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眼线传来消息欧阳羽等人被安全的送回到宝山剑宗,韩子昂又站起身在室内来回踱步,时而坐到椅子上用马鞭有节奏的抽打着靴子,这是韩子昂不安的表现,他在等一样东西。
终于一名卫兵跑进室内,双手呈上一份密报,韩子昂赶忙接过拆开来读:
欧阳羽已至燕洲,随行兵甲五百余人,若遇破绽,诛之,切不可强攻,欧阳羽死,燕洲为唐门所有。
钟山王府
韩子昂小心翼翼的收好密报,尽量不让笑容出现在脸上,正当韩子昂得意之时,卫兵赶来报道:“城主大人,唐门族长唐乾坤求见。”
韩子昂微皱眉头,想来这唐门族长算的上整个燕洲的第一号大人物,虽说自己是个主城城主,但论及威望和实力远不如唐乾坤,这号人物平时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突现城主府,想来定是来者不善,正当韩子昂犹豫着要不要见唐乾坤的时候,只听院中一中年男性浑厚的声音喊到:“城主大人!唐门唐乾坤来向您问安了!”话还未完,便见一位身着紫金边蟒袍,腰系七星琉璃带,佩剑进入城主府内室,来人眼神犀利,脸上挂着阴毒的笑容,走路衣衫无风自动,给韩子昂的感觉正如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
紧随其后跟着唐乾坤进来的还有内室外的守卫,守卫口吐鲜血,单膝跪地说道:“卑职失职,请将军治罪!”韩子昂立马上前扶起守卫,擦了擦他嘴角的鲜血,从怀中掏出一枚止血丹塞进了守卫口中,守卫赶忙伸手推脱,韩子昂强行给其服下。韩子昂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不怪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下去休息吧。”
待到守卫离开,韩子昂看向一旁嚣张的唐乾坤冷声问道:“唐族长,在城主府打伤我的人,您就是这么来向我问安的吗?!”
“哼,我唐乾坤虽不才,但岂能让一个下人在我面前放肆!更何况是城主大人先伤了我唐门之人在先呢。”
“胡说八道,我何时伤过唐门之人?”
“城主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今日早间,我的门客从钟山王那里给我带回来了一封书信,行至城门,突招军士一箭射杀,此刻应已交到城主手中,难道城主不知?又是今日,小儿在望凤阁被人当街殴打,城主大人不但不秉公执法,反而放走了行凶之人,害我儿当街受辱,难道城主大人不知?哼!”
“唐族长,这些定是误会,城门一事韩某定会好好的彻查此事,还你唐门一个清白,至于唐公子嘛,是他自己要求韩某这么做的,您大可叫来令公子与我当面对质。”
“韩城主好口才,不愧为一城之主,我这个人是个糙人,自然是辩不过城主,所以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儿之事尚且不提,不过既然您看了钟山王大人的信,那你就不得不改变您一心求稳的现状,摆在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您想必很清楚。”
唐乾坤说到这,放缓了语气,走到茶台前自顾自的倒了两杯茶,自己端起一杯抿了一小口,示意韩子昂坐到他的对面,韩子昂走过去端起茶杯,摆弄着茶杯,细细的端详,接着耐人寻味的笑着说道:“哦?唐族长给我哪两条路?”
唐乾坤没有直接回答韩子昂的话,而是又抿了一小口,讥讽的说道:“怎么,韩城主不肯喝老夫给你倒的茶,是怕我给你下毒不成?”
韩子昂突然猛的站起,狠狠的摔碎了茶杯,抽出佩剑指向唐乾坤,愤怒的说道:“父亲与你喝了一盏茶,回来便暴毙身死,我怎么知道喝了这杯茶我不是与父亲同样的下场,这笔账,我早晚会找你算!”
唐乾坤放下茶杯,微微抬头盯着愤怒的韩子昂不动声色的说道:“你父亲去世这些年,老夫和你从未见过面,你以为是老夫怕了你?不不不,只是老夫无颜面对于你罢了 ,唉,可以说你父亲确实是老夫害死的。”
韩子昂听到这一剑刺出直取唐乾坤喉咙,唐乾坤伸出二指轻描淡写的夹住刺来的剑,韩子昂全力抽剑,却是分毫也动弹不得。唐乾坤立马接着说了下去:“之所以说你父亲是为老夫所害,那是因为你父亲死于我唐门的一个下人之手,而那个下人正是京城派在我唐门的内奸死士!”
“你说什么?!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你不是说要给我两条路吗?那大可不必,我韩子昂今生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杀了你这个狗贼!”
韩子昂暴跳如雷,父亲韩威的死,一直都是他心中的阴影,这些年他一直都以为父亲被唐乾坤害死。数年的卧薪尝胆,只为有朝一日能手刃仇敌,可自己设想为一生死敌的人却告诉他自己并不是真正的仇人时,此刻韩子昂却彻底的爆发。韩子昂将全身真炁最大程度的调动,周身散发出耀眼的白光,张开手方天画戟立马飞来,韩子昂举起方天画戟对着唐乾坤,酝酿着父亲毕生创造最强的一招八年木刀法,此招一出可斩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