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全要,萧虞候送我两个即可,嘻嘻,我定有厚礼相酬”
沈思菱的话语间都带着浓浓的笑意,一副鬼主意即将得逞的喜悦溢于言表。
“当初是家母酷爱舞刀弄枪的,又瞧她们可怜,便收留了下来,我平日里也用不上,光学本事了,无处发挥,在公主手中也好让宝刀出鞘,磨砺磨砺,公主富甲一方,定是养得起。也当是帮臣省银子了。”
萧屿恒顿了顿又说道
“此事臣昨日已向陛下禀明,过了明路的,臣无法日日在公主身边随行,公主有她们保护,陛下也安心,明日便让她们来给公主见礼,公主只管放心收下”
沈思菱有些意外,萧屿恒竟说了这么长一段话,都是为了让她安心收下,又为她想的如此周到,连父皇那都说好了,难不成他早就知道她缺人手?
“萧虞候的母亲乃将门虎女,巾帼不让须眉,竟还如此有善心…唉~”
沈思菱说了两句又想起萧屿恒母亲已经故去多年,怕提了他的伤心事,又转了话头说道:
“如此便谢过萧虞候了,我定将她们养的白白胖胖的,明日便将厚礼送上”
“微臣替母亲多谢公主夸赞,想来她九泉之下知道公主替她收留了她们,定也很是高兴,不必如此客气。”
或许是刚刚那段话将萧屿恒一天的话都说完了,此后二人一路无言。
沈思菱一下子得了30个好手,心情好得不得了,在车厢内与竹兮说说笑笑的吃着梅朵准备的点心。
今年的雪尤其的多,再过几日怕是更甚,北疆的暴动她记得还有些日子,等她忙完母后的忌日便去给父皇支支招才好。
马车在一间酒楼后院停住,掌柜的早已等在门口举着把伞翘首以待。
一见竹兮打帘下车,便举着伞笑眯眯的要去迎,只见萧屿恒顺势接过伞正好挡在风吹的方向,又伸出左臂,左手还握着汤婆子,沈思菱一出马车见这光景顿了顿,虚扶了一把下了马车。
萧屿恒手中的汤婆子已经没有热气了,手臂上的衣袍也是冰冰的,一路风雪,想来定是很冷,掌柜的正要行礼,沈思菱摆了摆手笑着说:
“不必多礼,外面冷,咱们进去说”
一边往里走,一边将自己手中的汤婆子又塞进在她身侧后一步的萧屿恒手中,并没多言,萧屿恒将雨伞放在门口,又将凉了的汤婆子放进袖中,握着沈思菱新给他的热乎的汤婆子嘴角带笑的跟着进了门。
掌柜的领着众人进了一间内室,炭火早已烧的旺旺的,暖和得很,布置的甚是雅致,小几上泡了上好的普洱,茶香四溢,还搭配了几样点心都是她爱吃的。
她笑着坐下,掌柜连忙对她行礼,她对竹兮使了个眼色,竹兮立马过去扶起掌柜,沈思菱又对掌柜的介绍道
“这位是萧大人,奉父亲之命随行保护我”
掌柜连忙又向萧屿恒见礼,萧屿恒轻声说着不必多礼。
“萧虞候请坐,出门在外不必拘礼”
沈思菱指了指她身侧的椅子,萧屿恒顿了顿笑着谢过,还是坐下了,两人中间隔着张小几,刘掌柜见自自东家如此礼遇这位萧大人,连忙机灵的上前给萧屿恒看茶。
沈思菱:“刘掌柜有心了”
“知道东家要来,早早备下了,还有各个掌柜们一起献给东家的及笄贺礼,由我代为呈上,聊表心意,他们都羡慕我在京中能时常见到东家哩”
铺子上的掌柜管事们都只尊称沈思菱为东家,本是低调之意,不以公主身份在外行走,不过这几年被皇后一党大肆宣扬的,人尽皆知,也低调不起来了。
刘掌柜身后的年轻男子,呈上一个大箱子打开,里面放着好多样东西,皆是红珊瑚的首饰头面,成套的。
真真是大手笔,她手中的铺子基本上都是盈利的,掌柜们大都是跟着她母亲的老人了,各个都是好手,母亲去了后她尚小,京中的铺子都是常嬷嬷和刘掌柜替她打理,其余的都是外祖替她打理,待到她12岁时才渐渐理事,如今早已上手。
掌柜们见她小小年纪经商已有母亲当年的几分伶俐,赏罚分明,于是都对她也忠心。
“刘掌柜替我多谢各位掌柜们,我很喜欢”
“东家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东家要寻的人多是由各个铺子上引荐而来,皆是较为年轻的人才,脑子灵活,识字算账都不在话下,我这就将人一个个叫进来,听东家问话?”
沈思菱笑着点头,刘掌柜便带着年轻男子出去招呼了,不一会就有人抬来一扇刺绣屏风,放在屋中间,正好挡住沈思菱,人在屏风后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刘掌柜果然办事周到,沈思菱在心中又给刘掌柜加了分。
就有人进来了,看身影是个年轻男子,人一进来刘掌柜便会给她介绍来人的姓名年龄,身世背景,谁家推荐来的,沈思菱听罢略略思量片刻,便问道:
“各个铺子目前都有掌柜的,你可知我要寻的人是作何用处”
“做掌柜们的掌柜”声音带着些年轻人独有的狂傲。
沈思菱笑了笑,便让他下去了,此人说话太过直白了,尚需磨砺,并不是她需要的人
一连换了好几个,也都只答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