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侯爷不好了，老夫人病了。”一大早，侯府就忙乱起来，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前厅。
“你说什么？”段进山和楚乾坤闻言异口同声问道。
管家被吓了一跳，赶紧又重复了一遍：“侯爷、丞相，老夫人她……”
段进山脸色发青，急步往外走去：“快带路！”
楚乾坤立马跟了上去。
等到了老夫人的暖阁，就看到侯府众人神情焦虑，围着床榻团团转。
“母亲怎么突然生病了？府医呢？还不过来瞧瞧啊！”段进山沉着脸问。
“侯爷息怒，府医已经看过三次了，但老夫人这病来势汹汹的，夫人已经做主请了太医。”
管家抹着汗答道，“侯爷，您先坐吧，太医马上就到。”
段进山心烦意乱地点了点头，目光却始终没离开床上昏迷的老太太，只盼望老夫人平安无事。
楚乾坤也在旁边站着，虽然面容冷静，眼底却藏着难掩的担忧之色。
片刻后，太医院院首给老夫人把脉之后，眉头微蹙道：“老夫人年事已高，近日忧思过度，气血郁结，如果再不调理，怕是要熬不住。”
听到太医这话，众人顿时露出担忧的神色。
“那该怎么办才好？”楚乾坤皱眉问道。
太医叹息一声：“只能服药调养，慢慢将身子养回来，切忌不可再伤神费心了。”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唯有段进山沉默许久。
看向一旁的秦氏说道“夫人，眼下还是让母亲好好休息，你随我来，我有事情问你。”
秦氏看了床榻上躺着的婆母一眼，迟疑片刻便跟着段进山离开暖阁。
“夫人，昨日若儿过来是不是同你和母亲说起什么事情？”段进山问道。
秦氏闻言脸上闪过诧异，旋即反应过来：“侯爷知道了？”
“若儿过来究竟同你们说了些什么？让母亲如此着急上火。”段进山追问道。
秦氏抿了抿唇说道：“侯爷，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你说这谁听了不得着急上火，妾身昨晚也是一晚没睡着，只恨自己没用，帮不上她。”
秦氏说完这句话，似乎还觉得不够，眼泪瞬间涌上眼眶，哽咽着继续道：“侯爷，您说若儿怎么就遇到了这事？”
段进山闻言心里咯噔一声，眼神陡然锐利起来：“若儿果然告诉了你们什么事情。”
秦氏点点头：“侯爷，昨儿云若一直强调让我和母亲替她保密，妾身便自作主张……。”
段进山眯起眼睛盯着秦氏看了片刻，最后缓缓吐出两个字：“胡闹！”
秦氏被骂了一通，低垂着脑袋没有吭声，显然是认了。
“既然你知道，为何从不告诉我，让母亲如此担心？”段进山问。
秦氏抬眸看了他一眼：“妾身不敢隐瞒侯爷，其实昨夜妾身就打算跟侯爷提及此事，可妾身害怕母亲责备，便……。”
秦氏越说越委屈，眼角滑落两行清泪。
“母亲说侯爷朝中事情多，这种后院内宅之事还是她来处理。”
段进山深吸一口气，忍下心底的怒气，耐着性子道：“罢了，母亲这几日身体欠佳，你便好生照顾她，云若的事情暂且放到一旁，待母亲病愈再说。”
“侯爷……。”
秦氏欲言又止，眼圈红红地看着丈夫，过了许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段进山拍了拍她的手背，便往暖阁走去。
秦氏咬了咬唇，忽然叫住段进山：“侯爷。”
段进山停住脚步，扭头询问地看向妻子。
“若儿的事情恐怕是不能耽搁的，你看……”秦氏犹豫着开口。
段进山的眼神渐渐冰凉：“到底是怎么回事？”
“妾身不是有意隐瞒侯爷，实在是此事牵扯甚广，还请侯爷三思。”秦氏说道。
“说。”段进山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他不希望秦氏隐瞒什么事情。
秦氏见状只能硬着头皮将昨日云若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丈夫。
段进山闻言震惊万分，半晌才问道：“你确定云若说的都是真的？”
秦氏郑重地点了点头。
段进山的表情十分凝重：“若儿这孩子一直乖巧懂事，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欺骗我们，此事兹事体大还需从长计议，一个处理不好只怕是坏了云若的名声！”
秦氏点点头：“妾身自然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要不母亲也不会让妾身守口如瓶，可侯爷，您想想这件事若传出去，对云若有多大影响？而且……而且，妾身总觉得事情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
“母亲说此事只能私下查探。”秦氏压低嗓音，“妾身怀疑此事与段锦聘脱不了干系！”
“此事不宜声张，我会派人暗中查访。”段进山沉吟道。
“妾身也是这般考虑的，侯爷放心。”
秦氏点头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