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李回答不出,他能对一个三岁小女娃说什么呢?只得摸摸荣甜儿的脸,一遍遍的告诉她,爹疼她。
半晌,荣甜儿嘴一瘪,哭出声,一边哭一边喊道:“爹,女儿是坏孩子,女儿讨厌娘,讨厌死了……”
荣李心疼的给女儿擦泪,看着她脸上的掌印,心里又是一阵气愤,那三个人贩子还是打得少了。
看着哭得停不下来的妹妹,荣瑞站在旁边默默擦泪,冷不丁也被爹拉到怀里抱住。
被爹温暖的怀抱抱着的荣瑞到底没忍住,大哭出声,和妹妹一样,放肆的发泄着心中的委屈。
任由两个孩子发泄的荣李鼻一酸,眼睛也有些湿,悬浮在半空的晨晨早已哭肿了眼睛,俩孩子太可怜了。
哭了一场,简单收拾了下,荣李哄着两个孩子睡觉,待案子料理干净,他便带他们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充斥着不美好记忆的伤心之地,带他们去看更广阔的天空,在星空下肆意欢笑,肆意奔跑,不再憋屈的活。
“哈哈哈,哥,我跟你说件好笑的事。”正欲解衣睡下的荣李听得晨晨丧心病狂的笑声,有些无奈,“说吧,什么好笑的事?”
“哈哈哈哈……”回答他的是晨晨越发失控的笑声,荣李嘴角一抽,等着晨晨笑完了再说。
又哭又笑的晨晨也不想这样的,谁让宁萧这小子太能搞了呢?
晨晨是在和其他系统聊八卦时听到宁萧的消息的,据说他被冉轻扔到了一个遍地变态的世界,还穿成了一个柔弱女子。
宁萧当时就疯了,直接自杀,但又被冉轻扔了回去,再自杀,再扔回,最后,宁萧穿成那个小世界的一只兔子精,得苦修个几百年才能化成人形。
荣李捂着嘴,眉眼微弯,“这么不幸的事,你怎么可以笑呢?乖,咱不做幸灾乐祸的人。”
下一秒,一人一统笑疯了,宁萧也是活该,谁让他说冉轻平胸才好看呢?
荣家恢复平静之际,一路跟到县衙的莫小艾眼睁睁看着娘家人被衙役带走,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姑姑,我怕,你别丢下我,行吗?”顺子三岁半,也算懂点事了,清楚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莫小艾,便哭着求她道。
莫小艾瞬间责任感满满,抱紧顺子,“放心,姑姑会护着你的!”
有姑姑这句话,顺子放心了些,许是累了,竟直接睡了过去,莫小艾看着他的睡颜,心疼的亲亲他的脸。
本要带他回荣家,但想起自己被和离的事实,又是一叹,只能带他回到娘家,暂时安置。
一夜过去,天刚刚亮,荣瑞麻溜的起身,给自己穿好衣服,又帮着妹妹穿,爹在外打工的时候,他们便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已经养成习惯,暂时是改不了了。
是以,当荣李轻手轻脚的来看孩子们醒没有时,看到的便是穿戴整齐的两个乖宝宝。
荣李轻叹一声,一手一个将他们抱起,家里没啥吃的了,也就简单的弄了些杂粮粥,能填饱肚子便成。
荣瑞和荣甜儿没想到杂粮粥也能弄得这么好吃,吃得脸埋进碗里,什么话也来不及说。
瞧着俩孩子吃得香甜的样,荣李暗暗握拳,他一定会把他们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
晨晨窝在一边,瞅着俩孩子的吃相,嘴角微翘,“不知为什么,孩子吃得香,看得我好有成就感!”
荣李一笑,想起要做的事,在用完早饭,把碗筷洗干净了后,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全家村村长那,说了自己的打算,获得村长的支持。
“你还年轻,还有闯一闯的底气,但背井离乡总是不美,不再考虑一下吗?”全家村村长能理解荣李的选择,但还是想劝一劝他。
出外讨生活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何况还带着两个孩子,若一路顺畅也便罢了,可万一遇到点什么,不是让孩子跟着受罪吗?
荣李明白村长好意,但他意已决,便谢过了村长,带着两个孩子回家了。
待荣李把家里的房子田地卖了,换得一些银钱的时候,县衙那边也要公开审理人贩子了。
荣李再次把俩孩子托付给牛大婶,自己则在村长的陪伴下去了县衙,作为苦主,亲眼见证恶人的下场。
人证物证俱在,又有口供,县令也不啰嗦,按着流程走完,当众宣布了人贩子,莫家的罪行。
三个人贩子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丧天良的事,罪恶滔天,神佛难恕,左右逃不过一个“死”字,只看是怎么个死法。
听得人贩子的下场,莫家人慌了,拼命求饶,还想扑到荣李脚边求他救救他们,但被荣李眼明手快的躲过了。
瞧着这一家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狼狈样,荣李不止没有不忍心,还睁大了眼睛,想看得再仔细一点。
他看得仔细,原身便看得更清楚,见证这一家恶有恶报,原身的怨气散了不少。
哭泣求饶的莫家人没能引得县令半分怜惜,直接按着律法判莫母监二十年,莫小弟监十五年,莫小妹监五年。
若莫母卖的是顺子,奶奶卖孙子虽然也会让人觉得心狠,但在这世道并不算稀罕事,律法也难管。
可莫母偏偏打了荣瑞和荣甜儿的主意,作为外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