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前行的愈发艰难，人们感觉体内的力量越发弱了，反而是那些攻击人的魂魄更强了，这便是一个此消彼长的消耗过程。
走到了傍晚便是有些大妖也开始气虚了起来，其他人便更不必多说，都或多或少的感受到了力竭。
凤见瑶深吸口气，服用了一些秘密丹药，维持着体内的力量，但仍旧能看出她脸色有些许的变化，不再那么红润了。
这只队伍也有几人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虚弱来，除了鬼车与那位狐先生之外便是顾云歌一行三人了。
顾云歌因为体内本就没有灵力或者魔气，所以并不受影响。
墨凌渊不受影响的原因是自身足够强大，即便是失去心脏许久，即便此刻不足他巅峰期十分之一的力量，他仍旧是绝对的强者。
智通和尚一路都在碎碎念，诉说着自己的胆怯与这里的危险，但实际上脚步从未虚浮，居然有力气吐槽一路。
墨凌渊多看了智通和尚几眼，就连前方的鬼车与狐先生也或多或少用神念扫过智通。
“这和尚不亏心。”感受到了墨凌渊的疑惑，顾云歌将这话传音到了他耳中。
墨凌渊更是有些纳闷。
“这是索命阵，冤魂只会找杀孽重居心不良之人索命，杀孽越重、品行越不端之人越是寸步难行。”顾云歌解释。
墨凌渊才知道其中的门道，便将目光投向前方的凤见瑶，她力竭的状况还是有些明显的。
“这个小公主大抵是缺德事没少做。”顾云歌调侃着。
墨凌渊又看她，她此时还能谈笑风生。
并非因为她体内没有灵气，他注意到了另外一些仙法师，同样举步维艰。
看起来她也不亏心。
“我么？”顾云歌见他看向自己，笑笑传音：“我不受影响乃是修道术之故，我怎么会是纯良之辈呢，看着像吗？”
“像。”墨凌渊道，这丫头从外表看就是个与世无争的兔子，她或许杀过不少人，但那些都是主动撞上来的。
他从未见过小兔子为了自己的利益杀害无辜的人，德行实在不能说是有亏。
顾云歌斗篷下的表情十分纳闷，她不知道墨凌渊最近是不是脑子不太好，怎么看她像纯良小白花？
这与骂人有什么区别？
傍晚一过魂魄力量变得犹为可怕，不得不在夜晚彻底到来之前扎下帐篷。
“这样走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智通和尚抱怨着。
这一路上已然死了太多人，他不想再看到伤亡了，虽然他并非是个佛心坚定的和尚，但毕竟修佛这些年，也总沾染上一些慈悲心肠。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
凤见瑶脸色不好的坐下，正对面不远处便是顾云歌，此刻顾云歌正吃着墨凌渊从智通和尚那里抢过来的鸡腿。
她是凤凰，从不食禽类，但看着那鸡在墨凌渊手中，忽然就想会不会很香。
她没想过这男人不仅仅对女人好，还是个秉性良善之辈，不然在这般压力之下，即便再强的力量也应该折损了些的，
但她看墨凌渊竟然是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公子，可以给本宫送只鸡腿吗？”凤见瑶鬼使神差的冲着这个方向开口。