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胡琳菲一起吃饭的时候，两人再次提起文理科的事。
“这学期也过了一半了呢…应该这学期就要分科。”胡琳菲道。
“反正我是选定理科了，文科完全学不会…”柳蓁道，“你确定要选文了？”
“嗯。”胡琳菲只是应了一声，“我看你最近都没有好好学政史地了……”
“不想学了。”柳蓁撇撇嘴，“你倒还是在好好学理科呢。”
“我怕老师提问嘛，上次物理课，井文让我去写题，完全没头绪好吗…”胡琳菲叹口气，“就你心大，不怕被提，作业也不写，书也不背，就这易瑞还天天说你学习努力，哪知道你光写数学，跟疯了一样…”她瞥了柳蓁一眼。
“嘿嘿嘿…”柳蓁一点儿也不害臊，笑了起来。
胡琳菲就像乌鸦嘴一样，第二天，柳蓁被政治老师提了起来。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政治课，非常无聊。
柳蓁正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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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蓁，”政治老师突然点她起来，“来，背一下我刚才讲的那段。”
柳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支支吾吾，“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她紧张地看向四周，胡琳菲的嘴形好像是“工人阶级”，方云舒不断用气音重复“生产力”，于是柳蓁脱口而出，“工人阶级代表先进生产力。”
班里哄笑一片。
“我们刚刚在讲中国共产党。”政治老师也忍不住笑了，但很快收住，“中国共产党，你再看看。”
行吧，柳蓁书都没掏出来。
赵家豪轻咳两声，柳蓁悄悄看向他。赵家豪圈了一段话，把课本翻开着垫到本子上，趁老师看教案的时候，放在地上给滑到柳蓁身边，他甚至还想到用东西垫着减少噪音。柳蓁斜着眼边看边“背”，“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
背是背完了，老师不满意。
“下午还有政治课，你好好准备准备…”老师狡黠地笑道。
崩溃。柳蓁坐下后把书和本子滑回去，点头致谢。
柳蓁中午是睡不了觉了。这要是再不背，不知道政治老师又会想什么方法整她。柳蓁泡了杯咖啡，掏出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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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课的报应来了。书干干净净的，啥也没画，背个毛线啊？
柳蓁硬着头皮只能全啃下来。班里也有几个没午休，不时有翻书的声音和笔杆的声音，这些声音随着时间越来越稀疏，到了两点，醒的只剩下柳蓁。
柳蓁打了个哈欠。几束冷风钻进柳蓁的袖口，冻的她一哆嗦。柳蓁看向窗口，赵家豪旁边的窗户开了道缝。
“唉，真是的，睡那么死，冻都冻不醒…”柳蓁轻轻起身走到窗边，准备关上窗户。
隔着个人，柳蓁很难推到窗框，她便小心地撑住赵家豪的桌角，微微弯下腰。
她慢慢的推着窗户，生怕吵醒了赵家豪。
柳蓁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己离他最近的一次，近到能看清了他的眉眼。从前他总戴着帽子和口罩，她看不太清他的面容。
赵家豪的脸生的有些稚气，额头上长了两个痘痘，以前因为戴着帽子的缘故，没被看出来。他睡着了眼睛还带着些许笑意，睫毛掩住了眼睛的缝隙。
柳蓁看得呆住了，连窗子也忘了关。直到，赵家豪醒过来。
柳蓁慌忙站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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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
“关…关窗户…有风…”柳蓁结结巴巴地说道。
赵家豪扭过去将窗户关上。
“你怎么还不睡？”赵家豪随口问道。
“背政治，下午要提问我的。”柳蓁道。
“就那几段，背这么久？”
“…我没划重点。”
赵家豪顺手从抽屉里抽出政治书，扔给柳蓁。柳蓁还没来得及道谢，就看他又趴下睡了。
柳蓁打开书，重点用红笔划下来，旁边也有批注，就是这字…真是一言难尽，鸡爪挠的都比这好看。她叹口气，总比没有强吧。柳蓁想着，再次投入背诵。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下午政治课，柳蓁完整地背出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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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下次还要按这个标准来背。”
“我学理啊……”柳蓁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会好好背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