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宫礼宁回去了,西华门也慢慢关上,司清卿才上了马车去。
红乐早就在外边等的有些焦急,她第一次入皇宫大内,虽说只是在门口等着,却也还是将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生怕司清卿会在宫里出点什么事。
红乐只在门外见着几个大内宫人匆匆出去了,却始终不见司清卿的身影,直到宫礼宁陪着司清卿出来,身上毫发无伤,才放心些。
焦急的等着司清卿和宫礼宁说完话出来,红乐忙上前去扶着司清卿往马车上去。
上了马车,不等司清卿说话,红乐便将司清卿全身上下仔仔细细的看过,司清卿只觉得好笑,一开始还没想到红乐这是要做什么,直到红乐将司清卿看了个仔细,又长出了口气:
“谢天谢地,哪里都没伤着,谢天谢地。”
司清卿这才知道红乐是生怕她在皇宫里出事,笑出声来:
“你看了个仔细,可放心了?都亥时了,能回府了吗?”
红乐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了分寸,将马车帘子掀开,招呼车夫往尚书府去。
马车向前走着,红乐即使是自己仔细检查了一遍,却还是觉得不放心,自己又跟西华门出来的宫人说不上几句话,只得问司清卿:
“小姐,方才我在外面等着,见有宫人出来朝着府里的方向去了,发生了什么事?”
司清卿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横竖第二天,也是整个阳都城都要知道的,便挑着说了:
“无事,皇上细心,知道我一个女儿家深夜在外父亲母亲会担心,便叫人回府去说一声。你放心。”
只一句话,红乐便什么都听懂了,知道司清卿不仅没事,许是还得了皇上的嘉奖,便放下心来。
大内的宫人从尚书府一走,司清桦便得了消息跑来找司秉和赵婉,三个人在厅里,等着司清卿回来。
赵婉只觉得十分心惊肉跳,司秉为官十数年,大内都是很少会有宫人夜里进府来的,赵婉还以为是司秉出了什么事。
可是宫人的话一说完,说是司清卿如今正在宫里,晚些才会回来,赵婉的担忧,又转到了司清卿身上,还带着疑惑。
不仅是赵婉,司秉也是带着疑惑的,司清桦听身边的小厮来说了,更是觉得难以置信。
三人焦急的等在厅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直到听着门房来报,说是司清卿被一队侍卫亲自送着回府来了,三个人才一齐朝着府门去。
车夫已经带着马车去了马房,宫里跟着的侍卫也都回去了,司清卿正扶着红乐进府门来。
班如早早就在府门前等着,见了司清卿,也是松了一口气,愣愣的看着走远的侍卫,呆住了一般,被红乐叫着才反应过来,上前搀扶。
司秉和赵婉都是担心极了,却是什么都不敢在府门前说,只等司清卿进了厅里坐下,司秉才焦急的问:
“你不是叫班如回来说铺子里有事,怎的到宫里去了?”
司秉才说完,赵婉也急急的问:
“可是那铺子有什么不妥?是很大的错处?才惊扰了圣驾?”
司清桦则是跟红乐一样,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司清卿一圈,没什么不妥,才稍微放下心来,等着司清卿回答。
司清卿牢记方才在宫里东仁帝说的话,今夜长公主被追杀的事情,是万万不能提的,便也拿了铺子做借口:
“是铺子做的大了,我又找了许多城里闲着的人,给她们派些活干,能叫他们也赚些银子糊口,日子好过些。圣上仁慈,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便想着也不能叫我白白付出,加上父亲在朝中谨慎勤勉十数年,才看在父亲的面上,将我传进宫中,问了些铺子上的事。”
赵婉像是不信,这样的事,东仁帝要是想问,早朝问问司秉、或者是白日里招司清卿进宫也行,怎的大晚上的叫人进宫去了,便还是问司清卿:
“果真么?再无其他?”
司清卿点点头:
“再无其他,母亲父亲放心便是。”
司清桦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等着司秉和赵婉问。
司秉只是见司清卿像是受了好大的累,便拉拉赵婉的袖子:
“无妨无妨,你母亲就是觉得你进宫突然,有些担心。你今日确实是叫我们好生担心,你也确实是第一次进宫去,定是紧张极了,回来也累极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你没事,我和你母亲就放心多了,去吧。”
说罢朝着司清卿扬扬头,示意司清卿可以回平遥阁去了,司清卿确实是累极了,得了司秉的准允,便回平遥阁去了。
司清卿巴不得走快些,再走快些,生怕司清桦追上她,可是才走过了前花园,司清桦就追了上来:
“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见司清卿像是没听见般,司清桦便追到司清卿面前,眨巴着眼睛:
“皇宫大内是什么样?你快跟我讲讲,卿儿,你可真是,叫我吃了一大惊,突然就进宫去了,你别拿方才那一套说辞来骗我,我可不信。”
司清卿知道,司清桦这一问,便是不问个水落石出不肯罢休了,只得让司清桦和她一起走着:
“今天的乳茶可还合书塾里学子的胃口?二哥哥,我真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