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影闪过,白恣楠看着自己的手臂被整条砍掉,疼痛感爆炸般的袭来,他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啊———啊———啊———啊!!!”
痛、痛、痛,生不如死。
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到了面具之上,白恣楠听到了一道阴沉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今日我能斩你一臂,它日也能取你性命,好自为之。”
黑影遮住了白恣楠的整个视线,他俯下身来,似乎还要做些什么。白恣楠几乎要晕厥过去,他猛然退后,道:“你要干……干什么?”
黑衣人轻快道:“不干什么,只是想看看这练雷阴诀的手有何不同。”
“咔嚓”一声,白恣楠的另一边手被他扭断,晕死过去。
………
共生石上的最后一点微光熄灭,表明千寒水最后一丝神魂也消散了,千巫山攥紧了共生石。
喃喃道:“姐姐………”
门口忽然被推开,阿奴端了饭菜进来,千巫山慌忙的擦掉眼泪。阿奴愣了一下,把帕子递给她,千巫山没有接过帕子,而是看向阿奴。在这里待了几日,也算是对这个小哑子有点了解,她淡然道:“你既是玄鸟一族,为何不回南域?”
阿奴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他对自己身世并不了解,只知道是尘归救了他。
千巫山道:“哪里有你的亲人、族人,记挂的人,何不跟随本王回南域。人类世界尔虞我诈,今日是友,他日亦能是敌。”
千巫山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与蛊惑,阿奴知道她说的是对的,他也知道她是王,唯一的王。
阿奴摇了摇头,过惯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那种身在桃源的事情就变得很渺茫。
千巫山抿了抿唇,道:“你会回到本王的身边的。”
晚风吹动了挂着的风铃,桃花跌落屋中,溪水潺潺,河倾月落。
“师父!”勾也从屋檐上跳了下来,扶住尘归的腰,着急道:“师父,你受伤了?!”
尘归拍了拍他的头道:“这不是我的血,今日有没有好好练功?”
勾也的目光停留在尘归身上,确认他确实没有受伤后才慢悠悠道:“有的,阿奴师兄他一直教我剑法。”
尘归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有些恍惚,那时的勾也不过是一个只会哭闹的幼童。如今却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但他也终会离他而去。就好像本该没有关系的两人,意外的碰撞在一起。
勾也打了热水,尘归任由他摆弄,墨黑柔顺的青丝半泡在水中,洒落在白皙的脖颈。本该白净的脸上被热气蒸腾的起了一层粉红,不同于平时的冷清,多了几分懒散,勾也觉得这样的师父是极好看的。
意识到勾也的手在往不好的地方摸去,尘归懒懒的睁开眼睛,道:“你在干什么?”
勾也呆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手侵犯了师父,忙缩了回来,道:“弟子……弟子是想帮师父擦背。”
尘归翻了个身,水珠顺着优美的曲线往下落,勾也看的有些心烦意乱,手往的动作也跟着不知轻重。
擦的尘归的后背红了一块,勾也注意到尘归的后背有一颗红痣,清古妖冶,勾也越擦越是心烦。
尘归蹙眉道:“嘶……你小子是不是想谋杀我?”
勾也回过神来,看见尘归的后背红了一块,心里自责不已。勾也丢下沐巾,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尘归看着勾也跑了出去,揉了揉后颈,道:“什么毛病………”
勾也一口气跑到了瀑布之下,他在瀑布中练拳,冰冷的水冲击着火热的身体。勾也无法发泄体内喧嚣,他不知道,也不清楚,他到底在逃什么?在害怕什么?
那是他的师父,师父………
他狠狠的用拳头砸向岩壁,丝毫不觉得疼痛,无法静下来的内心,挥之不去师父的后背。
尘归披了件外裳站在树上看着他,眼里晦暗不明,许久才憋出两个字。
“傻子………”
子时。
勾也从窗户翻身进了尘归房里,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得问个明白。不然他娘的今晚都别想睡了,他蹑手蹑脚的靠近尘归,半跪在床边。
勾也仔细端详着尘归的熟睡的容颜,内心的浮躁渐渐安抚下来。
一刻钟后。
尘归实在忍无可忍,掀开被子道:“你到底睡不睡!不睡滚出去!!”
勾也被他吓了一跳,随即钻进暖和的被窝里,尘归身上淡淡的沉香味灌入勾也鼻中。勾也开口道:“师父,我有一个………”
“闭嘴!再多说一句把你踹下去!”
勾也听得出尘归真的不耐烦了,老老实实的闭嘴,眼皮子渐渐合上。埋藏在心底的思绪也随着流去,时而浅露,时而私藏。
梦中仍有走不出的困局,大火、叫喊、惊恐,尘归看见,看见血染白莲,废墟残骸。父亲倒在大门前,府内血腥一片,横尸遍地。
无数只鬼面罗蛛围住了他,要将他咬烂,吞下。星域城的镇妖塔轰然倒塌,妖怪大肆入城。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勾也扶住了尘归的肩,摇晃他道。尘归微微回神,伸手往脸上摸了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