这么偏帮葛万山呢?
一大堆疑问,全都涌上心来。
心里面想着事情,手脚就没留神,簌落一声,竟碰着了身侧的树枝密叶,顿时让院中三位穿着将领服饰的人齐齐回头。
“什么人!”一人大声喝问,问的同时,早已挥手,命四面士兵合围。
夜墨风刃有何等威力他们早就见识过了,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自己撞上去。
“倒霉!”云轻皱了皱眉,她可没打算跟他们硬碰硬的,念头一动,一只家猫嗖一声从身侧树枝中窜出去。
“原来是只猫。”较急躁的那个人说道,声音舒缓,可是尾音尚未落下,一剑就长虹出鞘,狠狠往云轻藏身的地方划过来。
一声狞笑狠厉非常:“大胆小贼,当你家爷爷是刚出江湖的毛头小子吗?这种把戏也敢在爷爷面前卖弄!”
这人性情急躁,可是手底下却颇为不弱,一刀过来,叶乱花飞,连假山都被削去了半个。
可是,出乎所有人预料……
空的。
明明应该有人站立藏匿的地方,竟然是空的。
“哈哈,于三,你这是风声鹤唳了吧!”
“若是力气没处花,就去找个女人,何至于拿花花草草的出气?”
这三人之间的气氛显然不睦,那叫于三的出了错,其他两人立刻不客气的嘲笑。
但这笑只是极短暂的,片刻后最阴沉那人便说道:“都别闹了,今日便是掘地
三尺,也要他找出来!”
……
云轻唤出猫儿就知道此事难善了,而且她也没打算呆在原地,一把毒粉扣在手中,身形躬起有如豹子,紧紧盯着三人最为阴沉的那个人。
擒贼先擒王,这阴沉将军看起来是三人中官职最高的,擒住他之后,后面的一切都好办。
此地足有数千士兵,云轻就是再自负,也不认为自己可能在这种地方大杀四方,还能毫发无伤的逃出去。
只是,夜墨,他到底怎么样了?
正想要冲出去,忽然之间,身下一陷。
几乎没有反应过来,云轻身体就一下落空,地板分开又在她眼前合上,速度迅快无伦,即使是中了招的云轻,也忍不住要感叹一下,这机关修的真巧妙。
她落下的距离并不远,只是一瞬,就落在了一个人的怀中。
尖锐军刺嗖地弹出,看也不看,直接向后挥去,却听到一声惊慌低叫:“云王女留情!”
这声音,是荆远帆的。
千均一发,云轻的手堪堪停住。
一回头,先对上一张妖孽容颜,即使黑暗里看不清晰,可只是微微的阴影,都传达出一种动人心魂的俊气来。
军刺尖锐的尖锋,已经堪堪刺到了他的脖颈。
“亲亲,你要谋杀亲夫?”夜墨手指顺着军刺刀身摸了摸,心里面想的却是柳清朗虽然讨厌,但送给亲亲的这样东西总算是不错。
他功力深厚可以夜视,所以即使是黑暗中,依然能够看清云轻的样子。
云轻在他面前总像只刚出生的雏兽,依赖信任兼而有之,仿佛这世间最听话的女子。
可若是真的这样认为,那就错了,此时她单手反握军刺,一双眸子冷静睿智,浑身透出干练果决的气息来,让人半分都不能小瞧。
夜墨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对着自己撒娇,总在自己面前一再退让的云轻,可同样,也喜欢这样野性十足,让人觉得既危险又充满神秘魅力的云轻。
云轻盯了一眼夜墨,发现他们现在是种很诡异的姿势,两个人,居然是坐在地上的。
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她从上面跌下来,夜墨接她的时候被她撞在地上的?
可是这高度分明就只有一人多点,云轻跳起来,就可以摸到地道的顶端,而且以夜墨的身手,莫说是这么一点点高度,就是再高个三倍五倍,接住她也绝不会被撞倒在地。
“你怎么了?”也不起身,直接就盯着夜墨问道。
夜墨肯定出事了,不然刚才荆远帆不会让她手下留情。
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伤得到夜墨?
才怪。
夜墨低声说道:“亲亲,你若再坐在孤王身上,孤王可要让荆远帆回避了。”
云轻先一怔,待反应过来夜墨话里意思的时候,顿时面色大变,一跃起身,低声呸道:“流氓!”
虽然明知这种情况下,夜墨身体起反应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可是被他这样说出来,一样还是让云轻红了脸。
“孤王就算流氓,也只对你一人流氓而已。”太子殿下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