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要了柳博涵的性命,也不会向他动手,这一番话,她只是替原主,替原主母亲问一问他。只是,这也只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但凡柳博涵在想利用于她,她必定不会心软。
阎北城一直守在祠堂门口不远处,此刻见陌上花竟自己走出来了,忙疾步上前一把将她重新打横抱起,目露责怪,“你怎么自己出来了?若是要出来只需叫一声,我进去抱你便可。”
陌上花隐去眸内方才生气的冷意,朝他勾唇一笑,“我早就与你说过,我的脚伤不算是大碍,可以自己走动。”
阎
北城却满脸凝重,“我也同你说过,不论严重与否,你这个样子都决不能自己下地,不然伤口又裂开了该如何?一会上了马车我在替你看看。”
说着,脚下步伐迈的更大更轻快,一心只想快点回到马车,好为陌上花查看伤势。
陌上花索性也不在反驳,将头靠在阎北城的怀中,勾唇浅笑。
她很庆幸,她遇到的是这样的夫君。
而此时祠堂之内的柳博涵,陌上花的话一字一句都如利刃一般,直接将他最为昂肮脏龌龊的地方全都剖析出来,不留丝毫情面。
而那些,也是他一直
忽视的,从不肯承认的面。
或许有人在他面前因为他的计划死去的时候,他表面仍可以半分波澜都没有,可当着自己列祖列宗的面,他却无法问心无愧的说,他从未做过愧对先祖,愧对妻女,愧对君王的事情。
他,当真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啊!
柳博涵仰头望着众多牌位,有些颓然的瘫坐下来,面上的皱纹沟壑颇深。
……
安王与柳博涵这件事带给宝荣帝的刺激不小,当日晚上养心殿便又急召了柳正入宫诊治,宫中再次因为宝荣帝之事忙的人仰马翻。
陌上花
身怀有孕,脚上又受了重伤,这等时候不必前去,可阎北城心中便是在排斥在不远,也还是不得不入宫,阎岑轩的身子在外人所知都是卧床不起的状态自然不能去,除了他们二人之外,便是安王母子不能前去。
其余的宫中众多妃嫔都在淑妃的带领下前去养心殿,其余皇子公主也全数到了养心殿外。
从深夜一直到白日,阎北城都未曾回来。
宫内一片忙碌,倒是只有陌上花这里,分外的宁静自得。
早上一醒,便有秦雅命人准备好的羹汤早膳,一切膳食皆是最精细最好的。
南鹤一早也前来探望陌上花。
如今,她也不用再暗中做事,现在朝中的那些事阎北城也暂时不用他们插手,每日自然轻松自得,闲来便来探望陌上花。
只是,秦雅私下却想着,这南夫人,不,应当是南鹤姑娘,分明就是来蹭吃蹭喝的。
陌上花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秦雅,还有她那灼灼盯着饭菜眼眸,顿时忍俊不禁,“秦雅,此处又没有外人,你还拘泥些什么,尽管坐下就是。”
顿了顿,故意拉长了嗓音道:“我这可是最后一边问了,若是你还是不吃,我可就没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