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敢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那口棺材?让大家看一看里面那个女人。”
太后看着仲瑾钰眼神犹疑不定,她很确信自己当年只生了一个,就是皇帝,根本不是什么双胞胎。
就算有可能但当初先皇对她怀的这一胎甚为看重,根本不会出现有人能伤害甚至偷出孩子的情况。
可皇帝从前从不会与她发生争执,更不会为了一个奇怪男人与她赌气,若说变化也能称得上,但荆王与她们立场对立,他嘴中的话不见得能信几分。
仲瑾钰目光扫视一圈,看着下面大臣中支持站在她这一边的人,脸上依然带着笑没有丝毫变化,让人摸不透心思。
真是奇怪了,这些人中现在支持她的,在她女子身份爆出后竟有大半倒戈向荆安歌,除了一个张将军,连白丞相和夏太傅的立场都变得模糊起来。
仲瑾钰轻笑一声:“荆王怀疑什么,怀疑我是冰棺里的那个人假扮的?荆王难道忘了,你比国师先一步见到朕,当时你不敌朕,这又作何解释?”
大臣们一听,觉得仲瑾钰的话说得有道理。
当初皇上和荆王因贾妃娘娘起冲突发生在国师进京之前,若皇上被棺中之人代替也是在后面,荆王的怀疑完全不能成立。
荆王坐着不动如山,对众人投过来的目光视而不见,眼底划过一抹幽光,冷笑问道:
“当真是本王先国师一步见到皇上?云城距京城近万里之遥,国师在一夜之内就可从云城赶到京城,那日国师献剑怎知不是故意演给别人看的?”
什么?国师竟然可以一夜从云城赶到京城来?!
国师该是何等境界?
若荆王所言为真,那国师就能做到快速进京悄悄不让任何人发现皇帝被替换了,然后赶回云城,在云城现身,再次赶往京城,正式在众人面前露面。
嘶……如此一来,似乎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调包皇上。
大臣面面相觑,不知作何态度。
仲瑾钰单指横着一根筷子在手指上灵活的转动,形成一个完整的圆形,忽的手指轻轻一弹,筷子笔直的扎到桌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完全没把荆安歌的怀疑放在眼里。
也确实如此。
仲瑾钰有些啼笑皆非,她确实不是原主,荆安歌结果猜对了,但过程完全错误。
那日不但是龙渊第一次见到她,也是她第一次见到龙渊。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一般人很难猜到她与原主之间的渊源。
仲瑾钰笑着道:“朕可以发誓,那日是朕第一次见到国师,而且,荆王你是不是忘了冰棺中的人是一位气息全无的女子,一个女人毫无气息如何能逃过众人的法眼完美的扮成一个活生生的男人?”
仲瑾钰心里补充,没错,她可以。
太后听着一阵心惊肉跳,皇帝怎么能如此随意地说出女子装成男人之事?!就不怕引起大臣怀疑吗!
她可是经不起深究的!
如果皇帝女子身份暴露,以荆王咄咄逼人的姿态,她还有荣乐哪里会有什么好下场!
仲家江山岂不是要断送于此!
荆安歌皱眉看着仲瑾钰,半晌开口:“本王说了,这只是本王的怀疑,皇上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可敢让诸位大臣看一看棺中之人?”
“哦?看来荆王今日是非看不可了。”
仲瑾钰垂眸笑了笑,眼底却不含笑意:“盛情所邀,如何不敢?”
“龙渊。”仲瑾钰轻轻喊了一声。
龙渊侧身歪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仲瑾钰,有一种懵懂的精致。
“主人。”
仲瑾钰脸上表情柔和下来,龙渊比荆安歌可爱多了:“去把长生殿的冰棺拿过来。”
龙渊点点头,身形瞬间消失不见。
等再次出现,手边已经多了一个由黑布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方体。
见龙渊这么快就回来,对自己爱搭不理却对皇帝言听计从,不由得冷哼一声:“国师神速,本王的猜测未必不是真的。”
冰棺被放在大殿中央。
仲瑾钰起身顺着台阶走下来,来到冰棺旁边伸手拉开黑布,抬头见众人目光均注视着这里,敛眸,手搭在冰棺边缘。
“荆王想看不走近一些吗?”
荆安歌眉头动了动,起身。
仲瑾钰突地拍下,棺材盖咯吱一声腾空而起呜呜在空中翻转几圈突地朝荆安歌逼近——
荆安歌脸色微变,鼓起内力迎掌欲拍回去,却发现棺材盖又突然自己翻了回去,浑身一滞,内力将上不下一阵翻滚被他强压下去。
仲瑾钰回头看见荆安歌一副朝天抓鸟姿势,惊讶道:“荆王没事吧,刚才朕不小心用过了力,没伤到你吧?”
荆安歌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多谢皇上关心,没有!”
仲瑾钰颔首,低头看着冰棺中的女子,淡淡道:“诸位大臣上前来看看吧。”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没有人上前一步,最后还是白丞相先站了出来凑近一看,顿时脸色微变。
见状,其他大人纷纷上前向冰棺内看去。
容婉儿在上面努力伸着脖子只能看到棺内一片红色看不真切,她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