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提了裙摆在陌上花身侧跪了下来。
她与这个雪姬往日并无太多交集,这个雪姬从前也多是在府中养病,今日怎么会突然这样坚定要帮自己?
陌上花眸内染了几分狐疑之色,不禁多看了雪姬两眼,但见她眸光坚定清澈,并无半分虚假之意,好像真的要与自己同生共死一般,心中的狐疑更甚。
阎北城同样多看了雪姬一眼,沉吟良久,才上前将陌上花扶了起来,很是信任的看着陌上花,十足的一副宠溺模样,“这件事明显是有人在故意陷害王妃,想要致王妃与不义,本王又有什么好怀疑的。”
“王爷,此事万不能这样贸然定夺。”一直在身后充作空气的南鹤见阎北城如此偏袒,这才上前两步,道:“云姬还干系着之前一事我与王妃的清白,她一死,先前的事就彻底没了线索,我与王妃的清白便都不可论了。”
“都是没了线索之事了,还要如何去查。”阎北城剑眉挑了挑,颇有些理所当然的开口:“人死如灯灭,本王来看,先前的事就随着云姬一起入土罢了,但云姬的死近在眼前,还需好好探查一番才是,若不然,她怕是死的也不
安生。”
南鹤怎么也没想到,阎北城这次回来之后,竟对陌上花越发的放纵宠溺了,心头顿时紧紧缩了一下,不禁咬了咬唇,道:“既然王爷对此事自有看法,那婢妾自然没有旁的可说,全依王爷便是。”
南鹤什么时候如此好说话了?此事倒是有些奇怪。
陌上花心中越发的困惑,在心中思虑一番,索性开口试探:“王爷,先前的事我与侧妃都染了嫌,若是不查清的话,日后我们的声誉怕都会有所影响,南侧妃,你说是不是?”
南鹤重新敛下眼眸,淡淡道:“婢妾以为,王爷言之有理,此事即便在追究怕也追究不出个所以然了,眼下还是就眼前之事吧。”
闻言,雪姬也忙跟着插了一句,“婢妾也是这样以为的。”
“既如此,本王即刻吩咐人下去排查。”阎北城点了点头,眸光在屋内扫了一圈,嗓音沉了几分,“你们自己奴才的嘴巴,你们也要管好,在事情未有定夺之前,本王不希望在府中听到什么流言。”
“是。”众人齐声应是,无人再敢多言。
阎北城留下这句话后,就即刻吩咐了人下去严查,他自己本欲在陌上花这里呆上一
会,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小厮前来把他叫走了,说是有事禀报。
他一走,屋内瞬间就只剩下了陌上花和南鹤,雪姬等人。
南鹤见阎北城走了,自觉也没什么留下的必要,便道:“想必王妃这里一会还要处理只残局,婢妾便不在此处给王妃添乱了,告退。”
“留步。”还未走几步,陌上花便将她叫住,走至她身旁,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嗓音,道:“这样的结果,你可还满意?”
眼下阎北城不在,南鹤索性也不在继续做作下去,她眸内涌上几分讥讽,几分挑衅,同样压低了嗓音道:“满不满意自是王爷说的算。与其还在纠结这件事,我想,王妃现在担心的,应该是王爷这几日会宿在谁那里。”
顿了顿,她眸光若有所指的瞥向了陌上花身后不远处的雪姬,“你这次出去的收获倒是不小,连奴才都自己送上门了,王妃可要看住了,别的哪一日被反咬一口,这便不好了。”
说完,她退了两步,福了一礼,这才离去。
陌上花望着南鹤渐行渐远的身影,眸内不禁划过一抹深思。
她现在反倒有些疑惑,南鹤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
什么,难不成,是担心她最后治好了云姬,让她之前的事无法收场?亦或者是,存心向她挑衅,告诉她,她如今的能力,早已可以轻易的插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她的院子,今日能毒死云姬,那改日就又本事毒死她?
正思虑间,便听身后的雪姬突然上前来,道:“王妃此去阵前必定受了不少苦楚吧,婢妾瞧着,你都瘦了些许,我命人送来了一些东阿阿胶,若是王妃不嫌粗陋,便不妨用用看,好好将养将养身子。”
陌上花眸光落在雪姬身上,朝她微微颔首,“如此,便多谢了。”
顿了数秒,她又道:“只是,你平素连见我都未见过几面,方才又为何要同我一起受过?”
雪姬素白的面颊上染了几分讶然,“王妃忘了吗?婢妾先前曾在府中突然害病,找不到大夫前来医治,您曾前来看过的,婢妾虽然这之后也一直在病中,但王妃的这份情,婢妾始终是记挂着的。”
陌上花蹙眉在脑中仔细搜索一番,半晌,才终于在脑中搜寻到了有关这件事的些微画面,不禁淡淡一笑,“原是这样,既然这样,你的美意我便招数全收了。”
“王妃这般,
婢妾心里才过意的去。”雪姬面上也勾起一抹笑来,几分淡雅几分清幽,“婢妾也不扰王妃清净了,先行告退。”
说着,微微福了一礼,恭敬的退了下去。
陌上花眸色这才略微一沉,心中想法不停地转着。
先前她去看雪姬那次,只是简单的看了看而已,连药都不曾开,哪里谈得上什么大恩大德。这次回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