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嗓音沉冷下来,“生死不论。”
“殿下放心。”陈将军垂首应了一声,目中快速划过一抹晦暗之色。
……
彼时的城外,已经被策反的来自禹州的亲卫,刚刚准备杀入城内,便被驻守在城外的禁卫军尽数诛杀。禁卫军的军营便在他们军营旁侧,足有五千之数,剿灭不过千人的禹州亲卫自然不在话下。
眼下,禁卫军们已经撤离皇城脚下,开始占据整个皇城。
而这城外禁军的直接管理者,赵威赵将军早就得了宝荣帝派人通传的口谕,禹王意图谋
反,在剿灭城外的禹州亲卫之后,便大关城门,一只苍蝇也不可放出。
远在千里之外的边疆之处,林皇后的兄长林将军早在半月前就已经开始召集人马,美曰其名,如今陛下被淑妃母子迷惑,欲立一个活不过二十二岁的病秧子为储君,自然要清君侧。
他将一切都打点好,可还未曾来得及动身,月国的一切流寇突然来袭。
些许流寇倒是无伤大雅,可这些流寇像是算准了他如今没有时间反攻一般,并不正面对敌,只时不时的偷袭一番,早在几日前,他们的粮
草便被偷袭,烧了个干净。
没了粮草,也来不及在重新像宝荣帝要银钱置办军粮,林将军顿时一筹莫展。
皇城也千里加急送来了林皇后的书信,要他速速回皇城,可没有粮草,他又要如何行军?
……
皇城的驻军自然不止禁军与御林侍卫,一偏僻至极的荒野之中,令有两万禁军驻扎。只是这方禁军是非急不可调动的,且这兵符只掌握在廉亲王手中。
廉亲王是宝荣帝唯一还存活于世的兄长,只是这位兄长年轻之时便不喜朝政,性格随性至极,便连早朝也
从来不去。偏偏是这样一个闲散的王爷,宝荣帝竟将这兵符交与了他。
不过,宝荣帝生性多疑,一直怀疑廉亲王的心性,肯相信于他也是在他已一把年纪仍是那般模样,方才将兵符交与他。
这廉亲王生性古怪的很,在拿到兵符之后仍然对操练的事情不上心,朝堂也如从前一样不上。甚至于在宫中半个眼线都没有,消息闭塞的紧,整日除了在王府寻乐便别无他事。
更为重要的是,廉亲王对宝荣帝感情并不深。
那兵营又离得京城颇远,只能在异样紧急的时
候方可启用,赶过去也需要至少两个时辰的时间调兵。那廉亲王府早已被阎墨厉第一时间控制住,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更无人能前去调兵。
这也是阎墨厉敢直接下手的原因。
可惜,阎墨厉算尽了一切,却没想到,此时那处军营之中,一年轻将领已然站在演练台上,高高扬起手中的一虎符,扬声道:“陛下昏厥遇难,二皇子图谋不轨,意图弑君,所有人听我调遣,速速入城救驾!”
“是!”两万将士,整齐划一的应和声齐刷刷的响起,气势足以撼天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