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阎北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朝房间的角落走去,将那个蒙尘的匣子拿了过来。
陌上花定睛看了看,秀美轻轻蹙起,“这是宁谙知留下的?我记得,我从前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的,今日一打开,往事种种便全都忆起来了。”
顿了顿,她眸色倏然一凝,将匣子拿过来。
那匣子像是丧事了所有的灵力一般,此刻再一打开,便与普通的匣子并无二致,再无任何灵力。在匣子最中央,静静躺着一张卷起来纸张。
陌上花沉吟了一下,将那纸张拿了
出来,缓缓展开。
这纸张似乎不是俗物,在这匣子里尘封了如此之久,仍然整洁如新,其中内容也如刚刚勾勒而出的一般,一笔一划都格外清晰,并未有半分岁月侵袭的模样。
“这是……通往巫仙族的方法!”阎北城同陌上花一同观看,待细细看过之后,才成沉声道。
陌上花也同样细致的看过之后,眉头却轻轻蹙起,“是宁谙知,他这是在向你我暗示,需前往巫仙族一探?”
阎北城略一颔首,凤眸微微眯起,眸中隐有警惕,“此人行事诡异,从始至终
都如同一个局外看客一般,又时不时的插手你我之事,定不简单。”
陌上花将手掌纸张叠起收好,面色沉静而又决然,“无论如何,此事咱们也要一探究竟。”
“好。”阎北城自然不会拒绝,低声应道。
……
南鹤与花千柳的婚期就要近了,因而陌上花昏迷的事情便一直隐瞒着没有告知任何人,便是隔几日便要前来一回的秦雅,也被阎北城想法子暂时支走。
因而,此事并未惊动到任何人。
陌上花与阎北城现在心中虽已有了想法,但毕竟已经等了百年
,早已不差这些,便打算参加过花千柳南鹤的婚礼之后才走。
可谁也没想到,便在花千柳将一切都准备妥当,几乎用了半副身家来打造的婚礼,便在此时,因为一件事的发生而不得不打断。
已安稳在龙椅之上坐了两年的阎岑轩,突然驾崩!
阎岑轩身子不好是众所中周知的事,不过这三年来却鲜少传来他生病的消息,所有人都以为,他的病已经逐渐好了,谁也没有想到,竟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宫中传来他驾崩的消息。
太后悲痛欲绝,却不得不扶持了阎岑
轩的皇兄临王重新登基,这临王也就是宝荣帝还在时的六皇子了。
不止是花千柳与南鹤,便连陌上花与阎北城也同样被这个消息打的措手不及。
如此一来,他们所有的计划便都要被打乱,眼下最为重要的,便是必须回皇城奔丧了。
行礼马车全数准备好,太后那边却又传来了懿旨,皇帝命薄,死前遗旨,自愧在位三年,于江山社稷无甚建树,愧对父皇,不愿大肆操办丧礼,各地诸王皆为兄长,更不该为他奔波,不允诸王回京。
这样的旨意,也有一定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