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惠宁郡主被许给了东濮国太子要当太子妃了。”林逐风走在英才院中,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手缓缓摸向了怀中那根玉簪,那夜,叶唯兮摔碎酒壶没接过来那根玉簪就离去了。
林逐风把怀中玉簪拿出,细细地端详着,上面刻着一串精致的梅花,一点点的流苏坠在簪尾,一滴泪落在簪子上,“等我。”低低的一声呢喃,演武场上再次一阵枪风飞舞。
雪花片片飞舞,白了少年的发。
春雨丝丝滑落,湿了少年的眼。
繁星璀璨的夜,一栋栋灯火通阑珊的宿舍层层叠叠,一道武场上有一个疯子的传闻传遍了桑南书院。
此时这个“疯子”,看着手里的簪子,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那杆银枪,少年的脸庞变得坚毅,一头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春天了,你们怎么样了。”
说罢,把簪子放在怀中,抬眸看着月色照在少年的脸上,“他这么拼命都几个月,不会出事吧。”路万锦问身边的左驰恒。“不知道,但是他肯定心里不好受。”左驰恒说完也是一声叹息。
看着天上的银月和星芒,世人如繁星,你如皓月,众星捧月,唯你耀眼。登时,手中长枪如一条白练,在林逐风手中再次飞舞,一枪刺出仿佛一片银河,而那枪尖所在之处,则仿佛一轮明月皎皎无瑕。
枪式,银月,终于修成。
秋色寒凉,书院中纷纷红叶飘零,仿佛为这度过的炎炎夏日举行着最后的盛典。
“听说了吗,南域这段时间发生叛乱了。”,路万锦和宿舍两人说着,“怎么会突然叛乱了呢?”林逐风问道,“不知道,尤其是当年一战之后,国力虽然恢复,但是南域好像也丢了好几座城池了。”左驰恒接道。
“当年一战,举国精锐部队遭到重创,南域远离边境,没有大军的驻守,只有一些城中的小规模守军,才被这些乱军钻了空子。”左驰恒说完后,看着二人,“我的父亲偷偷告诉我,来年开春恐怕要在各武院征兵,咱们书院也不例外。”
林逐风突然想了起来,基爷的哥哥好像就是在南域被征兵带走了,南域的叛乱会不会和南域的大规模征兵有关系。
想完后,他看着怀里的玉簪,突然微微一笑,少年仿佛看见了不远的将来。
冬日的暖阳,再次照在了书院中,又一个新年即将到来,静静坐在宿舍中,看着书的林逐风,抬头望着遥远的地方,不久前,他领悟了第三层枪式寂寥,现在距离宗师只有一步之遥,他现在很自信,面对宗师都有一战之力。寝室里另外两个人都离开了。
新年,来到。
每天,林逐风都会在文阁门口,和那名胡子花白的老爷子唠唠嗑,两人慢慢地也熟稔起来,现在整个英才院也就这对爷俩,“来,小逐风,今年过年十五了吧,来和老头子我喝几盅。”,“老爷子,你不回家过年吗?”,“哈哈哈,老爷子这岁数了,都没能成个家。”
“老爷子,明年我要去参军了,去挣军功。”,林逐风突然正式地对老人家说,“去吧,不管做什么,记住永远不要让自己后悔。”,“老爷子,你指导了我的枪式,如果可以的话,我为你送终。”,“哈哈哈,好小子,过年不说丧气话,老头子我没什么可以送你的,以后你也不在,你把这个拿好。”只见老爷子从手上摘下来了一枚玉戒,“拿好,这就是老爷子送你的新年礼物了,去吧小子,乘长风破万里浪,老爷子等你当上将军的那天。”
爆竹贺岁,瑞雪丰年,一老一小,围炉温酒谈笑。
春暖花开,林逐风踏上了征程,回望一眼,唯兮,暮雪,老爷子,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