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娴妃的罪状便呈报到了皇帝冷玄隶跟前,看完娴妃所犯的罪行后,皇帝胸中一阵翻腾,吐出一口鲜血。
冷玄隶愤恨的攥紧拳头,一掌拍碎了桌案上的茶盏,怒骂道:“贱妇!寡廉鲜耻!”
一旁站着的李公公吓得浑身直哆嗦,连忙拿起手帕递给了皇帝。
皇帝粗鲁的擦拭掉嘴角的鲜血,然后冷喝道:“拟旨,娴妃德行有亏,触犯祖训,实乃朕之耻辱,特废其妃位贬为庶人,赐鸠酒一杯。”
李公公闻言一惊,急忙劝阻道:“陛下三思,娴妃娘娘可是大皇子的亲母……”
“住口!”冷玄隶勃然大怒,“娴妃德行败坏,秽乱后宫,当斩!”
李公公噤声,不敢多言。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心中的滔天怒火,继续吩咐道:“另先将娴妃送至宗人府,严加拷问。”
李公公低下脑袋,沉声应道:“奴才遵命。”
娴妃被送往宗人府,很快便遭遇了酷刑审讯,不消半晌,她便招供毓庆宫之事皆是她所设计谋害二皇子的,并且承认是自己打算毁掉二皇子替启昊扫清储君之路上的障碍。
皇帝收到娴妃的供词后,脸色瞬间铁青一片,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低咒出声:“贱妇!”
他早该想到是娴妃动的手,毕竟毁掉启行得利的便是大皇子,只是他没有料到她胆子竟然这么大,竟然敢在宫中对启行痛下杀手!
“陛下,娴妃虽然罪大恶极,但她毕竟是大皇子的生母,依照祖制……”李公公j继续硬着头皮劝说道。
皇帝闭上了眼睛,疲惫的摆了摆手,转过身去,背影透着几分萧索孤寂,“依照朕的旨意办吧。”
“陛下,这样做怕是会引起众怒啊!”
皇帝眸子微凝,“这件事不许向任何人透露风声,违者杀无赦。”
“是。”李公公恭敬的垂下头颅。
娴妃招供后后,大皇子启昊也被传召进宫,询问毓庆宫一事。
大皇子跪倒在地,神色慌张,支支吾吾的说道:“父皇明鉴,儿臣从未知道母妃陷害弟弟之事,求父皇查明真相,还儿臣清白。”
皇帝眯起双眼,锐利的目光犹如利剑般射在大皇子启昊的身上,让他不由的浑身发颤,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那你说,娴妃为何要陷害启行?
大皇子启昊抬起头来,望着龙椅上那尊高贵伟岸的身躯,眼底划过一抹阴霾,却仍旧老老实实的答道:“回禀父皇,具体缘由儿臣不甚清楚,只知道母妃一向妒忌二弟比儿臣更受宠,所以才……”
“够了!”皇帝暴喝一声打断了他,“你当朕什么都不懂吗?你母妃如此这般还不是为了你。”
大皇子启昊瞳孔骤缩,眼底掠过一丝惊慌,随即又恢复如常,磕头道:“父皇所言甚是,儿臣不否认母妃这般陷害皇弟,为的便是替儿臣谋划,可儿臣真的并不知情,父皇真的冤枉儿臣了,儿臣与二弟虽说同父异母,但到底是兄弟又怎么会做出陷害他的事情呢?”
听到他提及“同父异母”四个字时,皇帝眼里闪过一抹浓烈的杀意,他缓步走下龙椅,踱步来到了大皇子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大皇子不禁屏息静气,心跳如擂鼓,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皇帝的身上。
良久,冷玄隶终于缓缓的伸出右手,轻轻拂去了大皇子额头上的汗水。
“朕相信你。”
皇帝勾唇笑了笑,然后继续道:“你最好记住今日说的话,若是被朕查到了半点端倪,就别怪朕翻脸无情。”
大皇子启昊连忙叩首道:“儿臣定然铭记在心,绝不敢有半句虚假!”
“起来吧。”冷玄隶温和的扶起了大皇子,“这次的事情委屈你了,放心,朕定然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谢父皇!”
冷玄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先退下吧。”
待大皇子离开御书房后,皇帝猛的挥出一掌,将书案上的奏折尽数掀落在地。
李公公见状连忙躬身捡拾地上散落的奏折。
皇帝坐在龙椅上,气喘吁吁,额头青筋直突。
“陛下,您保重龙体呀。”李公公担忧道。
皇帝摇了摇头寒声吩咐道:“宣丞相、睿王、段侯、永伯侯、元将军等人觐见。”
“是。”
不到一个个时辰,应召众人便齐聚御书房皆是一脸不解,他们不明白皇帝召见他们所谓何事。
“臣等参见陛下。”
皇帝瞥了一眼众人,淡漠的出声问道:“爱卿们平身。”
“谢陛下。”众人纷纷站起身,垂首而立。
皇帝抿了抿薄唇,“诸卿家都是朕倚重的肱骨之臣,朕今日宣你们前来,也是为了做个见证,李公公拟旨。”
“是,陛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皇子启行、日表英奇。天资粹美。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于十二年四月十四日、授启行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钦哉。”
听罢圣旨内容,众人皆是愣怔住了,谁也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