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修明这样说,司清卿一点都不意外,只是点头答应,又有些不放心的对看向司修明:
“卿儿听祖父祖母的,只是药膳卿儿还是会每日做好叫身边的丫鬟送过来,祖父需日日按时服药,药膳也是,一日都不可落下,在好些之前,福喜院小厨房的饭菜,就不要再吃了。”
司修明不做他想,只点头答应,倒是常若云,心中疑云更浓,眼睛像鹰一样看着司清卿,见司清卿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妥,还是觉得不放心,开口问:
“你是觉得我那菜谱有问题?难不成我还会害你祖父不成?”
司清卿心中点头,可不是你害我祖父,心思恶毒,她算是知道丰珠那样的心理素质像谁了,跟眼前的老太太有的一拼。
“祖母想到哪里去了,这是大夫的意思,只靠日日服药病是难以痊愈的,药膳配合着,祖父才能好得快些。”
常若云见司清卿一脸真诚云淡风轻的解释,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下。
第二日,司清卿用过早膳便去了乳茶铺子等着,昨日乳茶铺子整日平安,想必今日,也该到了敌人坐不住的时候了。
倘若今日,苏瑾书会到乳茶铺子来,她便好好同苏瑾书说一说,上次的聘书一事。
司秉和苏盛年,许也有意要将早年误会解开,经了侯爵府一事,司清卿心中也早有决断,她以为自己最不能忍受的,是苏争榕。
可是那日侯爵府一事,当她心上人被别人也同样惦记着的时候,她心中更加如鲠在喉,贺芝的一番话倒是将她点醒,反正她除了苏瑾书,也从没喜欢过旁人,以后更不会对旁人生出什么兴趣,倒不如还是早些将事情说清楚,双方都安心些。
不知道苏瑾书知道她的这个想法,会不会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
想着,卫世捆了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厮到近前来,嘴巴里塞着布团,扔在她面前。
小厮见了司清卿,倒是一点都不害怕,仿佛是早就想到这样的结果般。
司清卿见状,倒是也不着急问,任由小厮被捆住在她面前扔着,只静静地继续看着书。
那小厮原本是下了必死的决心来的,大不了被司清卿抓了,一刀要了他的命就是了,可司清卿这样一来,也不理他,反而叫他有些心慌。
静默半晌,司清卿才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眼神冰冷扫过那小厮,落在眼前的一杯乳茶上。
这是她交代下去的淬了雷公藤的乳茶,中了这样的毒,便是四肢麻木抽搐、五脏六腑疼痛到嚎叫挣扎,腹痛腹胀可比小厮下的毒厉害多了。
卫世静静站在司清卿身边,目露凶光看着那小厮,等着司清卿发话。
“将他的嘴掰开,把乳茶喂进去。”
小厮见司清卿如此,便心知那乳茶有不妥,可是他一点都不慌,腹痛腹泻罢了,能有多大的事。
卫世得了司清卿的命令,上前便将小厮的嘴掰开,将一盏乳茶全数倒进小厮嘴里。
小厮被灌得脸上还沾着奶沫子,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司清卿不敢杀他。
司清卿见小厮这样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也笑起来,看着小厮,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语气却有些清冷:
“他主意大,料定我动不得他,卫世,你将他关进柴房,派人盯着他,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见。”
卫世得令,一手将小厮提起来下楼关进了柴房。
司清卿自然不是想让那小厮只难受一阵子那么简单,小厮一脸无畏的样子她看在眼里,只怕是早就将自己一条命轻贱了,根本不会怕她的什么威胁。
可若是叫他生不如死,再拿了重要之人威胁他,便说不准了。
解决完这件事,司清卿又开始坐在窗边发起呆来,苏瑾书还没来。
若是换了平日,知道她出府在乳茶铺子里,不出半个时辰,苏瑾书便会站在她面前。
可是她到了铺子已经两个时辰,苏瑾书没出现。
想到侯爵府中的事,司清卿心中开始乱七八糟的猜测,只觉得是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却也猜不透事情的发展。
快申时末,司清卿的眼神只定定落在隔间的纱帘上。
纱帘终于被掀开,司清卿的眼神一亮,待看清来人后,又不免生出些失望,眼神也暗淡下来。
进来的是红乐。
红乐见司清卿这样子,知晓是在等苏瑾书,可是快到了回府用午膳的时候了,便走上前去看着司清卿试探的问:
“小姐,少将军今日……许是不会来了,时辰不早了,该回府了。”
班如看看红乐,又看看司清卿,也跟着说:
“小姐,是该回府了,否则老爷和夫人会担心的。”
司清卿看向窗外,日光还正好,还有一个时辰,天才会黑下来,便摇摇头:
“再等等吧,酉时末,酉时末一定回去。”
红乐叹了口气,在司清卿身边蹲跪下,又把桌上的点心递到司清卿面前。
见司清卿也没有吃的心思,心中有了判断,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司清卿:
“小姐,今日若是少将军会来,您便会答应尚书府的将军府的亲事,是么?”
司清卿看向红乐,面上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