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娘俩好像都忘记了那封信,日子照旧过。
但是当娘俩看到门口,看到了跑的气喘吁吁的外婆曾氏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并没有过去。
“菀儿,是真的么?”外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很希望娘俩能有个人出来否定一下这个事情。
“娘,我原想着再过两天再跟你说呢,既然你知道了,就进屋里说吧。”余氏伸手扶着外婆进了屋子里。
赵锦书去厨房给外婆端了碗水送进去,没有停留就退出来了。过了一会就听到娘俩的哭声。
外婆家的邻居大壮,在威远镖局打杂,听了从京城回来的镖师讲了赵子恒英雄救美的故事,回家又说给她媳妇听,她媳妇又说给婆婆听。
然后大壮娘大早上就来敲外婆家的门,告知了这件事情,并且问外婆这件事是真的不。
当时就给外婆弄懵了,然后她就出了大门,朝着女儿家跑来,她想问问具体的情况,偏偏大壮娘,还在后面说,起码保住正妻位子啦,还有儿子傍身等等。
外婆曾氏是既震惊又生气,只想找女儿问个明白。外婆推开了大壮娘,没有任何停留的就来到了村尾的闺女家,她现在迫切的需要知道一切。
外婆当年也是县里大户人家的女儿,被继母和继妹给算计了,所以才嫁给村里猎户余大志。这些年她过的也是幸福,但是曾经在后院里那些勾心斗角的日子她并没有忘记。现在自己唯一的女儿,又要去过那种日子了,她如何能不担心。
这个女婿还是外婆自己亲自选的,她是又担心又后悔的。
晚上外公自己一个人来了。父女俩谈了半个时辰,赵锦书没问说了什么,但是余氏明显的松了口气。
这天过后,外公对赵锦书的要求明显多了起来了。来了这两年虽然一直在喊着学功夫,锻炼身体,但大部分都是赵锦书按照自己的意思来。但是现在要按照外公的意思来安排了。
这也正合了赵锦书的心意。
当外公在院子里看到赵锦书买的弓箭的时候,爷孙俩一个眼神,某种默契达成。
赵锦书在这一个夏天已经将自己外公那点保命的功夫都学到手了。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猎户,理论课程也已经学完了。
等到秋天来的时候,赵锦书开始背着弓箭跟着外公上山去实践了。如何从猎物的脚印辨别是何种的猎物,如何挖陷阱下套,如何在林里追踪猎物,遇到不敌的猎物该如何逃跑。
外公对外孙女倾囊相授,另一个也用心的学。赵锦书虽然杀丧尸很在行,但是打猎她还是个新人。
当赵锦书将打到的第一只兔子带回家的时候,只有安哥乐的跟个傻子似的,抱着兔子就不撒手。
余氏看着赵锦书的脸,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赵锦书也什么都没说,只是上去抱了抱余氏。
赵锦书,从名字就知道夫妻俩对这女儿的期许,结果现在走上了完全相反的道路,跟“书”、“淑”都不沾边。
余氏想给她拉回来到原来的路上,想让她安静的在家里学习,当一个大家闺秀。以前是没条件,现在有了,但是要舍弃的更多。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闺女是真的对打猎对学武功都很感兴趣,每天都过的也很快乐,这就够了。
万事开头难,兔子打到第一只就会有第二只。打了兔子就会打到野鸡。赵·女猎户·锦书整个秋天都在山里奔跑,过的如鱼得水。
外公对赵锦书的表现很满意,自豪的表示,真不愧是他的外孙女。
其实我可以更优秀,但是怕吓到您老人家。赵锦书听到外公夸奖,暗搓搓的表示这都是收着来的。
当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外婆突然病倒了。刚开始只是变天着凉了,都以为是小病,会很快好。结果药一直在喝,但是病却越来越重了。
进入腊月,外婆已经卧床了,外公一个人已经照顾不过来了。
于是余氏带着两个孩子搬了回去,大家每天都围绕在外婆身边,大的安静的陪着,小的在她清醒的时候各种耍宝,都希望外婆能快点好起来。
腊月二十七这天,早上外婆清醒过来,叫了赵锦书进去,说想喝野鸡汤,问能不能给她打一只。
赵锦书点头后,提着弓箭就冲进了山里。
下午下山回来,除了打了3只野鸡,还打死了一头鹿,都是一箭毙命。这次赵锦书没有隐藏,她知道外婆在担心什么,她现在只想让她安心。
她想要通过这些猎物来告诉外婆,即使没有你们,没有京城的那个爹,赵锦书也已经长大了,也能给余氏分担了,他们三个会过的很好。
她按下心底的不安,高兴的跟外婆讲这些野鸡是多么的笨,不仅飞的不高,还只知道把头藏起来;这鹿也是眼里只看到溪水,根本没看到溪水对面的自己,所以也是一箭解决。
“等明年我就能去深山打虎了,到时候给外婆弄个虎皮褥子,那得多暖和呀。”赵锦书紧紧的抓着外婆冰冷的手,想让外婆暖和起来。
赵锦书一边指着猎物给外婆看,一边跟外婆说,还让她晚上尝尝她的炖的鸡汤,她烤的鹿肉,看看是不是比娘亲做的好吃。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