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跟踪者缓缓朝辽沙走来。
那人将宽大的头罩放下,是一个异国女人。
“你想要什么?”辽沙冷冷地说。
“你的住处呢?”女人问道。
辽沙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他打开门进去,女人跟了进来,顺手关了门上了锁。
女人将长袍脱下,露出姣好的身材,她穿着奇异,衣着质朴然而有些暴露。
紧接着女人跪下去抽泣起来:
“大师,救救我的丈夫,他是明天上场的俘虏。您可以控制那些猛兽,求您救救他。”
“女士,你的丈夫宁愿自己被吃掉也不希望你这样做来救他。”辽沙语气平静。
“大师,我只要他活下来,就算他知道了会恨我,赶我走,但他至少是活着的,请您救救他。”女人悲痛的说。
辽沙声音颤抖,他用比女人更加悲痛的声调吼道:
“女士,我无能为力,这个世界总要夺走我们身边最美好的人和事,无论你多么不情愿、多么痛苦也说服不了这个混乱的世界。”
女人呆住了,她不敢再哭闹。
“抱歉,女士,我帮不了你。”辽沙颓丧的说。
女人跪地不起,流着眼泪:“大师,求您救救我的爱人,您让我为你做什么都行,我知道您也曾帮过其他的可怜人。”
辽沙尴尬地红了脸,他依旧摇头:“这次我帮不了你。”
今晚辽沙刚从妓院回来,他现在心境平和地像一个无欲无求的老僧。
辽沙对眼前的女人没起任何欲望。
“起来吧,留着眼泪看你丈夫尸体的时候再哭。”
辽沙将女人赶了出去。
女人愤怒地拍着门大吼:“我告诉你,你等着吧,我丈夫不用你的帮助也能活下来,等他回到我身边后,我会让他杀了你!”
第二天。
斗兽场。
辽沙站在阴影里,靠着墙,双臂环抱胸间,他冷漠地注视着诺大的场地。
场地上十几名俘虏正在和凶猛的巨兽搏杀。
辽沙注意到了一个特殊的俘虏。
这人虽然和其他犯人一样穿着脏兮兮的囚服,但他动作异常矫健。
这位俘虏毫不留情地将同伴推进巨兽口中为自己争取活下去的机会。
他攥着把破旧生锈的长刀一次次闪过巨兽的扑咬。
他用长刀刺穿巨大猎食者的筋腱,扎瞎它们的双眼,划开它们的肚腹。
巨兽痛苦地嚎叫着将反应迟钝的犯人碾成一滩滩肉泥。
这位俘虏则从血肉堆里捡起好用的兵器继续厮杀。
这位就是昨夜那女人的丈夫,辽沙猜到。
辽沙转动控制铁门升降的开关。
那名幸存者还没缓口气,下一头猛兽便跳了出来。
饿了三天的巨兽出笼后发狂般朝场地上站立的人影冲过去。
辽沙抬起头朝高台上看去,皇室对斗兽场上发生的一切抱以极大的兴趣,高呼狂喊声不断。
没多久,人群的欢呼声便平息了下来。
场上的那名幸存者被巨兽扔到了半空中。
那名俘虏砸到地上后很有毅力地在地上爬,期望能远离吼叫着的巨兽。
巨兽走进俘虏,一掌将俘虏的下肢踩成了肉泥。
巨兽开始慢慢折磨脚下半死的俘虏。
辽沙一点也不关心这位俘虏的遭遇,他一动不动地遥望着坐在女皇身边的蕾普丽。
蕾普丽穿着绣着妖异图案的紧身上衣,银色的丝绸修身裤裹着她美丽的大腿。
浅刻着繁密花纹的银质护腹握着蕾普丽的腰部,护腹的顶端连上一条镶嵌着朵朵银龙鳞片的皮革,皮革从胸部中间勒过去扣住简约但华贵的银质肩甲,北极狼王雪白的狼尾和光滑的披风从蕾普丽肩头搭下。
辽沙每个月只有一天有机会望到蕾普丽。
这是他隐居在斗兽场的原因。为了这一天他不得不忍受斗兽场艰苦繁重的工作。
“她真美啊,连女皇都不如她。”辽沙感叹道。
“可她已经不是我的了。”
辽沙悲痛万分。
傍晚,所有观众都离开了斗兽场。
辽沙坐在斜阳下沉浸在蕾普丽的美和失去她的痛苦里。
纳亚欢快地跑上前来:“亲爱的,我还想骑剑齿虎。”
辽沙站起来,他压抑下痛苦,说:“来吧。”
剑齿虎腾跃着,跑动着,扬起阵阵尘土。
晃动的虎背上,辽沙一手牵住缰绳,一手开始抚摸纳亚的身体。
“亲爱的,你现在有兴致了吗?”辽沙在纳亚的红透了的耳边说。
纳亚惊讶地喊道:“你真是疯了,我们在虎背上,我又不是在马戏团表演的那些姑娘。”
“亲爱的,趴下,抓牢鞍具。”辽沙将纳亚的肩背往虎背上摁。
“不不,掉下来会摔死的。”纳亚喊道。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掉下来的。”
连衣裙,胸衣一件件落在尘土中,纳亚趴在鞍具上,她的面庞时而埋进剑齿虎的毛发里,时而仰天对着日落下红色的天空。
天边血红的落日和紫红的晚霞映入辽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