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一听,觉得是这个理,便让宁萧去教教阿缨。
等宁萧出来,阿缨正含着两包泪,急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一看到他,便想说话,却被宁萧一巴掌打了过去。
捂着脸的阿缨一脸不敢置信,周围的人眼观鼻鼻观心,敛声屏息。
宁萧凑到阿缨耳边说道:“主子即将临盆,你不知道吗,若让她受了刺激,伤及龙胎,你如何担待得起?”
阿缨猛地睁大眼睛,想起这段时间宁萧耳提面命他们不得惊扰淑妃,便是太子或定国大将军那边有事也不能不管不顾的尽数说给她知道。
冷静下来的阿缨晓得自己错了,但事关重大,谢武将军被弹劾,说他通敌叛国,更有人指向太子,试图定太子一个心怀不轨的罪,她哪敢瞒着淑妃?
“可是肖公公,便是我们不说,也照样会有人告诉主子!”
“谁敢?”宁萧冷笑一声,站直身体,扫视一圈,经过他的清理,淑妃宫里剩下的皆是可信之人。
但人皆有弱点,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被旁人拿捏住了,所以,所谓的可信之人在宁萧这里也是保有余地的。
为保证淑妃分娩前不受半点刺激,避免像原剧情那样先是被谢武惨烈的死法吓到,再是为太子求情劳心劳力,以致动了胎气,又遭人算计,一尸两命。
宁萧不介意做那个先一步拿捏众人软肋的恶人,是以,在淑妃不知情的前提下,他将所有伺候她的人全都敲打了一遍。
他现在已有足够的权势控制他们,谁敢背叛淑妃,连同外人伤害她腹中的孩子,便等着所在乎的一切尽数被他毁去的下场吧!
被宁萧威逼利诱过后,淑妃身边的宫女内侍没有哪个敢生出背主之心,阿缨也收敛性子,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听风就是雨。
经过宁萧的提点,想明白了的阿缨一阵后怕,朝堂上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个宫女置喙?
伺候淑妃的大宫女有四个,她是排名最末的,便是真有要事,也不会经她的手。
之所以选择她,不过是吃准她性情急躁,瞒不住事罢了。
若不是宁萧拦住她,淑妃听了她的话,情绪一激动,伤及自身,她便是死一万次也无法弥补过失。
整顿完宫里的这些人,宁萧提笔写下一封信,附上一个地址,派人想办法送到纯纯的保皇党刘御史手上。
刘御史愚忠,只认坐在皇位上的人,从不拉帮结派,站队他人,由他说出来的话,当今总能听进一两句。
看完信的刘御史皱着眉,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按着信上的地址找过去,果然找到了信上说的证据。
第二天,在朝堂上为谢武通敌叛国一事吵得不可开交时,满腔怒火的刘御史开口了。
年轻时便是百官阴影的刘御史依旧宝刀不老,喷得满朝文武尽数闭嘴,便是当今也不禁瑟瑟发抖。
一场足以祸乱安国国本的危机就这么被刘御史喷没了。
朝堂上的风云变化,若人有心不透进后宫,那后宫自然不能知晓,太子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吵到淑妃面前去。
宫外有太子把控,宫内有宁萧,淑妃自然被瞒住了。
但她不傻,怎会不知宁萧私下小动作频频,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她明白他是为保全她才会竭尽心力。
其护主之心,日月可鉴,不当质疑,但她到底是一宫之主,更主理后宫,自然不能允许底下人有事瞒着自己。
于是,淑妃叫来了宁萧,正预备敲打一二,宁萧就利索的跪下认错,说他大胆,有事相瞒。
“……”淑妃一口气堵在胸口,难得没好气的道:“你倒是乖觉,说吧,你这几天到底在闹什么?”
宁萧低垂着脑袋,把三天前谢武被人弹劾通敌叛国,意图联合外敌助太子逼宫夺位的事斟酌着说了出来。
淑妃一听当下便恼了,正要发火,便听宁萧像是烫了嘴一般的快速道:“但这事已经解决了,弹劾谢将军,妄图构陷太子的人反过来被刘御史弹劾了!”
火才燃起便被浇灭的淑妃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深吸一口气后,无力道:“站起来,仔细的说。”
宁萧听话站起,一五一十的将这三天以来发生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谢武被弹劾通敌叛国一事刚闹出来便掀起了轩然大波,太子处境危险,一众臣子为此闹得不可开交。
但不等风波越演越烈,当今下旨捉谢武回京问罪,刘御史便手握铁证的控诉弹劾谢武之人心思歹毒,当诛九族。
证据确凿,弹劾谢武之人收了来自大草原的珍宝,预备冤死谢武,而借题发挥,蓄意诬陷太子的人则是齐王。
齐王乃当今的堂弟,若当今无子,便只能从皇室宗亲中挑选嗣子,齐王的目的便在此。
真相大白,被齐王的谋算气到的当今怒了,一连下旨,被大草原收买的小人全家遭罪,或是斩首,或是流放。
齐王贬为平民,守皇陵,终身不得出,他的家人尽数流放蛮荒之地,自生自灭。
此事发生得太快转折更快,等谢武那边收到消息,一切都结束了,他不仅不用像原剧情那样剖心自证,还得到了当今的赏赐,以示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