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真是耀眼。
王爷恐怕已经败了。
李新霁收回目光,垂头,一阵风吹过,他轻轻咳嗽了两声,而后转头对一旁守着的两个侍卫吩咐,让他们去把屋内屏风旁边的貂裘拿过来。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见李新霁面色苍白,犹豫片刻说道:“驸马你身体虚弱,去屋里休息如何?”
李新霁咳嗽了一声,右手握拳抵在唇边,摇了摇头,“我许久未出来,想多欣赏片刻屋外的风景。”
两个侍卫眼中隐隐浮现同情,互相对望一眼,其中一个点点头,快速离去。
李新霁看向另一人,侍卫接触到他的眼神,立刻神情恭敬道:
“驸马,公主和太后娘娘离去前让奴才寸步不离的守着您,除此之外尽可吩咐奴才。”
李新霁笑了笑,没有说话。
另一个侍卫很快回来给李新霁披上貂裘,李新霁轻轻摆手示意自己动作,而后三人一坐两立静静看着眼前的雪景,沉默不语。
一刻钟后,两个侍卫扑通两声倒地。
李新霁挥手将指尖的粉末捻去,未看两人一眼,推着轮椅朝长生殿行驶。
来到长生殿附近遇见一个宫人,向他们说明原本跟着自己的两个侍卫突然晕倒了,他身体不便,让宫人去找太医或懂医术的宫人去看一看。
宫人不疑有它,询问李新霁是否需要他照顾,被拒绝后点头向李新霁指的方向前进。
李新霁抬头看着长生殿殿顶,朝一旁树枝上站着的麻雀伸手,麻雀豆大的眼睛眨了眨飞到李新霁手上,半晌煽动翅膀飞走。
片刻后,麻雀飞了回来,两个宫人低眉顺眼走到李新霁身边。
李新霁淡淡看着殿顶的金蛋,轻声道:“攻击。”
所料不差,有十成把握国师闭关是假,七成把握眼前这颗金蛋是国师,九成把握……攻击没有效果。
螳臂挡车……
仲国龙脉显形选择了仲瑾钰,王爷大势已去。
李新霁闭了闭眼,而后就听见当当不断的声音凭空响起,睁眼望去攻击没有造成任何伤害,金蛋完好无损。
果真——螳臂挡车。
他轻轻叹了口气,突的瞳孔一缩,一抹金色在眼前放大,意识到是什么快速道:“仲瑾钰在等你。”
金光跳跃间两个宫人瞬间失去呼吸,金光停在李新霁面前现形,他额间冒出些许冷汗。
“仲瑾钰需要你。”
“……”
咔咔咔咔——
京城众人听到仲瑾钰的声音才明白,原来天上的“怪物”是国家的龙脉!
静心感受确实感觉一股亲切油然在心中升起不由得悄悄探出头来。
可看着庞大的身形,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正犹豫着天上的金龙渐渐缩小而后飞走了?!
“怎么飞走了?”
“龙飞走了!”
“我还想仔细看一看呢,这可是我们仲国的龙脉啊!”
“是极,真是威武雄壮!”
“瞎说真会马后炮!你刚才被吓得那个鸟样哪有胆子敢看。”
“你才瞎说,我那是激动的!”
突然,一道似啸似啼的声音震天动地响起,众人头皮忍不住发麻。
一道金光从天空掠过。
众人昂头呆立原地。
“这个声音……是龙的叫声?!”
“可是龙之前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又回来了?”
京城百米开外。
仲瑾钰有些惊讶地表示她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位先祖留下过这样的诏书。
周围这些将士一群人也面露惊讶。
为后代造反者立下诏书,听起来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荆老妇人侧头看了荆安歌一眼,见他还死倔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重重叹了口气。
转身看着仲瑾钰,也没说信不信仲瑾钰说的话,只是道:“陛下或许可以问问宫中的老人。”
仲瑾钰于是笑了笑,把在城墙上的曹公公叫了下来。
曹公公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顿了顿,眼睛在荆安歌身上一扫而过,而后低头,恭敬道:
“许是奴才在宫里的时间太短,奴才孤陋寡闻……从未听过此等言论。”
曹公公自幼跟在先皇身边,在宫里的时间没有几个能比他长的,况且他身为皇宫大总管,宫里的秘密几乎没有他不知晓的。
如今他说不知,难道这事是荆老夫人为了救荆安歌编造出来的?
众人不由得看向荆老夫人。
仲瑾钰侧头看了眼曹公公,眸光微动。
她说之前从没听过自然是假的,之前夏梓欣在荆王府对她耳语便是此事。
先皇醉酒后曾有一次对着夏太傅说先祖竟然专门留下口谕,如果荆王的后代造反就留他一命。
先皇对此颇为不解,甚至有些怨气。
曹公公跟在先皇身边那么久,不可能不知道此事,他出言否认的目的也很好理解。
甚至荆安歌也是知道此事,不出声反驳,看来是真想死。
“老身知晓了。”
荆老夫人拐杖重重敲了下地面,沉声道:“安歌,跪下。”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