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也没太硬明白那个林姑娘到底是谁,此刻也满目好奇的看向她。
陌上花将手中的筷子暂且放下,从容道:“便是阎墨厉的王妃,林湘茵。”
南鹤也搁了筷子,眉头紧紧拧起,“你为何要带她回来?她在此处,若是阎墨厉那边再出意外又要如何?况且,她是宗人府收押的人,贸然出现在外面,便已算作是逃犯了。”
南鹤也顾不得吃了,握了握拳头,道:“王妃,那凌王妃从前还陷害过您,您这般做不是给自讨苦吃,若是她反咬您一口可就糟了。”
陌上花
很是从容,仿若此事并不值得担忧一般,“我自有主张,你们不必担心。”
秦雅想了想,擦了擦嘴上的油腻,站起身来。
林湘茵住的偏远,但好在这处宅院并不大,没一会的时间便被婢女的带领下过来了。
她身上的粗布已经换了下去,重新穿上了府内婢女为她准备的锦缎,只是,她似乎已经习惯了素净,已不再追求从前那般华丽娇俏的样子,便是锦衣也仍旧是选的素色锦衣。
更为让陌上花惊诧的是,那婢女口中林湘茵过去两天明天是有哭闹过的,可今日见
了陌上花,她却衣着整洁,安静乖巧,从前的骄纵自傲半分也不再有了。
便连秦雅看了都诧异不已,直怀疑眼前这个如此乖巧的女子到底是不是林湘茵。
“陌姐姐。”林湘茵并未在称呼阎陌上花弟妹,而是如她未曾出嫁那般叫着。
“请坐。”她这般客气,陌上花自然也不会为难于她,点了点头让她暂且坐下。
林湘茵听话的坐了下来,又轻声道了谢,才道:“我,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你。”
她此刻小心翼翼,知书达理的样子,仿若与宗人府之中那个满心凄
苦绝望的林湘茵又大步相同。
陌上花有些诧异于她的改变,最终还是没有多问,红唇微张,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天的确是你父亲救你出来的。只是,你父亲罪责太重,已经畏罪自杀了,阎墨厉如今也流落在外,没有消息。”
这些消息,都是事后秦雅一件件告知她的。不过,说到阎墨厉那里的时候,她还是隐瞒了一二。并非愧疚,只是林湘茵从前那般深爱阎墨厉,只怕会接受不了。
不过,林湘茵的表现却让陌上花诧异至极。
骤
闻自己父亲离世的消息,她竟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唇瓣,闭上眼眸,并无想象中的哭闹不休。
此时,不单单是陌上花,便连秦雅也惊诧于她的表现了。
南鹤并不知林湘茵从前的性情,只是觉得她这样子倒也算坚强,便将自己的帕子递给了她。
林湘茵道了谢,却只是将那帕子紧紧攥在手中,并未用。
半晌,她浑身的颤抖才停止了一些,反倒有些释然轻松的笑了起来,“这样也好,这样今后我便是当真孤身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