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苒站在人群中大吼一句:“陶煜祺,你丫的找死!”
沸腾的人群顿时雅雀无声,诸位“居委会大妈”的关注点从争吵的两人挪到时苒身上。只见时苒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扭住那个白净男生的耳朵推开门往里面一塞。
李凌晨讶异地看着她这难得的粗暴举动,关上宿舍门前极为鄙视的望向眼前“左邻右舍”的八卦目光:“散了吧,散了吧。”
估计女生宿舍的明日头条将会是——某女生金屋藏娇,他们竟然干出这种事?
李凌晨关了门重新戴上耳机,看了眼被时苒揪住耳朵哇哇直叫的男生,“你们还真认识呀。”
时苒愤愤地松了手,陶煜祺唏声揉了揉通红的耳朵,继而攀上她的肩头嬉皮赖脸的说:“我们当然认识,小的时候我们还一起洗过澡呢。”
“时苒,你之前说过的初恋不会就是他吧。”李凌晨并非八卦,而是感慨。
陶煜祺扭过脸,耸了眉头:“你就这样在外面毁我清白?”
时苒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然后对李凌晨说:“才不是他。”
“你怎么进来的。”时苒问道。
D大的宿管是出了名的难搞,相传有一次一位学长偷偷潜进来给生病的女朋友送药,被宿管阿姨逮住挂到广播站通报了整整一个星期。那位学长一战成名,听说这几年的同学聚会都没好意思再参加。所以此后就没有人敢再以身试法。
陶煜祺那一身皮衣皮裤,加上耳朵上的硕大钉子,一看就不是什么优质青年。这种人都能被放进来,宿管阿姨今天吃错药了?
“我就夸了门口的阿姨几句,然后一人送了一盒面膜,她们就让我进来了。”陶煜祺耸了耸肩,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怪不得她刚才进门看见宿管阿姨一个个都喜滋滋地,脸上还都贴着面膜,敢情是这小子的功劳呀。不过这点东西都能收买,宿管阿姨也太没有原则了吧。
“其实我觉得根本原因不在这儿,她们肯定是因为被我帅到了。”陶煜祺做了个耍帅的姿势,然后冲她放了个电眼。
还没等她吐槽,坐在电脑跟前的李凌晨先开了口:“时苒,我算是明白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
时苒:“……”
陶煜祺也不甘示弱:“我说时苒,为什么你们宿舍的姑娘都像你一样剽悍呢。”
时苒腹议:关我屁事,你们爱咋怼咋怼,一个个的干嘛都拉我做垫背……
她踢了陶煜祺一脚:“你丫的再嘴贱,当心我阉了你。”
“小六一呀,你现在有没有后悔和倾生分手。瞧瞧你这个样子,动不动就要人家的命根子,就算有人娶了你,也一准要离婚。”他不听规劝,继续嘴贱。
然而嘴贱的后果就是要挨皮肉之苦。时苒当头给了他一记拳头,“你咒我是不是?”
陶煜祺口中的倾生姓许,就是时苒曾经交代过的那个初恋邻居小哥哥。
他们三个人是邻居又是发小,当初经常一起耍的还有一个叫宴欢的小妹妹,只可惜高中的时候,那个小妹妹举家移民去了米国,就很少再联系了。
而说起时苒那段无厘头的初恋,她只想捧着脸找个地洞钻进去。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许倾生是多饥渴才会看上她,她是有多饥渴,才都没有拒绝。
从小到大,时苒在学校一直都备受瞩目,所以自然受到不少男同学的青睐与追求,而她对那些毫无新意的情书与礼物置若罔闻。一来二去偶尔心气儿高的男生迟迟等不到她的回应难免会找些麻烦。
一次她正在校门口被一个男生纠缠,等她下学的许倾生正好看到这一幕,他二话没说冲上来对着那人就是几番拳脚,最后搂过她冷眉丢下一句:“我女朋友你都敢觊觎。”
然后转身潇洒离开。
时苒承认那一刻的许倾生简直帅到爆,可天地良心她从来没有对他有过非分之想。许倾生的告白被她当做解围,然而两个人却稀里糊涂在了一起。
事后时苒总觉得她与他光着屁股的交情被酸臭的恋爱玷污简直大逆不道,良心不安了三年终于在高考后嬉皮笑脸的提出了和平分手。
神经大条的她哪里知道许倾生是真的喜欢她,当他说什么就喜欢她边抠脚边吃烤鸭的样子时,时苒毫不犹豫的回了句:“原来你那么重口味呀,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准你满意?”
故事到这里差不多就结束了。都说分手后难能做朋友,时苒没想到他们光着屁股的交情都没逃过这个定律。自从高考后,她除了知道许倾生去了北方的学校,就再没有联系过。
回过头看看往昔的风采,连抠脚都有人喜欢,时苒更对宋廷陌幽怨连连。想她过去收得了天,收得了地,收得了窝边草如今却收不下一个宋廷陌。
难道真应了李凌晨的天道轮回论?
她回过神来,开始打量起陶煜祺。
今天不是周末,他又不是D大的学生,这会儿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冲到她们宿舍,照他那个德行,怎么可能是单纯来找她侃大山。
时苒越想越不对,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下意识捂紧钱包:“你干嘛来了。如果要借钱,那我可不认识你。”
陶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