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爱卿之意,朕应该怎么做呢?”
仲瑾钰托着下巴,随意的拨了下冕旒,看冕旒玉竹珠晃来晃去碰撞作响,笑着问道。
她记起这位大臣的名字叫韦飞,是个普通的四品官员,不过胆子倒是很大,敢直言荆安歌与容婉儿有了肌肤之情,她对容婉儿一般,但在外人她看来对这位贾妃可是甚为宠爱。
这位大臣不知情在他眼里容婉儿就是皇帝的宠妃,就不怕她或者荆安歌降罪于他?
韦飞跪在地上,头触地面:“微臣不敢指导陛下,臣只是说出内心的想法,容婉儿此女诡异,迷惑人心,望陛下慎重考虑,千万不要被其迷惑。”
“哦?”
仲瑾钰目光扫视一圈,“诸位爱卿对韦爱卿所言怎么看?赞同或者反对,尽可畅所欲言。”
“臣以为,韦大人的话不无道理。”
“贾妃娘娘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是妖邪?”
“贾妃娘娘确实有几分怪异之处,听说从前是个温婉娴静的性子,如今却……”
“李大人此言差矣,贾妃娘娘的家里事在场大臣大都知晓,娘娘在家过的可不是什么好日子,人逢大难,有所改变很正常。”
“身为子女,将父母放入池塘惩罚,此为不孝!容大人那日受了大罪,大病一场至今尚未痊愈,连容夫人腹中孩儿都差点没保住,娘娘的妹妹……”
“这是陛下和荆王殿下下得命令,王大人这是在质疑谁?”
“停!”仲瑾钰淡淡出声制止,笑着道:“纠正一下,容爱卿之事是荆王下的命令。朕看你们争来说去也没个定论,丞相怎么看?”
白丞相有些意外皇上的点名,缓缓出列躬身道:“依臣之见,贾妃娘娘身上确有不妥,是行事作风放纵,但韦大人说娘娘是妖邪这一点,有一点疏漏是……”
“是贾妃若真是妖邪,那天雷为什么不劈她,反而劈朕的寝宫和荆王呢?”仲瑾钰主动接过话茬道。
她又想了想,这事要怪到容婉儿身上还真不容易,虽然韦飞的说法看似有几分道理,但天雷放着容婉儿这么大个“妖邪”不劈,反而劈她和荆安歌一个皇上一个王爷,怎么说都没道理。
白丞相顿了下拱手:“陛下英明。”
韦飞顿了顿,又继续道:“陛下,可是贾妃这样一个女子怎配为妃,她与陛下您和荆王殿下同时纠缠不清左右摇摆,不守妇道,臣请陛下将贾妃打入冷宫!”
仲瑾钰不由得又瞅了他一眼,这人与容婉儿什么仇什么怨,如此执着。
她留着容婉儿还有些想法没验证可不能随便打入冷宫,“可朕就这一个妃子,朕还想养贾妃几年。”
“陛下您可选秀,广开后宫,万万不能只执着贾妃一人,若他日珠胎暗结恐怕会混淆皇家血脉啊陛下!”
全场为之一静。
仲瑾钰惊了,难不成这韦飞是个真忠君爱国的,如此敢言,这就差指着荆安歌和容婉儿鼻子说他俩勾勾搭搭,容婉儿怀的孩子是荆安歌的不是皇帝的。
当着众人的面就敢如此说,也幸亏她不喜欢容婉儿,若换了一个皇帝,直言说他妃子和别人通奸,韦飞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韦爱卿可不要乱说话,贾妃不会这样做的。”
嗯,容婉儿是有可能这样做,但荆安歌不见得能忍得了自己的孩子喊别人父皇,她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给别人养孩子。
韦飞似乎有些痛心疾首,抬头,嘴边两抹胡子抖啊抖,沉声道:
“陛下,臣可没有乱说话您要是喜欢成熟的再招些人进宫……比如夏太傅的孙女都十八了老了!夏太傅把他孙女留了几年,就是为了陛下您啊!若她还不成熟在宫里养几年,听说国师喜欢陛下,不如把国师收入后宫,陛下与国师玩两年再——”
“闭嘴!”
仲瑾钰额头跳了跳,实在没法听下去了,听听这人说的什么话,竟然鼓励皇帝玩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开明的大臣。
龙渊听到韦飞的话,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再次面对仲瑾钰,心里有股莫名的情绪在酝酿。
[主人……]
[你想什么!本尊不可能成为别人的后宫!]
仲瑾钰冷不丁抬眼,与龙渊对上视线,看他眼神期待地看着自己,又很快变成金色瞪了她一眼,撇过头去。
“……”搞什么鬼?
夏太傅疾步出列,脸上雪白的胡子不住的跳,眉头皱起显然被气得不轻,对着仲瑾钰拱手后,对韦飞怒声道:
“舍孙女的婚事就不劳韦大人操心了,你劝导陛下断袖是何居心!”
韦飞不过三十出头,是个国字脸,笑也让人觉得严肃的人,此刻面露不解道:
“夏太傅不要掩饰了,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我没有劝导陛下断袖,只是这两年暂且过渡,你孙女若嫁于陛下两年正是好年龄,史上好南风的皇帝不少,大都等过段时间自然会分开,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夏太傅好颜面,被他的话气得不轻,单手指着他不停的颤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夏太傅如今年纪大了,仲瑾钰见他这般模样,实在担心他会被气出个好歹来,出声止住:“好了,长公主尚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