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萧三人有心将这五个山匪全都活捉了,但山匪们无意纠缠,见打不过,便射出暗器,当机立断的转身逃跑。
他们别的不擅长,就特别会跑,尤其是在遍布分岔路的山林里,三两下便失去了踪影。
待躲避暗器的宁萧三人缓过劲来,眼前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了,只剩下一两盏破碎的灯。
吴煊还想追,被宁萧阻止,当务之急,是快些找回队伍,再把手中完好的灯送到衙门,交由专人检验。
靠着灯化开挡路的烟雾,宁萧三人很快便寻到了跟丢他们的士兵,而后一起回到原来设伏的地方。
没想到北城兵初次行动就缴获了山匪的秘密,闵城县令开心不已,小心翼翼的将灯提起观察,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半晌,闵城县令将灯放到师爷手里,吩咐他送到衙门左院,那里有之前请好的大夫,工匠等。
至于被捉回来的两个老妇,经过问供,证实她们不是山匪,只是贪心收了山匪的银子,出来混淆视听的而已。
虽非贼寇,但助贼寇干扰衙门办事,也是犯了罪的,便依着律法关押两个老妇,在牢里待一段时间好好反省一下。
接下来的行动,宁萧提议以静制动,如今山匪的秘密被他们破了,灯落到他们手中,该着急的是山匪,而不是他们。
县令一听,晓得是这个理,便下令全城戒严,安心的等着山匪沉不住气露出马脚。
入夜,宁萧趁着众人熟睡时,盘腿坐起,口中念念有词,先前想办法弄到山匪身上的以为已经洗干净的香气再次浓郁起来,吸引着附近的毒虫。
待得天亮,一声尖叫引得山匪的老巢慌乱不安,发生何事?
却是和宁萧交过手的两个山匪被毒虫啃食得只剩下骨架了,整个场面异常恐怖,叫人禁不住反胃呕吐。
手下兄弟死得这么惨,山匪老大自是愤怒非常,发誓一定要杀了北城兵。
他们一伙人在七碎山待了这么久,对付毒虫烟雾早有一套办法,居住的房子每天都会泼洒驱赶及熏死毒虫的香料。
若非有人搞鬼,两个兄弟岂能死得这般凄惨?
且两人白天才和北城兵交过手,晚上就出了事,这口锅不扣在北城兵身上又扣在谁身上,衙门那些草包吗?
山寨的怒火暂时烧不到闵城县衙这边,县衙上下正在为破解灯的秘密而烦恼着。
宁萧等人则按着在军营时的习惯,早睡早起,坚持训练,反正衙门够大,有足够的场地练兵,男女兵正好切磋一下。
“宁萧,你小子被那伙山匪瞄上了。”用过午饭,宁萧正想休息一下,就听得大奸臣系统的声音响起,叫他有些意外。
“小大大,你对我真是越来越温柔了,居然会提醒我有危险了?”宁萧好笑的道。
大奸臣系统翻了个白眼,“我那是怕你又完不成任务,连累了我。”
宁萧虎牙小露,没再逗大奸臣系统,被山匪狠狠地记了一笔,是他有意算计的,故而留了活口,不拉够仇恨值,哪好唱下一场大戏?
按兵不动的闵城很快收到了山匪的最新消息,他们形如鬼魅的攻击了七碎山另一个山脚下的村庄,挟持了几个人质,要北城兵亲自上山谈判。
吴煊和师子梦不明内里,只以为山匪害怕衙门寻到制作灯的关键,这才狗急跳墙,挟持无辜百姓。
之所以找北城兵谈判,大抵是记恨北城兵缴获了他们的灯,迫使他们陷入被动。
北城兵不怕事,上山就上山,只要能稳住山匪,避免他们拿无辜的人质撒气,哪怕要北城兵去做人质都行。
行动前,宁萧再次吩咐众人拿好之前分给他们的绳子,众人以为此举为方便活捉山匪,便将绳子系在了腰后。
宁萧提着灯和负责带路的老农走在前方,其他人紧随其后,待到先前的设伏点,老农不动了,再往上,得直面山匪的威胁,他不敢。
宁萧示意一个士兵护送老农,而后在山脚下等着信号,一看到信号便和衙门的人顺着他们留下的记号冲上来。
老农走后,众人继续前进,很快便看到了特地等在前方的一个匪徒。
只一眼,匪徒眼里的恨意便惊讶了北城兵,什么玩意,缴了他们的灯,竟叫他们这么悲痛,这么愤怒吗?
罪魁祸首的宁萧老神在在的顶着匪徒的怒火,领着众人向前,一直到半山腰的一处平地才停下。
宁萧可不会老老实实的按着山匪制定的计划走,是以每到一个岔路口,他都会留下三个士兵守着。
这会到了看似被选为谈判地点的平地,在带路的匪徒示意他们坐下时,宁萧忽的下令急速向前。
吴煊等人听令行事,快速奔跑起来,随着宁萧一路窜进密集的树林中,来不及反应的带路匪徒见状,气得大骂一声。
埋伏在平地上方的山坡,预备推石头下去的山匪们亦是骂声连天,骂完后反省自己可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不是他们露出破绽,也不是宁萧开了神识,以上帝视角俯视全局,而是经验太多。
干过不少类似的事情的他转换一下立场就能推测出敌人的下一步举动了。
窜进密林后,宁萧又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