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思虑间,外面突然响起了两声敲门声,接着,便响起了秦雅的声音,“王妃,寅时了。”
话音落下,人便已经走了进来,小步绕到床榻边,掀开了软罗纱床幔,轻声再次重复了一遍。
陌上花点了点头,一面做着手语,一面低声解释,“去准备些热水,我要沐浴,你在旁边伺候。”
昨晚出了不少的汗,浑身黏腻,她如今又有伤在身,实在不方便,便也只能叫了秦雅服侍。
因为左臂伤口的原因,她的动作迟缓了不少,好在秦雅机灵,很快明白过她的意思,忙脆生生应下,下去准备。
秦雅手脚很麻利,没一会就将热水准备好,在来服侍陌上花脱衣。
衣物刚刚褪至一半,陌上花左臂间裹着的层层纱布,便让秦雅吃了一惊,“王妃,这,这是怎么回事,何时有的?”
陌上花柳眉轻蹙,朝秦雅摇了摇头,依旧是边做手语,边解释:“小伤而已,你一会小心些,别碰到水便可,还有,此事万万不能声张。”
“可……可这纱布都渗血了,哟呵不,奴婢去请了大夫过来?”秦雅盯着那沁了血渍的纱布,眸中写满了担忧。
“不能请大夫,此事若是泄出去,便说不清了。”陌上花忙抬手按住秦雅的手,而后怕她看不懂唇语,便又打了个手语。
“是。”秦雅虽是担忧,却还是应承下来,指尖的动作顿时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直至陌上花入了水中,她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王妃,痛不痛?要不要奴婢想办法弄些口服的药物,这样,您这伤也能好的快些。”
“不必。”陌上花摇了摇头,又怕秦雅看不懂,纤白十指轻慢的打着手语,“我会医术,如何处置,我心中自有数,你不必麻烦,只需好好服侍便可。”
秦雅轻咬了一下唇瓣,眸中担忧不减,却也没有再说了,手中动作小心的绕过伤口处,轻而又细致的帮她擦拭着身子。
陌上花将秦雅的表现悉数收入眸底,心中暗暗点头,面上却仍是那副淡漠模样,不曾多言。
陌上花这边才刚刚沐浴完毕,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房门就倏然被人推开,阎北城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陌上花此时刚刚套上单薄的中衣,见状却是不慌不忙,很是淡定的朝一旁的秦雅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秦雅不做他
想,忙听话的走了下去,出去前,不忘将房门关好。
阎北城看也未看秦雅一眼,眸光买屋内寻宝似的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陌上花的面上。
“美人儿,原来你在这啊……”迷离的眼眸之中登时便盈上一片春色,边扯着衣领,边朝陌上花走来。
陌上花见他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又待他凑近一闻,果然是满身酒味。
她柳眉顿时轻轻蹙起,朝后退了半步,“王爷若是喝多了酒,大可去别处醒醒酒,还是莫要来我这里给大家找不痛快了。”
阎北城恍若未闻,抬手轻拽着她的莹白纤手,笑道:“什么痛苦不痛快的,如今可只想着你了。”
说着,他忙低下头,去解自己腰间的腰带,“我好困,咱们先一同休息了罢。”
没一会的时间,便将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下,可他却没有停下的打算,而是继续解着中衣。
陌上花潋滟水眸轻闪了一下,忙侧目看向别处,“王爷醉了,我这就让人扶你回去。”
说话间,就要迈步朝外走去,阎北城恰在此时,已经将自己脱了个干净。
见陌上花要走,竟是直接一把将她拽到自己怀中,低低
笑道:“你想去哪儿,嗯?”
因为用力过大,陌上花整个人都撞进了他的怀中,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了她的耳畔,带来一阵酥痒。
陌上花微微怔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耳根攀上一抹不自然的莹粉,忙用力以手臂推搡,想要挣脱。
但此时的阎北城,力气竟是意想不到的大,以至于,陌上花挣扎了半晌,也没有丝毫作用。
反而被阎北城用力一带,两人便一同落在了床榻之上。
阎北城似是磕到了哪里,一手捂着自己的头,一手仍是紧紧环在陌上花的腰腹处,“你在打我,且看我一会如何处置你。”
他孩子气似的撇了撇嘴,接着,整个人就直接翻身压在了陌上花的身上。
陌上花只觉身上一重,左臂间伤口被牵动,痛的她呼吸一窒。
不过是这一息的时间,她再回神,便是一张放大的面孔朝自己凑了过来。
她瞳孔微缩,忙用未曾受伤的右手抵住他的下颌。
阎北城面上顿时盈上几分不满之色,抬起头来,“你这小妖精,这么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顿了顿,他眸光瞥到我陌上花整齐的衣衫,话音又是一转,“这屋
内如此热,你怎么还穿着衣服,来,我帮你脱掉。”
说着,便一手撑在了陌上花的耳边,一手向下而去,想要去解她腰间系带。
陌上花面色一红,忙抬手将阎北城作祟的手抓住,而后用力将他推开,近乎咬牙切齿的开口:“阎北城,你到底想做什么!”
阎北城在床榻上不过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