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突起,身上触目惊心的巨大伤口在魔药的刺激下裂的更大,像是饥渴地要引尽浴盆中的液体一样。
辽沙忍着疼痛,他强忍着不从浴盆跳出来。
蕾普丽跪在浴盆前,说“亲爱的,握紧我的手。”
辽沙握住蕾普丽的手。
终于,伤口像是喝饱了血,开始快速愈合。
一刻钟后,辽沙从浴盆中走出。
辽沙全身的几处巨大伤口竟在沐浴了魔药后全部愈合。
辽沙提上长裤,穿上衬衣,套上皮甲。
辽沙抽出钢剑,他喝空了挂在腰间的一瓶猎魔人药剂。
蕾普丽也提着长剑站到了辽沙身旁。
两人守在门前。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辽沙紧张地握住长剑。
“嘭——”门被撞开。
辽沙有些惊讶。
只有三个猎魔人围在门边。
辽沙一记横劈斩向迎来的独眼猎魔人。
独眼猎魔人倒了下去。
辽沙双手握住剑柄,剑锋朝下,他用力一按,钢剑的剑锋穿透了独眼猎魔人的心脏。
还剩九个。
不,还剩七个。
蕾普丽已经斩下了剩下两人的头颅。
辽沙猜测这三人本是想来谈判的,但一句话都没说就被杀了。
辽沙再次灌下两瓶猎魔人药剂。
他将蕾普丽推到后面去。
他扑向甲板上的七个猎魔人。
七个猎魔人在辽沙发狂的重击下坚持着。
辽沙知道无论如何也要杀死他们。
如果他倒下了,接下来就到了蕾普丽。
辽沙被过量的药剂刺激得已经癫狂。
辽沙的一记重剑深深劈进了一个猎魔人的肩膀,他拔出钢剑,想要剁下这人的头颅。
正在这时,数计阿尔德法印齐发,将辽沙击飞。
辽沙又灌下几瓶猎魔人药剂,他的身体已到了极限。
辽沙控制不住的抽畜起来。
辽沙不得不忍受药剂的副作用,但他的身体机能也在一瞬间被压迫到了极致。
辽沙使出全力挥出一击,竟一下将一个猎魔人拦腰斩断。
还剩六个,还剩六个蕾普丽就安全了。
不,还剩四个。
辽沙看到蕾普丽将一个刚切下来的头颅扔向站在栏杆前的刀疤脸猎魔人。
蕾普丽使出阿尔德法印将这个分神的猎魔人震下了船。
四个猎魔人围住了辽沙和蕾普丽。
辽沙决绝的眼神表明他似乎要和这四个猎魔人同归于尽。
辽沙扑向其中一个。
电光火石之间,刀剑已相切无数次。
药效已过,辽沙的动作变慢了。
四位敌对猎魔人注意到了。
他们开始一边应付蕾普丽的攻击一边在辽沙身上切下数刀,试图将他先解决掉。
蕾普丽尽量将辽沙挡在身后,但他却总是想冲上前来。
蕾普丽气得朝辽沙大吼让他滚开。
但辽沙却执拗地拖着受伤的身体一次次冲向敌手,他想帮蕾普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蕾普丽终于受不了辽沙这种自杀式攻击了。
她双眼通红,全身的肌肉骤然绷紧,手中长剑突然如影子般看不见踪迹。
四位敌对猎魔人们不断后退着,他们只能看到一道道利剑的残影划向自己。
他们使出全力飞快地挥剑格挡着,但感到越来越跟不上蕾普丽的动作。
几秒钟之内他们的皮甲崩裂,衬衣变成了碎片,身上被削出了数不清的剑刃。
一个棕发猎魔人捂着被划开的喉咙倒了下去。
还剩三个。
一个金发的猎魔人转身朝二层的台面爬了上去。
蕾普丽也跟着跳了上去,落到他身前。
蕾普丽对金发猎魔人使出了那快到只能看到残影的剑法。
蕾普丽朝他胸膛刺了数下,每一剑都穿入他的心脏,他的脖子也被划开,鲜血飞溅。
还剩两个。
蕾普丽跳回甲板上。
其中一个猎魔人丢掉长剑,跪了下去口吐鲜血求蕾普丽放他离开。
蕾普丽将长剑刺在了他脸上,剑锋从后脑勺露了出来。
还剩一个。
蕾普丽握着长剑的手臂不住地颤抖,长剑从手中掉在地上。
蕾普丽整条手臂的肌肉严重拉伤了,她想将地上的长剑拾起,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蕾普丽整个人神智恍惚,走路晃晃悠悠,似乎在刚才的决斗中透支了全部的精力。
蕾普丽只看到这最后一个猎魔人身形无比巨大壮硕,眼中透着狡诈之色。
蕾普丽明白了。
她和辽沙已经帮这个壮硕猎魔人铲除了所有能和他分钱的同伴。
壮硕猎魔人抓着蕾普丽的长发将她提到与自己视线水平的高度。
他的手想扯下蕾普丽穿在身上的龙鳞甲。
蕾普丽使出伊格尼法印烧向壮硕猎魔人的左眼,他大叫一声,松开了蕾普丽的头发。
正在壮硕猎魔人凶恶地大吼着时,辽沙跳上他的肩头用双腿死死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