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歌这一日甜酒喝了不少,晚上的时候有些微醺,干脆便住在这青楼之中,弄得夏酥酥对她十分嫌弃。
“姑娘家家的这种地方可不能再来了,都让那小魔头把你带坏了。”夏酥酥里里外外的转了一圈,眉头紧皱。
顾云歌躺在红粉大床上,闻言憨憨的笑:“还有人将我带坏了吗?那倒是稀奇了。”
“你这孩子也是心大。”夏酥酥摇头:“为师以后可要多管着你些。”
“那您要管厉王吗?他也来了,刚刚我们还一起喝酒来着。”顾云歌略有些调侃的望着夏酥酥。
“我管他做什么,他一大把年纪又那么坏的脾气,谁还能占了他的便宜不成?”夏酥酥连连摇头:“而且以他那个毫不怜香惜玉的德行,想占他便宜更是万难。”
顾云歌看出来了,这是丝毫爱情的火花也没有,一点不着急啊。
“这种地方我真是看着难受,我还是回了戒指吧,等你离开了再叫我出来。”夏酥酥一边摇头一边感叹世风日下,当真就钻到戒指里不见了。
顾云歌只是憨憨的笑,她喝了酒都是很开心的状态,只不过这种略有些亢奋的状态是睡不着的,
于是她决定去找墨凌渊认真的告别。
明日她就要去圣地了,而墨凌渊与墨霄等人则是要启程回魔族,这是两人能够相处的最后一晚。
顾云歌喝了酒更加果决,想去便刹那间瞬移到了墨凌渊的房间,结果又是没看到人,更别说什么少儿不宜的场景了,
她为此还是有些遗憾的,看来这次是见不着什么好东西了。
她微微用神念探查一下便探查到人在屋顶上,她于是又瞬移到了屋顶,屋顶瓦片被她不知轻重的踩碎了一块,她整个人也保持不了平衡向下栽。
墨凌渊探手一捞便将人捞在了自己的怀里,看着小家伙红扑扑的小脸一时间不觉得好笑,反而更增添了几分哀伤。
顾云歌看看他又看看他手边的玉壶,问:“这是喝闷酒?”
“是。”墨凌渊将她稳稳的放到一侧。
“怎么没有去找我?”顾云歌坐好之后才问。
墨凌渊看着天上的月亮,喝了一口酒才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也不如不说。”
“你这人虽然长袖善舞,却也还是有那么一点别扭的。”顾云歌还是有些心疼他的,好好的人喜欢上谁不好,偏偏要喜欢上自己。
墨凌渊并不为自己辩驳什么,而是又喝了一口酒。
顾云歌从未见过他这般,可越是这样越不知道该开什么玩笑,也不知道气氛应该怎样缓解了。
“要不我也来点吧。”她想着干脆就默默的陪伴,于是也取出一壶珍藏的猴儿酒来,没等墨凌渊阻拦就喝了起来。
墨凌渊在她喝了一口之后便抢下了酒壶,递上了一壶新的甜酒:“酒量不好就不要喝烈酒,用这个陪吧。”
顾云歌有些哭笑不得了,这男人怎么在这种时候还是在照顾她啊。
“行。”她接过来。
墨凌渊自己喝着烈酒,这一晚顾云歌在他身上又感受到了初见那日的气息,寂寥苍凉,像是埋在地下千年的文物,即便出土仍与如今众生格格不入。
但她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也知道说了他不会听,只能在旁陪着。
她猜自己还是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发现自己在自己的红粉床上,房间很大,除她之外空无一人。
她此刻头脑清明,对昨晚的记忆也足够清晰,她记得后半程墨凌渊是对她告别了的,最后更是将她送回了房间,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她保重。
她当时迷迷糊糊的回应了,但现在才意识到他应该已经走了,昨晚的确是告别,一时之间她心里忽然空落落的,像是心里有什么东西也被挖走了。
她手捂心口,神情恍惚且诧异,这是个什么感觉?这种感觉她两世为人从未有过,如今是发生了什么?她变异了不成?
“不会吧,没听说情丝这种东西是可以长出来的啊。”她呢喃道。
她即便对感情再迟钝但终究不是傻,这种明显的感觉她还是能感觉到的,虽然是第一次,但还是真的挺难受的。
她一定要抽空将这事弄明白,若是真的长出来了,若是真的在意她是不会压抑自己心性的,不就是男女情爱,接受了还能吃人不成?
“主人,您醒了吗?”门外有甜美的女声响起。
顾云歌这才回过神,又略微恍惚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哪,门外陌生的声音是谁。
想清楚了才道:“进来吧。”
于是门被推开,而后八名侍女从屏风两侧走到床边,手中捧着洗漱梳妆的东西。
顾云歌上辈子一个下墓的,这辈子一个仙门底层,活人死人都没少打交道,但单独有排场还是很少,之前魔族侍女虽然多但终究是各怀心思,不像现在周围的人都是她可以信任的。
“见过主人。”为首一名手中什么都没有的女帝对着顾云歌屈身一礼,而后道:“主人,奴婢是一众侍女中的掌事,名唤晴月。”
顾云歌看着这身材高挑,腰身纤细,容颜娇媚的姑娘很难想象这是一名侍女,其他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